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调查
我们首先询问了斯坦纳。据他说,自从他离开我们之后,就一直呆在院长办公室写课题论文。虽然没人作证,但门口的监控录像拍到斯坦纳进入院长室后就没有出来。直到他接到克莱尔的电话,告诉他有人中毒身亡的时候,他才从院长室出门。
我们来到院长室看了一下,的确走廊的尽头有架摄像头。院长室在6楼,看起来也不存在院长跳窗而出的可能性。
紧接着,我们来到了药房,询问了克莱尔护士。据她说,她只是按照男人手里的药单进行抓药。而且药单并没有什么异常。
“他只是拉肚子。”克莱尔说,“不信你们可以看看药单,问问开药的科普医生。”
在科普医生那里,我们证实了克莱尔的话。而且,我们也得到了那份药单的影印件,科普医生的确是按照拉肚子的症状给男人开药。
根据药单显示,死者名叫威廉姆。
“就算我再失误,也不会让护士给他注射蛇毒吧。”科普医生无奈地苦笑道。
“抱歉,我们不是怀疑你,只是例行调查。”斯皮德说。
随后,我们离开了内科。紧接着,我们去了配药室。
配药的环节,是最容易在药瓶里注射毒素的。因此,我们调查的格外仔细。
“我们只是按照药单和他从药房拿过来的药瓶进行配药。”其中一个护士说。她叫维达。
“没错,这点我可以作证。”另一个护士附和道,“我们俩工作向来认真,而且在配药的时候,也算是彼此监视,并没有发现对方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对!温妮说得对!”维达说,她指着我,“而且,我记得配药的时候,你好像就站在窗户旁在看。”
的确,她们俩是在我眼皮底下配药的。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不过,二位小姐,请恕我冒昧。为了调查,我还是需要把你们配药的工具进行检查。”斯皮德说。
“随便你们吧。”温妮说,“不过,你们一定是在浪费时间。”
最后,我们来找瓦妮莎。她还在陪布兰克聊天。
“怎么,瓦妮莎你们也要调查?”布兰克有些不满。
“是的,布兰克,毕竟是她亲手给死者进行输液。”我说。
“我们只是例行调查。”斯皮德说。
“这点我明白,我不会怪罪你们的。”瓦妮莎说,“这男人拿着药来到输液大厅,就坐在不远处。因此我走过去,给他扎了针,就这样。”
“扎针之前,死者有什么异常吗?”斯皮德问。
“没有,毫无异常。他还说让我轻点,他怕疼。”
“好了,我想我们还要去找个人。”我说,“跟我来。”
瓦妮莎坐下继续跟布兰克聊天,我看见布兰克在安慰她。
我们来到斯坦纳的办公室。
“费什先生,请问你们医院负责保管血清的人是谁?”我问。
“是尼克医生。”他说,“你们要找他吗?”
“是的,我们想问一下。”
斯坦纳拿起了办公室的电话。他给尼克医生打了过去。
简短的交谈后,他挂了电话。
“二位,你们去吧。他在办公室,位置是3楼南走廊尽头的房间。”
我们道了谢,直奔他办公室而去。
“你就是尼克医生?”我问。
“是的,是我。”他比较年轻,长得很帅,“二位治安先生,有什么要询问的吗?”
“我想知道医院为什么没有血清。”
“是这样,医院的血清前几天都被运到伦敦的皇家医院了。听说那里血清紧张。”他说,“我听说有人中了蛇毒。他还真是运气不好。这本是医院机密,不过既然发生了案件,我想还是一切照实说比较好。”
“运送血清是上面的安排吗?”
