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我为鱼肉(一)
第十章我为鱼肉(一)

“你,你,你......”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景然一脸震惊,视线落在身后榻上的断成几段的腰带。武功这么厉害!不对啊,药效咋就这么快就过去了?记得慧离小师叔给她的时候明明说稍微一点药量也足够让一头大象昏睡一天了!自己在他的洗澡水里投了半包,任他武功再高也要昏睡整天的,咋就这么快就醒了,难不成是对这药有抵抗力!

诸凤弦淡淡地从景然身上收回目光,迈开优雅的步伐,挥了挥衣袍,坐在景然身边,吓的景然全身霍的一冷,“刷”的站起身来,桌子被她带的也是一震,磨好的墨汁飞溅在桌子上形成一片污渍。

“那……那个,我有事,先……先走了!”景然结结巴巴地说道,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觉得远离危险区了,才敢回头估量一下到门口的距离,有些远啊,门还在大后方呢!

“不喝点茶再走?”诸凤弦低沉的嗓音传来。

额,喝茶?景然疑惑,望过去看见诸凤弦正端着茶杯,旁若无人的悠闲品茗,玲珑翠绿的杯色映衬的手指更是莹白如玉。

“不……不渴,我还是喝水的好,嗯……水好!”茶喝多了晚上容易失眠。其实景然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心里只是强烈呼喊着:远离啊,远离!世界上就是存在一种人心思深沉却不露于面,看似无波无澜,心里却最是无情!

趁着说话的空挡,景然又不动声色的往后移了几步,近了,近了……

景然美眸一弯,冲诸凤弦璀璨一笑,“就不打扰你了!”说着飞快转身绕过屏风打开门来,然……等待景然的竟是两把明晃晃的利剑,两个护卫面无表情的撑着剑站在门两侧。景然暗骂一声“砰”的甩上门,迅速转移目标,提身朝着屋顶开的那洞飞去,半个身子探出洞外,双手在两侧一撑就要一跃而起,然这时屋顶上却多出一人,无垠依旧一身黑衣,居高临下的注视景然,对上景然的目光时,阴森一笑,张开手臂,一张鱼网就罩在景然的头上。糟糕!景然急急收身,往屋内缩去,不得以又落回屋中。

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这家伙看来早知道自己要算计他,布置好一切将计就计的引自己入套,要不咋现在还这么神情淡然的坐在这里,掌握一切的样子!气人,气人,现在轮到自己为鱼肉了!

“不跑了?”诸凤弦优雅起身,语气出奇的温和,却还是听得景然一身寒气,这家伙要开始算账了?景然眼里闪过惧意,她可没忘记这家伙有多可怕!

“是你先找茬的,你可别说你忘了五年前把我当乞丐的事,今天还害我被师兄捉住,我……我只是……只是想出口气……”

诸凤弦眸子一路漆黑到底,盯着景然一步一步逼近,“你……你想干嘛?”景然后退,一直退到墙根处,心里感到阵阵发紧的压迫感!灵巧身子想要从侧面闪开,却猛地被按住肩膀撞在了墙上。

“好疼啊!”觉得心都快被顶出去了,还没从疼痛中缓过来,下巴倏地被人捏住,景然被迫抬头,皱着眉毛望向诸凤弦,见他正一脸复杂的望着自己,那双幽暗灯光下的黑眸分外灼人!

“一边画王八,一边画猪头啊!”半响,诸凤弦松开她的下巴用手摩挲景然粉嫩的脸颊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人,景然气结!甩开脸上的手,伸手推出一掌打向他的胸膛,被他闪过,小腿又伸直一扫,朝他的下身攻去,诸凤弦却出手拂过她的肩膀,景然瞬间被定住了,右手右脚同时伸出以这种诡异的姿态动不了了,景然只觉得欲哭无泪啊!站都站不稳了。

似乎也觉得景然的姿态怪异,诸凤弦好看的眉毛挑了挑,拽起景然的衣领,如拎着棉花般轻松,三步两步走到榻前将景然扔了上去!

“哎呀”景然惨叫一声,圆鼓鼓的琥珀色眸子瞪向那个根本不知道温柔为何物的人,诸凤弦根本无视,径直走到桌前,看了眼景然拿过的毛笔又重新从笔筒里抽出一支,蘸了蘸墨,又朝景然走过来。

啊,来真的啊!“别画,别画,我求饶还不行吗?”景然身子不能动,却也使劲绷着,一脸惊慌。“从不我要别人的求饶的!”薄唇轻启,声音清雅低沉,华丽的如绸般的黑发轻轻浮动随着坐在榻上,轻轻滑下,柔顺的不可思议。

诸凤弦一把将景然揽过,将那光溜溜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修长美丽泛着冷意的手指滑过她的锁骨,一手已抬起她的脸,面色极为平静的拿着毛笔在景然的脸上画起来。

景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毛笔覆上,传来凉丝丝的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抓住,连呼吸都觉得忘记了,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已淡化,只是怔怔的注视着正上方那张出尘的脸,像是雕琢什么珍世奇宝般目光专注,长而直的睫毛像蝶翼般时而轻颤,在那张完美的脸上投上阴影!

直到那双专注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恶劣的笑痕,景然才清醒过来,满是墨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居然就这么看呆了!“画完了,就放开我!”景然怒道,本是来整他的,现在自己反为鱼肉,遭了一番恶整。诸凤弦起身,景然的脑袋不受控制落在柔然的榻上,抬眸怒目。

“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回答完我的问题,可以立马放你出去!”诸凤弦居高俯视她。好的,好的,比自己想象的好多了,景然赶紧点头,又说道:“你先把我的穴道点开,这样很难受!”,诸凤弦弯腰点了景然的右肋,景然只觉得浑身舒畅,一翻身从榻上翻下来,“你问吧,若是我知道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景然说道,边捏了捏自己有些僵的胳膊。“那你就说说你和火莲圣手的关系吧!”诸凤弦移步到榻的另一侧坐下抬眸又扫了眼跟前这个花着脸眼睛明亮的少年淡淡地开口。

大叔?景然心里诧异,面前的人又不动声色看不出端倪,该怎么回答啊?先探探口风再说,景然正了正色说道:“你是说火施主啊,他跟主持交好常来寺里,大家基本都认识他,要说我和他的关系嘛......自然是和尚与香客的关系了,这有什么好问的啊?”景然故意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反问。诸凤弦微微抬眸凝视他,睿智的眼里闪过精光,“只是这样?”诸凤弦神情无动于衷,又道:“不见得吧?”语调低沉,让景然心里一阵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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