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夜晚歌处出来,已经是半夜了。
清澜带着一身的伤在冷清漆黑的长街独自走着,全身上下的伤口在寒风里更是像刀刮一般的生疼。
只是还没有想好如何对上官逍遥说,失踪两天的事,她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微弱惨白的灯光在黑暗的夜空下显得十分诡异,天上还时不时传来沙哑的老鸹叫声!
清澜有些不耐的皱了皱眉,她很讨厌这种声音,好吵!
手中的折扇飞出,只是却没有听到老鸹落地的声音,折扇也不见回来。清澜低喝一声:“谁?出来!”
她警惕的审视着周围,脚慢慢朝前移动,手中握着一把漆黑的菱角暗器。在黑暗处,她不会用会反光的东西,尤其是与高手对决,很容易暴露自己。
“清澜,是我,别动手!”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是傅致远的声音,清澜并未放松警惕,她背靠在树干上,将自己的弱点隐藏起来。
傅致远看到了清澜的举动,从屋顶跳下来,他小心翼翼的接近,像是要靠近一只受了伤的豹子一般。
清澜收起暗器,声音平静地不能再平静:“你一直在跟踪我?”
傅致远苦笑道:“我说,我再屋顶赏月,你信吗?”
“别靠近我—”清澜冷冽的说道:“如果你是要阻止我回上官家,那别怪我不客气!”
“我,我只是想要送你回上官家。我无法阻止你回去,但我可以保护上官家的人。”
清澜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表情道:“为什么要送我回去?你是阻止不了我的。”
傅致远长叹一声道:“我是为了逍遥叔叔,他这两天一直在找你,我不想看到他这么痛苦,你消失了多久他就找了多久。”
清澜心中划过一股暖流,但立刻就被身上的痛取代,她冷冷道:“他找的是女儿,不是清澜。与我何干?”
傅致远愤怒的握紧拳头,但又松开了,他咬牙道:“别践踏逍遥叔叔对你的疼爱,他好不容易才振作起来。”
清澜也不去争辩什么,她道:“你真要送我回去?”
傅致远将折扇还给清澜道:“是,就说你给人打伤了,我救了你带你去别的地方治伤。”
清澜沉吟片刻才从树后走出来。
透过微弱的光,傅致远看到清澜一身蓝色,那蓝色刺痛了他的双眼,他慌忙别过脸道:“走吧!马车都准备好了。”
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清澜跟在他的后面两个人往黑暗的长街深处走去。
傅致远手指动了动,手指很冷,但不知道清澜的手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冷,如果能握在一起应该不会那么冷了吧!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仅仅一闪而过,他心想道:她怎会让我牵她的手?在她的心里一直把我当成敌人,我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马车停靠在客栈的门口,傅致远道:“我让车夫从城外回来的,目的是为了替你掩盖受伤的真相。”
清澜掀开帘子,坐上了马车,傅致远也跟着上去。
马车里十分小巧温暖,但两个人却觉得相隔很远,很远......
是啊!地狱的魔怎么会和人在同一个世界呢?小小的马车里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马车突然重重的晃动一下,傅致远不小心被绊倒,他大惊失色,原本在为出丑而心慌时,却发现身下的柔软。
清澜红着脸看了他一眼,两双眼在对视的瞬间立刻转开。
傅致远的鼻尖充满了那种只属于少女的芬芳,身下的人那么小,那么柔软,尤其是那发育良好的......
此刻他觉得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叫嚣着,每一个部位都在充血激动着。
燥热的身体疯狂的索取她肌肤的慰藉,但得到的还不足与满足膨胀的身心,他想要那如雪如锻的肌肤,想要她......
清澜看到那双充满占有欲望的双眼,冷喝道:“傅致远,你还不给我起来!”
此刻他满心是强烈的欲望怎么能听的到呢?
清澜眼肿的厌恶之色更深,她用尽力气一推,翻身坐起来大口喘气,这个男人真重,差点将她的骨头压断!而且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傅致远被清澜推开才清醒过来,想到刚才的失态,他慌张的别过脸去不敢面对清澜。
从小,他有着良好的教育,对女子从来都是彬彬有礼,从来不失半点君子风度。
他也有过女人,只是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也从来没有这样强烈的欲望!
“少爷,浣花山庄到了。”车夫的声音打破了马车里奇怪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