第八章 异术
第八章 异术

月光如水,洒进窗棂,在漆黑的的屋内留下点点斑旧。

“哒,哒,哒,哒,,,”屋顶上一阵轻响,让厢房内的人一惊,翻身下床,纵身一跃破窗而出,转眼间便消失在黑夜中。

黑影如同狸猫般矫健,在屋顶飞掠,转眼间便一前一后跑出了数里。

二人停下脚步,相隔数丈而立。

冰冷的夜风吹过屋顶,几片泛黄的落叶飘落下来,夹杂着几丝湿气。

月光下,屋脊上,陈天朗面色一变,看向那道修长的黑色身影。一身黑色长袍,黑色的斗笠正好遮住那双冰冷的眸子。

“我们又见面了。”黑龙开口,声音很冰冷。

“三天前我们刚见过。”陈天朗道。

黑龙抬起微低着的头来,一双眼睛看向陈天朗,许久才幽幽地道“剑再锋芒,总会有被折断的一天”。

一顿之后黑龙开口又道:“你可知道这句话的真正意思是什么吗?”

黑龙的话让陈天朗浑身一震,几年前在竹林深处,他也听到过李逍遥这样喃喃自语过。当时他向李逍遥询问过这句话,只是月光下那道苍老的身影沉默,在那一刻那道身影似乎年迈了几分。

许久之后陈天朗回过神来,开口道“不知”。

一阵冰冷的夜风吹过,黑色的斗笠被风吹起。月光下,陈天朗一阵,那张脸像是破碎的陶瓷,之后又被人粘在了一起。

“呵呵,少年人,过于锋芒,只会自取灭亡。”黑龙微微一笑,殷红的嘴唇在月光下闪亮,像是一滴血。

陈天朗沉默,手心处已经潮湿了一片。

许久后黑龙飘身而起,落在了对面的一个树冠上。

“几年后,你知道了真相,可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了。”黑龙纵身一跃,消失在黑夜里,只能听见那句久久的回音。

“陈天朗面色微变,真相?什么真相?陈天朗不解。

陈天朗转身离开,再次返回客栈,悄无声息的进入自己的房子。

青年斜倚在窗棂前,看着那轮残月。久久之后转身走到床前,盘膝坐下,从怀中取出一张白绢,白绢褶皱,借助着月光依稀可以看到几行密密麻麻的小子。

这篇从剑匣中得到的“青锋决”,陈天朗不知道已经看了多少遍了,苦涩难懂。

这篇剑诀与道家道术相仿,便是老子所说“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注:《老子》二十五章)

这篇功法霸道异常,必须将全身穴位打开,去感应那种力量。而普通的功法只是打开百汇穴,从而吸收周围的元气,来壮大自己。

陈天朗看着白绢,眉头一皱,似乎有一种强烈的意念促使自己去修炼这篇剑诀。

但是,打开全身穴位,用来吸收元气,那无非是自取灭亡,稍有不慎可就是爆体而亡,万劫不复。

可是,转念一想,陈家先祖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不可能去伤害自己的后背。

同时也可以想象到陈家老祖是怎样的强横,若非如此六百年前也不会引发一场武林纷争。

过去,陈天朗也曾听父亲讲过一些陈家老祖的实际。对于当年叱咤风雨,无人不惧的陈家老祖还是有些了解的。

陈天朗心中一横 陈天朗双手掐诀,双目紧闭,开始运转这篇功法。

“青锋决”共分三层,每层又分上中下三篇,由低到高越发困难。第一层主要是指筑基,与其他功法大径相同,不同的便是修炼上的霸道与真元的运行周天不同。

也还是那般宁静,亭阁里女子端庄秀丽,单薄的轻纱遮住了纱下那张美丽的面庞。

风声起,发丝飞舞,轻纱的一角被风撩起,朱唇一点。

女子单手一转,一杆玉笛出现在手中,玉笛清脆,宛如青竹。

女子将玉笛含与口畔,阵阵笛声随着风声荡漾开来。几只星点似有灵性缓缓浮动,绕着女子的身畔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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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阳光撕破天地一线处的那道鱼肚白,几缕金光缓缓泼洒开来。

客栈里无门敞开,老驼子一双迷离的三角小眼还是朦朦胧胧。老驼子敞开双臂,伸了个懒腰。

“呃!这小子还没醒来,比我还能睡。”老驼子自语,双眼看向与他相邻的那间厢房看去,厢房的门扇紧闭。

老驼子心生奇怪,走上前去推开门扇。屋内八仙桌上放着几盏茶杯,碎花垂帘垂下正好遮住床内的情景。

老驼子思索片刻之后伸手掀起碎花垂帘,面色顿时一变,心中惊异。

陈天朗身上的毒自己分明已经拔尽,但陈天朗为何又昏死在床上。

老驼子面色大变,自己在江湖上可并非淡淡的招摇撞骗,手中自然还是有几把刷子,但如今陈天朗却不知为何出了岔子,若被传了出去还不被江湖人贻笑大方。

想到此处,老驼子面色铁青,伸手便向陈天朗手腕摸去。

陈天朗脉相紊乱,这让老驼子面色一喜,同时也又是一惊。喜的是并非自己的医术不精,惊的是陈天朗似乎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走火入魔乃是大忌,轻则一身修为被废,重则沦为魔道,为祸江湖。

老驼子眉头紧皱,急忙将陈天朗扶起身来。突然,一块褶皱的白绢从陈天朗胸口处掉出。

老驼子一呀,将白绢拿到手中,白绢入手与普通布料一般,但上面的小子却让老驼子面容一惊。

“难怪,难怪,看来我还是小看这小子了,要是被慕容家知道,这小子定会成为慕容家口中的一块肥肉。”老驼子缓缓的道。

“呃!不妙!”只见陈天朗额头赤红,一朵猩红的雪莲慢慢浮现。

老驼子一惊,伸手摸去一个布袋出现在手中,正是银针。

“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强横。”老驼子面色微怒,手腕一抖,银针快如闪电。

银针刺入陈天朗百汇,风池,晴明等穴位,针入半寸。陈天朗面色惨白,额头上的血色莲花慢慢散开。

老驼子面色一松,不由得轻呼一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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