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致远待自己完全冷静下来,才进屋去看清澜。
此刻的她像是睡着了一般,雪白的脸,乌青的头发。第一次发现女孩子睡着了也可以这样美,这样好看!
那睡颜真像夏日里早晨初开的清莲,不妖,不媚,却又不失静和之美!
傅致远看痴了,他自言自语道:“如果你温柔一点,笑起来一定很美,明明是一顾倾城的美人,却要去做那亡命之徒。”
话刚落,他就后悔了,在心里骂道:“真是失礼啊!这样看着一个女子,那是君子所为!真辱没了傅家儿郎的名声!”
见清澜还未醒来,只是在屋外院子看书等待她醒来再做打算。
他是无意间发现在这幽静的山谷中这几间小竹屋,这个屋子早就被人废弃了。
原本的茅屋被他换成了小竹屋,将周围的荒草地种上了花草,在屋后种上了湘妃竹。
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换成了自己喜欢的家具和必备品!
看了看将他和清澜隔开的门,傅致远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念头,如果有个自己喜欢的女人愿意跟着自己来这里隐居一辈子该有多好!
远离江湖纷争,远离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伪善面容!
从小,他的一举一动都是为了做给别人看的,哪怕是吃饭、睡觉都要按照标准来做。
高贵的身份将他牢牢地套住!
如果在这里,可以和心爱的女人一起男耕女织,想爱你到老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只是身边的女子要么喜欢对他的身份,要么是喜欢他那副俊朗的外表,谁愿意真心跟着他来过这种日子呢?
他苦笑着摇摇头,将书放下,想着清澜差不多也该醒了,又回屋里去看看。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清澜的双眼还未睁开,也许是因为受了外伤所有才没有醒来吧!
她睡那么久醒来一定会饿的,傅致远想到,是不是应该给她做点什么吃的。
他上次买的米还有许多,她的身体虚弱消化不了其它,可以煮个白粥给她填填肚子。
“别......别走。”虚弱而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微弱地想起,傅致远的手被她冰冷的手拉住。
傅致远咽了咽口水,目光流转,当看到地上的蓝色碎布时,他的身上又有些热了。
原来,他把清澜的衣服脱下时忘了给她穿上了。
清澜全身只剩下了件裹衣,他想到给她处理伤口时手无意间触到那光滑洁白的......还有她躺在自己怀里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洗冷澡时,短裤上那团白色的、湿湿的东西!想到种种,他连耳根都烧红了。
头一次有了想要逃走的窘境。
“你......你大概饿......饿了......我去做......吃的。”他结结巴巴的将话说完就逃离了那个让他全身炙热的房间!
清澜睁眼眼打量了四周,又闭上了眼,她实在没有半点力气,背上火烧火燎的疼。
唐家的人果然狡诈,不过她想起自己忽略了件事,云瑶还没有死!
夜晚歌教的武功是不可以随便用的,她发过誓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用,而且看过的人都必须死!
虽然当时云瑶和自己一样中了毒,自己能活着她也不一定就死你了。
作为杀手,没有将对方脑袋摘下来,心脏挖出来都不能当对方死了,她不过是将云瑶的胳膊扯下,并没有砍下她的头或者将刀刺进她的心脏!当然不能当她死了!
傅致远怎么会救自己呢?他不是鄙视自己么?是有目的吗?
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行动,如果太迟完成任务夜晚歌会不高兴的!
想了许多问题,她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穿衣服的!
这里只有傅致远一个人,伤是他包扎的,那衣服......清澜不敢往下想了。
这个无聊的男人!没有衣服她难不成能这样出去不出!
柔和的光射进清澜的视线,她有些不适,微眯上眼。傅致远端上一碗白粥走进她。
傅致远红着脸小声说道:“这是我刚熬的白粥,你......喝一点垫垫肚子。”
清澜将头扭到里面,不敢去看他,别扭的道:“我的衣服......你帮我包扎的伤口吗?”
傅致远差点就摔了手中的粥,脸上呈现出尴尬之色,期期艾艾的道:“小生是迫不得已,如果.....小愿意负责,绝不会让姑娘的名誉受损。”
清澜没有说话,她并不是为名誉的事开口,只是说错了话让气氛变得尴尬。
傅致远以为她不相信,连忙道:“上官姑娘如果不信,我可以马上向逍遥叔叔提亲。”
“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讨厌我这样的人吗”
“哎......上官姑娘......这从何说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