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尔夫的推理
很快地,大家都被喊道了白羽的房间。
“喂喂喂,你要说什么啊?”冷月很不耐烦。
“这三起杀人事件,我已经完全搞清楚了。”
大家惊奇地看着雷尔夫。
“首先说一下涅羽的死亡。那具焦尸,的确是涅羽本人。而小X,也的确是被人勒死的。但是涅羽的死亡时间,却是在小X之后。”
“哦?这是什么意思?”聆溪问。
“涅羽和小X提前出发来到这里,为的是,涅羽与这里的某个人合谋,杀害小X。”
“啊?”小忆发出了诡异的疑问声。
“他们俩的确在我们到来的那早晨就已经乘船抵达了这里。涅羽同这里的某人杀害了小X后,却在那天中午,遇到了一个突发状况。”
“突发状况?”
“对。我们先假设涅羽在这里的共犯是A。但是在他们合力杀死小X之后,在我们到来之前,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我们称之为B。”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冷月说。
“然后呢?”我问。
“B来此的目的,是为了杀死A。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涅羽却和A密谋杀死小X,这是B没有想到的。因此B为了杀死A,只能连涅羽一同杀死。”
“也就是说,这是案中案?”聆溪问。
“是的。”雷尔夫说,“随后是Bagel的死。Bagel乍看起来是自杀,但实际上,有一点很不自然,使我怀疑Bagel不是自杀。”
“什么啊?”
“就是蟋蟀。Bagel生前很爱蟋蟀,跟她形影不离。如果Bagel想要自杀的话,必然会先放生这只蟋蟀。可它却死在了Bagel的口袋里。也就是说,Bagel是被人谋杀的。不过凶手把死蟋蟀放进Bagel的口袋里却是无奈之举。”
“无奈之举?”我问道,“杀死Bagel的凶手是谁呢?”
“是Bagel。”
“啊?”我们大家不约而同地发出这种声音。
“自己杀死自己?”冷月说,“这不还是自杀吗?
“不对,她没必要顶罪。”
“难道她就是提前来这里,然后杀死涅羽的人?”
“不对。Bagel是和我们一起同船来的人,她不具备作案时间。”
“好啦,别绕弯子啦,快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我说。
“想想看,我们这里有谁有时间提前来到这里杀死涅羽?”
“都不具备条件。”我想了一会儿说,“我们大家都是一起来的。”
“没错。我们这里的人都不具备这个条件。但是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难道是名名?”聆溪说。
“对,只有她能这样做。她谎称自己拉肚子,等我们走后,便独自乘坐火车来到了这里,火车比我们开车要快,因此她提前来了一步。”
“等一下,只有早晨和中午才有船来到这里,那么名名是怎么过来的呢?如果是乘船的话,老头应该会提起这件事。”
“她的确是乘船来的,不过却不是乘坐老头的船,而是涅羽把她拉过来的。”
“涅羽?”
“没错。名名抵达这里后,却把涅羽和另一个人杀了。那个死者就是白羽。”
“白羽?”我们不约而同地看着她。
“那,她不是白羽?”小忆指着她问。
“没错,她不是白羽,而是伪装成白羽的名名。”
“等一下,如果是名名,我们应该能察觉的啊?”
“所以她才带上假发,然后浓妆艳抹,再换上衣服。尽量少说话,让我们不察觉。我一直觉得15岁的女孩这么打扮太不自然,原因就在此。”
“原来是假白羽。”聆溪说。
“恐怕是名名、涅羽和白羽事先说好的,要在此杀死小X。但是名名心里却有自己的主意,她要的是把涅羽和白羽都杀掉。”
“刚才说的A,就是白羽,B就是名名。”我说道,“等一下,如果涅羽在我们到来之前就被杀的话,那么晚上我们看到的白羽馆门前的涅羽是怎么回事?”
“那是别人假扮的。”雷尔夫说,“但是,名名的身高和涅羽相差太大,如果假扮成涅羽很容易被认出来。因此名名还有一个共犯。”
“共犯?”
