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澜放下刚从山里背回来的树枝,今天运气不错,打到一只野兔。
这两天虽忙碌,倒也十分充实。
清澜在院中的的一角挖了个小水池,水池中种着从溪水捞起来的水草,还养着几条小鱼。
水缸里换上了干净新鲜的泉水,屋子也重新打扫了下。
今天运气不错,打到了一只野兔!
刚打开院门,清澜被院中的人吓住了——
水池边蹲着一个白色衣服的男人,全身都是白色的男人,闪着白色光芒的衣服。
天下只有一个男人会穿这种衣服。
“澜,这几天开心吗?”夜晚歌磁性的声音传如耳。
清澜听到这个声音,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抽痛着,手不由得握紧了。
夜晚歌回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清澜,清澜心一阵狂跳,她避开夜晚歌的眼,单膝跪下。
夜晚歌走到清澜的身边,问道:“澜,怎么了?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了吗?”
清澜尽量将头埋下,从夜晚歌的身上,她嗅到了一丝冷意和杀意。
夜晚歌用指尖轻轻挑起清澜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澜,你在害怕吗?”
清澜躲开夜晚歌带着蛊惑的双眼,道:“属下自知犯下宫规,不敢求宫主原谅。请宫主处罚!”
夜晚歌用两指捏着清澜的下巴,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道:“澜,我很想你呢!只是澜一点都不乖,都不回来看我。”
清澜全身僵硬,嘴好似被封住,一个字都无法吐出。
夜晚歌一手勾住清澜的腰,另一只手抬起清澜的下巴,对视着她的双眼,道:“澜,我是来找你的,不是因为你离宫的事,如果真要处罚,那么澜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清澜闪避着,推拒着,咬着嘴唇道:“主子,我——。”她实在不知道要说些甚么了。
夜晚歌戏谑地看着怀里的女人,轻抚着清澜的头发,柔声道:“澜,你在我的心里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别叫我主子,叫我的名字,澜叫我的名字。”
清澜羞涩地避开夜晚歌的双目,身子颤抖更剧,心房也砰砰跳动起来。
夜晚歌用力搂着清澜的腰,将清澜紧紧地揽入怀里。看到清澜的窘,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如果你再和我说话,我就——”夜晚歌坏笑着抚摸清澜的长发,道:“我就吃了你。”
清澜想到夜晚歌对那幅和她相似的美人图发狂的事,心中一阵酸楚。也不知道他的情话是对那个美人说的,还是对清澜说的。
只是清澜不敢问,没有问的资格,她只是夜宫的杀手而已。
夜晚歌是她的主子,主子的事,属下怎么能过问呢?
夜晚歌见清澜冷着脸,自觉无趣,便松开了清澜。
清澜见夜晚歌松开了自己,连忙后退几步,半跪下,道:“属下是您奴,为主子做事属下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夜晚歌脸上的笑意凝结,他冷哼一声,道:“清澜,你是在拒绝我吗?”
连胸中的热血立刻冰冷,冷得几乎要将整个院子都冻僵。清澜会拒绝他!
夜晚歌居高临下地看着清澜,心里的恼怒被压下,他尽量平静下来。
清澜眼睛里露出惊惧之色,连忙低下头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不配做主子的人。”
夜晚歌伸手扶起清澜,脸上却连一点表情都没有,淡淡道:“你配不配是我说了算,不是你。”
清澜低下了头,道:“是!”她的声音很平静,和以往一样的平静!
夜晚歌愤怒地盯着清澜,她真听话,只是这回她的听话并没有取悦于夜晚歌。
连夜晚歌自己都不明白,到底在为什么生气。
清澜还是清澜,和以前一样的冷,一样的听话。
原本这是夜晚歌需要的清澜,一个冷血的杀手,听话的杀手。
夜晚歌只觉一阵热血上涌,一切都是他想要的,只是眼前的人又好似让他陌生了。
这种感觉好像喉咙里有一只死苍蝇一样,咽不下也吐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夜晚歌松开清澜的手腕,冷声道:“走吧!跟我去做件事。”
清澜犹豫的看着夜晚歌,想要问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夜晚歌擦身而过,道:“这是命令!别让我生气。”
清澜只能跟着夜晚歌的后面,走出她刚刚布置好的家。
门口,无数的侍女早已等候。
铃跪下,恭敬地道:“回宫主,行宫已经备好。”
夜晚歌一扫众人,脸上扬起高贵而温柔的笑容。
柔和的光晕笼罩在他的周身,掩不住他眸中流转的冰冷和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