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王家之祸——来意不明
第四十三章 王家之祸——来意不明

颜洛的话字字珠玑,将问题看的比常人还要透彻许多,也许,比平常的男人更有惊人的谋略,只是身为女儿身,许多事也做不得。

比如——刚才的那一席话,身为女人的她,本不该由她之口说出,这样无疑是没有将言慕白放在眼里。

王员外暗地里看着言慕白的表情,希望从他的表情里读到一丝不悦,可是没有,好像这一切,他都已经习惯并且坦然接受了的,在男尊女卑的世界里,这种情况的发生,几乎为零。

王夫人顿时有些慌乱,急道:“殿下可莫要误会我家老爷呀!我们王家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言慕白顿时感觉有些好笑,轻蔑的打断,清清白白一个盐商能有这么多钱财?清清白白能勾结知府搜刮民脂?不过这些话他没有说出来,话语之中隐藏着不奈,讥笑道:“王夫人可是说笑了,我并非误会,只是小洛说的话,我确实也是有此疑惑,我也只是如此一问而已。”

当着人面儿唤她的乳名,特别是对方还是一个他爱的女人的时候,便知道他对她的爱有多深刻,多强烈……

因而王奂想要说什么,却是什么也不敢说出口,只得紧绷了张脸,将愤怒紧紧压下,似调笑的说道:“殿下对她可真是好。”

言慕白瞬间变了脸色,扣住颜洛的腰往自己的身边带,一张紧绷的脸瞬间贴着他紧实的胸膛,胸腔里他的心跳的很快,在公众场合,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与她做这种暧昧的动作,她不由得有些羞涩,想要挣脱开,却被言慕白紧紧锢在怀里动弹不得,抬头看着他温柔且略带愤怒的眼,“我对她好不好,难不成需要你来过问?”

王奂顿时吓得惨白的脸色,连连辩解,“殿下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言慕白把颜洛从众人毒打的人堆里救出她的时候,王奂还在当场,所以这件事谁是主导者,谁引发了这件事的发生,不用说也清楚明白,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也并不代表他会不追究,那是他的女人,怎么能让别人来欺负?

王员外低低咒骂一声,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明明在风口浪尖,还出来说话,不是自寻死路吗?

王员外是个笑面人,朝廷商贾争斗见过不少,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说什么才会让人消气,怎么说才能达到自己预想的目的,“小儿不懂事,我让他给殿下道歉,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他这一回吧!”

言慕白邪吝的眸子变化多端,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已动了杀机,只是,他现在,还不能动他。

“颜洛是我的女人,希望那些存着不该有的心思的人,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否则,”他双眼微眯,“你们是听说过的,我会让伤害我的女人的人死的很惨……说到做到!”在他说“说到做到”四个字的时候,故意咬重了词汇,就好像这四个字是从他牙齿缝儿里蹦出来的。

不仅是王奂,还有王员外……这屋子里除了颜洛以外的人都忍不住的颤抖,幅度不大,却足以说明他们的害怕,但……这已足够。

怎么能不害怕?曾经王奂亲眼看见他折断一个人的手骨,而且毫不留情,任那人大呼小叫的求饶他都没有丝毫的动容,就好像那是在做一件十分平常的事,只因为那人色心一起,摸了颜洛的屁股,若不是颜洛拦着他,恐怕那人已经是一堆尸骨了。

以前只是听人说起过他的冷漠无情,残忍血腥,可他总是不信的,他总是认为,再残忍的人,也不敢怎样,可自从他看见言慕白折断那人的手骨之后,他才真正明白,那些人所言非虚,世上的确是有这样一个人,能够杀人不眨眼,可他不知道的是,只有为了她,他才会这么做,只要有人欺负颜洛,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哪怕地狱修罗,他也会要了他的命,这也是他的一种来自本尊的执念。

刚才本以为自信满满的王员外也变得结结巴巴,“殿……殿……殿下一诺千金,草民……谨……记在心!”

