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黛维被移到了皇家附属医院。维多利亚对于米对她的保护表示非常感谢。但她和米的说话内容只字不提。
梅尧洛更是整天坐在办公室抠紧资料上的一字一句寻找线索。
下午,梅尧洛准备从新城侧宫的宴会厅找线索。给夏野他们打了个招呼。准备启程。
“老爷。”杉歌转头。
“怎么了?”他穿上衣服,把皮鞋擦的锃亮。
“米小姐,醒了。”
梅尧洛停止动作。命令马车立刻去医院。
“嗒嗒嗒”梅尧洛急忙的走着,到了病房,有人说米已经睡了。他放慢了速度。走到床边,越发觉得她的脸惨白。
他静静的站在一旁,从杉歌手里拎起他的小提琴。
拉的行如流水。
虽然是在病房,可是完全不打扰米的休息。突然他停下。把小提琴给杉歌,自己坐在床沿。
“黛维。”他笑,那笑带着酸涩“我真的很累,很累,很……累。”
六年前,梅尧洛还是个不谙时事的十三岁小子。木莅娜不过十一岁。
而就在那一天,全变了。
“母亲,咱们这里的云好白啊!”木莅娜大叫,手伸的老长,仿佛想摸到天上的云。
“因为木莅娜的裙子白啊!”伊莎贝尔笑了,手上拿着一条毛毯。
不一会儿,梅尧洛风风火火的来了,坐在秋千上,荡的老高。
“哥哥好厉害!”木莅娜羡慕道。
梅尧洛用脚止住秋千,拉着木莅娜一块儿上来。
“你们俩,盖上毯子。上面风大。”伊莎贝尔嗔道。
“呀!”木莅娜高兴极了。天上有好多白云。好白好白。
“伊莎贝尔!快!阻止住夫人!”他喊到。梅尧洛躲在后面。木莅娜早就泣不成声。
“闭嘴!死丫头!”他正准备打,梅尧洛挡住木莅娜,紧紧的抱住她。白色的衬衫瞬间染上一丝殷红。
“哥哥?”木莅娜吓坏了,眼睛上挂着泪珠。
“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伤害你的。”梅尧洛的怀抱让她感到安心。
海风凛冽。
“约翰尼德普!你不配做一个父亲!”伊莎贝尔喊到,拉着两个孩子跳入海里。
“伊莎贝尔!快!捞夫人和少爷,那个死丫头死了就死了!”
海里,木莅娜完全透不过气。
“哥哥?”
“嘘,别说话”说完,压上她的唇“会好的。”向木莅娜嘴里猛吹一口气。
约翰尼德普坐在金砌的宝石座上。
“儿啊,你可要继承伊莎贝尔的财产,不可马虎。”
“是”他说道“父亲大人。”
他回到自己房间,看到木莅娜在床上坐着,抱着一只毛绒兔子。
“哥哥,父亲大人为什么不喜欢我?木莅娜不听话吗?”
梅尧洛说不出来,他抱着木莅娜“会好的。”
“逆子!你抱着她干什么?!”
梅尧洛眼睛一瞪,冲过去。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十四三岁的他不知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我说最后一遍。”他眼睛仿佛可以扎伤人“木莅娜是贝克尔府邸的大小姐,你的亲生女儿,如果你在不把她当女儿看的话,我让你生不如死!”
“所以我那么宠她。”他满脸的温柔“米,六年了。我的爵位再多,也摆脱不了那天的噩梦。”
1769年,梅尧洛.贝克尔以联邦警校第一名毕业。
1770年,进入维多利亚旗下的警署。
1771年,约翰尼德普.贝克尔死亡,梅尧洛.贝克尔坐上副署长之位。被维多利亚女王亲封伯爵。那年他十六岁。
梅尧洛笑了笑,抚了抚她的脸,走出病房。
米的眼泪顺着脸颊而下,沾湿了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