“没错,不信你可以去问院长。”
随后,我们离开了那里。
疑云重重
我们对所有的嫌疑人进行了调查,但似乎大家说的都是事实。我们在回到输液大厅的路上,正看到一位治安朝我们走来。
“斯皮德警官,根据我们的检验结果,死者所用的药瓶和输液管里均没有毒素。但是,我们却在针头里发现了毒素。”
“在针头里?”我诧异地问他。
“是的。其他地方毫无毒物反应。那两个护士配药用的注射器我们也检查过了,里面并没有毒素。还有,医院所有的药瓶和输液管里,也都没有毒物反应。”
斯皮德和那个治安进行确认,而我则站在医院走廊的窗边思考。凶手是如何在针头里下毒的呢?一切都在我的监视之中,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犯罪。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某个心情郁闷到变态的人,在输液管出厂前,就在其中某个针头里下了毒。然后在金斯顿的这家医院,“幸运”地被死者威廉姆“享用”了。
但我心里明白,这种鬼话,我自己都不信。
我来到输液大厅,看见布兰克已经输液完毕。他还在同瓦妮莎有说有笑。我把布兰克喊了出去。
“我们出去讨论一下案情吧。”我说。
布兰克依依不舍地同瓦妮莎道别。
“我待会就回来。”布兰克对她说。
艰难的结论
在医院门口的花园里,我把自己对案件的调查情况和自己对案件的想法告诉了布兰克。可他明显心不在焉。良久,我转变了话题。
“你和那个瓦妮莎好像聊得很火热嘛。”我说。
“哦,是的。”他又焕发了精神,“你知道吗,雷尔夫,她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投机的女人。”
我笑了笑。
“雷尔夫,如果我要离开你了,你会怎么办?”
“我啊,肯定还是继续从事我的老本行。”我笑着说,“恐怕到时候我得高薪聘请一个助手。”
“我可能会关闭伦敦的诊所,留在金斯顿。”他突然冒出一句。
“怎么,费什院长在这医院里给你提供了一份更好的工作?”我笑着说。
“不,因为瓦妮莎。”。
“瓦妮莎?”我诧异地看着他。我心里大概明白了,不过我还是想问清楚。
“你做她的助手?”我开玩笑地问。
他明显没有开玩笑的兴致,反而一脸严肃地对我说:
“她想要嫁给我。”
“哦!布兰克!”我跳了起来,“你也想娶她?”
“是的。”
“可你们才认识了几小时。”我说,“你不要冲动。”
“时间不是问题。”他说,“当你和她安静地坐下来聊几小时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的感受。”
我面无表情。我们就这样愣了一会儿。
“我们只在死者输液管的针头里发现了毒物反应,其他地方都没有。”我说。
他诧异地看着我。
“你想说什么?”
“很抱歉,凶手是瓦妮莎。”我说,“她在给死者扎针前,偷偷地将蛇毒涂在了针头上。这起不可能犯罪,只有这一种解释。”
“哦!不!这一定不是真的!”他喊了出来,“她绝不是那种人!雷尔夫,一定是你为了阻止我们结合,故意编出这样的谎言。一定是!哦!”
他边喊着边跑进医院。我心里很难过,没想到布兰克已经爱上了凶手。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我走进医院,看见布兰克正和瓦妮莎在交谈,我没有打扰他们。我转过身,去找斯皮德。
“根据调查结果,我们认为给死者扎针的护士就是凶手。”斯皮德一见到我就对我说。
“你也这么认为?”我问他。
“哦?雷尔夫先生,难道你也这么想?”斯皮德笑着说,“哈哈,没想到我的想法居然和大侦探一样。看样子我晋升为大伦敦区警长是理所当然的啊。”
我没有心情开玩笑。由于心情郁闷,我拿起那些证物把玩。药瓶、输液管、甚至提药瓶的小篮子。
我把篮子放下的时候,我看到了装输液管的塑料包装纸。就在那一瞬间,我的大脑突然来电,我搞清楚了这起不可能犯罪的真相,当然,也知道了真正的凶手是谁。
“恐怕你要被降职了,斯皮德警长。”我笑着说,“我们刚才的推理是错误的。”
他愣愣地看着我。
我抽出塑料包装纸。递给斯皮德。
“去帮我调查一下。”我在斯皮德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他的脸扭曲了一下。他小心地接过包装纸。
“还有,调查一下尼克医生在医院的女朋友或是情人。”我说。“查清楚了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