“没错。然后结合Bagel的死就明白了。不过Bagel的身高和名名差不多,假扮涅羽仍然容易露馅,因此这个共犯,只能是和Bagel同处一室的维诺。”
我们看到她低下了头,表情很不自然。
“维诺是个大姐姐,自然有身高优势。恐怕是伪装成白羽的名名在杀死涅羽时,把他的衣服脱了下来,随后在我们分配好房间的时候,她来到这里,把衣服交给了维诺,指示她今晚穿上出现在白羽馆门前。然后半夜睡觉的时候,偷偷地来到维诺的房间,和维诺一起出门,给涅羽穿上他本来的衣服后,放火焚尸。”
“等一下,白羽,哦,不是,名名的房间在最里面,她要如何来到维诺的房间,把衣服交给她,还有半夜一起行动呢?不是没有暗门吗?如果穿越房间的话,很容易被发现啊。”我问道。
“没错,乍看之下,中空地带四面都是墙壁,是不像黑羽馆一样,可以以书橱挡住电梯门,从而实行穿越的。但是,名名的确是用了中间的中空地带实行穿越的。”
我被雷尔夫搞的一头雾水。
“刚开始发现涅羽的尸体时,大家曾一起呆在木木和Nova的房间里讨论案情。我当时试着用手砸了墙壁,的确没什么异常。但是当我在白羽,就是名名的房间里被绊倒时,头曾经重重地砸到了墙壁上,这时我发现,两个房间墙壁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名名的房间墙壁是中空的。因此,里面一定是暗室。我想只要用手推开墙壁的两侧,墙壁就可以围绕中心旋转吧,维诺房间的墙壁也一样。不信可以去试一试。”
“原来如此。”我说,“等一下,那又不对了,维诺和Bagel同处一室,她们在商量作案的时候,一定会让Bagel察觉的啊?难道她们俩因此杀了Bagel吗?”
“不对,我刚才说过,杀死Bagel的人是Bagel。”
“到底什么意思啊?”
“意思是,Bagel也是名名和维诺的共犯。然后Bagel伪装成自己犯下了所有的罪行,然后自杀,好让她们3个人脱罪。”
“3个人?什么意思?还有Bagel?”
“是的。第三起案件的死者不是Bagel。”
“这不可能。”聆溪说,“从衣着到长相,包括发型,死者都和Bagel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不是Bagel啊?我们大家是不会认错的。”
“关于这一点,是我猜的。第三起案件的死者不是Bagel,是白羽的尸体。而Bagel和白羽,是一对孪生姐妹。因此才会给我们这么一种感觉。”
“啊?”
“因为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白羽,所以也不知其长相。白羽恐怕早就被名名勒死了。然后在今天凌晨,名名、维诺和Bagel让白羽穿上Bagel的衣服,事先准备好遗书,认罪。Bagel也无奈地把自己的蟋蟀弄死,装在衣服口袋里,为的是让我们发现白羽的尸体时更加相信那就是她本人。随后3个人趁半夜把她吊在这个山坡上。白羽的尸体,恐怕就是事先藏在这个中空地带的。完事后,各自回到房间。今天早晨,维诺谎称Bagel失踪,让我们大家寻找,为的是发现白羽的尸体。因为她和Bagel是孪生姐妹,加上她又身穿Bagel的衣服,我们很容易相信死者就是Bagel。Bagel畏罪自杀,那么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原来如此。”我说,“那么,Bagel现在藏在哪里呢?”
“在白羽馆。”
“白羽馆?”我吃惊地问,“你是说,她还在这个房子里?是躲在了中空地带了吗?”
“不对。中空地带一旦被发现,那么躲在里面的Bagel无疑就成为了瓮中之鳖。而当我们发现真正的Bagel还活着的时候,无疑会对第三个死者的身份表示怀疑,因而会重新审视整个案件。这对于凶手们来说极其不利。”
“你的意思是?”
“这里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白羽馆。”雷尔夫说。
“啊?”
“因为这里没有手机信号。在黑羽馆的时候,没有手机信号是因为信号塔被破坏了。而这里的信号塔完好无损,但仍旧没有信号。这是因为信号塔是假的,仔细检查一下就会知道。这里只是掩人耳目的白羽馆。我们曾经去过和这里结构差不多的黑羽馆,因此很容易相信这里就是白羽馆。”
“那么,真正的白羽馆在那里呢?”
“我们曾经找遍了整个岛,都没发现有第二个建筑。因此真正的白羽馆,只能在地下。”
“地下?”
“没错。我想入口,就在这个房间的中空地带里。一定会有地板门之类的东西,可以通往地下。到时候,我们不但能在白羽馆里找到Bagel,而且那里还会有电话,可以报警,使我们脱离险境。”
尾声
在维诺和名名认罪后,我们一行人进入了中空地带。里面果然有一个地板门,通往地下室。
我们走下了楼梯,在里面找到了Bagel。同样地,在得知雷尔夫已经推理出真相之后,她也认了罪。
真正的白羽馆,内部设施相当豪华。我们很快找到了电话,并且报了警。
大约一刻钟后,瞳孔警长带着一群治安来到了这里。在将3名犯人让手下人带走后,他亲自开着他的豪华摩托艇,来把我们安全送回了伊普斯维奇。
“雷尔夫先生,期待与您再次见面。”瞳孔警长依旧说着那标志性的语言。随后,他驾艇离去。
雷尔夫没有说话。他一直沉默不语,一直到他开车把我们送回了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