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停下时,唐悠率先打开车门,下车后绕过车身走到另一边为安若岩打开了车门。羽伶乖乖的等在车内,等着安若岩下车后才跟着下车。跟在安若岩身后的羽伶进了店里,看见门童在为他们开门时瞄到了她,开门的瞬间愣住了,但马上又恢复了过来。羽伶在心里苦笑,就知道人家已经把她当瘟神了。
“发什么愣?”走在她身后的唐悠见她停下了脚步后,从后面轻推了她一下。
“啊?没事。”回过神的她抬头就看见前面的男人也停住了,转过头正沉着脸看她,硬着头皮跟上去,转过头对唐悠感激的笑了笑,要不是他提醒自己,怕是又要被这个男人好好的奚落一番了。
跟在安若岩身后走进包厢,环顾四周,还好人不多,就两个,一个秃头啤酒肚的男人,年约四五十岁,还有一个看起来到时挺年轻的,可能和唐悠一样,是助理吧!看了看周围的装饰,这到是个谈生意的好地方呢,难怪这家店这么受欢迎,也不是没有它的独特之外的。
“安总,您终于到了,快坐快坐。”那老男人在看到安若岩时站起来的速度跟他的身材真不符,他来到安若岩面前为他打开了椅子,等他坐下后,他的眼神终于瞄到了安若岩身后的羽伶身上。眼神瞬间从讨好变成了色迷迷,上下打量着羽伶。
羽伶被看的很不舒服,微微侧过身,躲在了唐悠身后。现在她只能信任他了,而且,从她当初看见唐悠时,她就感觉这个男人对她没有恶意,虽然话不多,可有时还是处处帮着她。南宫晔不在,她只有自己保护自己了,而她身后的唐悠也没有让她失望,在她躲到他身后时,大跨步的向前,用身体挡住了前面男人邪恶的目光。
“杨总,好久不见。”唐悠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唐助理啊!是好久不见了啊!”看到眼前的唐悠时,男人的目光从羽伶身上收了回来,和唐悠寒暄了几句就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唐悠转过身绅士的拉开了椅子,羽伶感激了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早听说安总在招聘秘书,可一直都没听到有下文啊!没想到安总是藏了一手啊!这么千娇百媚的人儿,安总太不够意思了,怎么才带出来啊!”杨总暧昧的眼神在他们之间打转,看的羽伶皱着眉头,正想开口时,被安若岩的眼神制住了。
其实,羽伶长相并不差,必竟有遗传嘛!她只是没有南宫妍那种古典美,她的美需要慢慢的欣赏。可若是把她放在人群里,也一定能一眼就认出,因为她身上那种安定的气质,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和她在一起,能让人感到舒心。
“杨总说笑了,我可没有藏着她,她现在还是大学生,我是怕太早带出来,在您面前出丑可就不好了,总是要好好教教她才行。”安若岩微笑的回答。
看到他的笑容,让她感觉很冷,皮笑肉不笑,也不觉得累?不过,这就是商场中人吧!人人都有一副面具,可时间久了,还会找到那个真正的自己吗?
这时的羽伶觉得,安若岩也是可怜的。至少,她可以开心的时候笑,不开心的时候哭,而他,开心或不开心都不能表现出来,他不能把自己的弱点表现出来,给人可乘之机。
“哈哈……安总太谦虚了,这么漂亮的人儿,怎么会在人前出丑呢?怕是安总想金屋藏娇吧?”杨总打趣的拍了拍安若岩的肩膀。
“她怎么能和杨总的秘书团相比呢!依我看,杨总的秘书才真是国色天香呢!”
他们俩之间恭维的话听的羽伶听得累死了,早知道,打死她都不会跟着出来。出来学他说些心口不一的话?那到不如杀了她更快些。
“哦?这么说,安总可是看中了我的秘书了?看上哪个了?告诉我一声,明儿个就给您送去。”听到这里,羽伶全身处于戒备中,这男人什么意思?她不安的看着安若岩。
“那怎么行?杨总的秘书可是百里挑一的人才,到我那可是屈才了。”
“我们俩还客气什么!不知道,这位小姐叫什么名字?”绕来绕去,话题还是绕到了她的身上。
“她叫蓝羽伶,羽伶,还不过来敬杨总一杯?”安若岩转过头盯着她,他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身在冰窖之中,全身都冷。
唐悠轻拍了下她放在桌下的手,为她倒上一杯红酒递给了她,鼓励的看着她。接过他手里的酒,她命令自己一定要忍住,不管怎么样。
展开一个微笑走了过去,心里却苦笑着,刚才还说安若岩的假笑,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
“杨总,我敬您。”深吸一口气把手里的酒递了过去,对面的男人站起身,双手接过她手里的酒时,握住了她的手,就在她想甩开时,男人的手离开了,仰头喝下了酒。
“好酒啊!酒醇,人美,我今天是有福了。”杨总拿过桌上的酒瓶又倒上一杯。
“不知道蓝小姐可否给个面子?”看着眼前的酒,羽伶愣住了,她从来不喝酒的,怎么办?
“还愣着干嘛?杨总敬你酒呢!”身边男人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咬住唇接过杨总手里的酒一口气喝了下去,因为喝的太急,最后呛了出来。
“咳……咳……”她捂着嘴咳嗽着,就在杨总想伸手帮她拍背时,她轻轻一个闪身,闪开了他的手。
“让杨总见笑了。”扬起一个抱歉的笑容看着面前的男人。
“没事,没事,什么事都有第一次嘛!”
“谢谢杨总。”对他点了点头,转身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来,杨总,我敬您一杯。”唐悠在她坐下时站起身走到杨总面前,她看着那个男人猥琐的样子,刚才在他摸着自己手时的恶心感又浮了上来。
“抱歉,我去下洗手间。”她没有看他们的表情,站起身冲出了门,直奔不远的卫生间。
“呕……”躲进隔断的厕所里,羽伶把刚才喝下的酒全吐了出来,就连早上吃的东西也全部吐了出来,阵阵的干呕让她觉得自己快把苦胆都吐出来了。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按下冲水键冲掉马桶里的脏物。靠着门滑坐在地,她抱着自己哭了起来。
南宫晔,你在哪?这时的她好想冲到那个时时保护着她的男人怀里大哭一场,把所有的委屈全都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