当他们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又换上了温良无害却又冷漠决然的表情,前后变化太快让王府的人一时间无法适应,只有逃开了言慕白禁锢的颜洛在他距离不到一尺的位置坐着,想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些关于言慕白的事,她却依旧淡淡的,王员外发现这么做只能是徒劳无功,索性放弃了。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居然让自己的儿子还有九皇子对她念念不忘。

若说王奂对她是不甘,那九皇子对她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并不觉得颜洛身上有什么可以吸引到人的地方。

相反,她的坏脾气,任性,粗暴这些反面的印象,倒是对她的评价,这个社会里,女人拥有了这几点,定然是嫁不出去的,可现在一国皇子居然对她呵护备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有多大魅力能够吸引九皇子如此。

确实颜洛没有什么魔力能够吸引人的地方,只因,爱上了,便是他的全世界。

言慕白不再多说,牵起她的手就走,王府的人多少有些不舒坦,他这么做,丝毫没有将王府的人放在眼里,虽是如此,可他毕竟是皇帝宠爱的九皇子,有怒气,也只能憋着。

只要她愿意,他便将她宠上天,只要她愿意,他便将一切都给她。

这世上本没有那么多错综复杂的事,只有一个愿意二字而已。

言慕白并没有什么心情再继续与他们来浪费唇舌,只要让他们知道,莫要去动他的女人,这就够了,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他着实不想看到这些人的嘴脸,特别是还对颜洛有所企图的人,这次只是警告,但想要的结果,已达到!

知道分寸的人,总该知道什么人,什么事,是碰不得的。

言慕白执起她的手,走了出去,出去讨厌言刭外,九皇子这个身份确实好用。

日光洒落下来,一墨一紫身影相继离开,发丝拍打在脸上却毫不在意,他们在意的是……低下头,那十指紧扣的双手,这景象,相衬的十分和谐。

可恰恰,刺痛了王奂的眼,他胸腔烦闷,这个男人残忍霸道,刚才那一句话不过是说给他听的,他又怎会不明白,警告?逼迫?他是九皇子,自然有这个权利,包括生死,可他心中,总有那么一丝不甘。

王员外从里间走出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是那两人和谐的画面,纵有气恼和报复的成份在里面,可从他的言行中,终归有丝真心,轻拍着他的背脊,苍老的声音旋即响起,“你这心思,往后只怕要收敛些了,天下貌美之人不在少数,何必抓着一人不放?”

他懂他父亲的意思,但他不同,从小娇纵,未曾受过什么委屈,如今却被颜洛再一再二的挑破他的底线,他又哪能就此罢休?娇滴滴的果子就在眼前却吃不到,着实心痒难耐。

或许,那不是出于真心,只是这个世上特立独行的女人,恰恰让他觉得新奇,也不过就是与他之前得那些女人一般,图个新鲜,新鲜劲儿一过,便如弃履,丢至一旁,甚至眼都不会再抬一下。

这个世上,女人本就如此卑贱,用的身子与貌美,来换取男子的怜爱与疼惜,这样,确实可悲,却免不了女人应有的命运。

许多女人早知如此,却不得不一步步走上沦陷得道路,可她,毕竟是这世上,唯一的不同。

“孩儿的心事,父亲总该知道的,何苦又来问我?”

王员外沉了沉声,苍老的脸上,纵横满布,“她现在是九皇子的女人,二人虽无名分,却相当于告诉了所有人他们的关系,你莫要动她,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九皇子这如今来江南,只怕目的不仅于此。”

王奂思疑,“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员外若有所思的说道:“九皇子在江南生活了十多年,对江南的事,却也知道许多,以前他是江湖中人我并不忌惮,如今转换了身份,却是不得不防啊!”

“父亲的意思?”王奂试探着问。

“他来江南,目的只怕不仅仅是帮颜家这么简单。”

王奂觉得奇怪,毕竟年轻力胜,终不明白其中种种,比的王员外在阴谋诡计里摸爬滚打的,却是弱了很多,“那他来江南,是何意?”

王员外轻叹,眉额紧拧,形成了一个“川”字形,眼角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思考良久,在王奂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却开了口,“这现在我还不太明白,九皇子的心思,我还揣摩不透,虽有耳闻,但他心思深沉,阴晴难定,将自己藏的很深,残忍暴栗冷酷无情却是真的,他不喜钱财,不好女色,这种人,我还真吃不准,总之,防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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