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诚挚相邀
第十七章 诚挚相邀

第十七章诚挚相邀

“姑娘叫上官娆?难不成是那武林盟主上官飞旭的千金?”赫连译道。

“咦?你怎么知道我爹爹的?”上官娆吃了一口菜,惊奇道。

“呵呵,上官盟主为人正派、武功超群、受人敬仰,况且这世上姓上官的还有别家吗?”赫连译笑着反问道。

“嘿嘿……是哦。”上官娆干笑两声,答道。

“上官姑娘,你为何不在府中,而在江湖中漂泊?”赫连译又问。

“还不是我爹啊,他对我说,上官家的女儿,怎能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女子,要出去闯个模样,才准我回去。”上官娆耸耸肩,一脸的无奈。

赫连译跟君若拙对望,后者憋着笑意问:“不知姑娘如今闯荡的怎样了?”

“哼,我现在可是人人称赞的女侠,我常常劫富济贫。”上官娆说的眉飞色舞。

“劫富济贫?难怪姑娘会睡在半路中了”君若拙说道,这次笑意更浓。

“什么意思?”上官娆不解。

“他是说,姑娘都把钱财给了穷人,自然只能穷到露宿街头了。”赫连译为上官娆解释着。

“你……取笑我。”上官娆这才反应过来,指着君若拙鼻子叫道。

“在下可不敢取笑姑娘,是姑娘多想了,在下对姑娘的敬意可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断哦。”君若拙一副敬仰的样子,望着上官娆。

“喂,你这人也不错,就是有时候嘴巴太臭,记得多多漱口哦。”上官娆拍了拍君若拙的肩,语重心长道。

“……”君若拙头一次被个小女子呛得无话可说,郁闷的摇头不止。

赫连译轻摇扇子,掩饰眼中笑意,看着上官娆跟君若拙的互动,发现上官娆也是个性情中人,或许可以收为己用。

“上官姑娘,劫富济贫固然是好,但你就不想再干点大事,让你爹爹刮目相看?”赫连译沉静的问道。

君若拙停下喝酒的动作,瞧了赫连译一眼,嘴角勾笑,这小子,仰头一杯而尽。

“干点大事?什么大事?”上官娆嘴巴里塞得满满的,满脸疑惑。

“利人利己的大事。”赫连译解释道。

“利人?利己?”上官娆嚼咀着这四个字,好像很诱人的样子。

“单靠着劫富济贫也只是解决一部分人的生计,这远远不够,不如上官姑娘跟着我这生意人做买卖,这样挣得多、自然帮到的人也多。”赫连译为上官娆解释着。

“做买卖?你们是生意人?”上官娆还暗暗想:“我还以为就是一群富家子弟集体出游呢。”

“是啊,家中经营绸庄,这次是前往云水城进货的。”赫连译化身成一个做绸庄的生意人。

“我看你们气度非凡、衣着精致,原来是干绸庄的,怪不得。”

“呵呵,让上官姑娘见笑了,来我介绍下,这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君若拙、这是我的管事——单皓,在下是庄译,有礼了。庄译指着君若拙跟单皓为上官娆一一做介绍、而自己化名庄译。

“单皓兄,您好,您好。”上官娆笑着跟单皓打招呼,“好。”单皓就回了一个字。

上官娆觉得单皓是个十分怪异的人、没有表情、话又少,貌似不怎么好相处。

溜个弯儿目光触及到君若拙,立马收起笑意、摆出一脸瞧不起的样子,心里把君若拙评了个底朝天,“什么一脸淫笑、什么目光猥琐,一看就不是好人的”,两者相比较,上官娆决定还是远“君”近“单”的好。

上官娆的表情被君若拙瞧了个明白、君若拙不语、淡笑,眼光却透露着点点无可奈何。这姑娘怕是把自己当成坏人了。

“那么姑娘,可是同意加入我们了?”庄译不给上官娆思考的机会。

“啊?那成,反正有钱赚就行。”上官娆爽快道。

“好,痛快,来干杯。”庄译心情大悦。

四人举杯,四只酒杯触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四人饮尽杯中酒,目光相对,那是一种真挚的情感,让生性活泼的上官娆热血沸腾,虽然还不太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物,直觉告诉自己,这三人,不是坏人。所以才能答应庄译的提议,所以才能更加认识君若拙,所以……所有的所以,那就是以后的故事了。

四人有说有笑,吃吃喝喝,直到天色漆黑,才意犹未尽的各自回房休息。

琪婉莹从傍晚开始面色灰暗,双眼无神,一个晚上都在机械的擦拭着桌面,毫无平时的机灵样,琪掌柜叫了她几次都没回应,终于怒火冲天地大吼一声:“琪婉莹!!!”

琪婉莹吓着手中的抹布都掉了,楞着转头,惊恐的望着自己老爹怒发冲冠的表情:“爹,您……叫我?”

“我都叫了你几遍了,你这丫头大晚上的不睡觉,抹桌子做啥。”琪掌柜拾起地上的抹布,有些心疼琪婉莹,这孩子从小到大吃了不少苦,当初夫人去世早,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婉莹,也不容易,好在开了这客栈,最困难的几年都熬过来了,婉莹也长大成人了,模样、性情都生得极好,也受到邻里照顾,父女俩太太平平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可今晚丫头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怪让人担心的。

“爹,我擦完这桌子就去睡觉,您先去歇息吧。“琪婉莹从琪掌柜手里拿过抹布,用劲的抹了起来,劲道很大,抹布与桌子间发出摩擦声。

“早点歇着,明儿要早起,知道吗。”琪掌柜叮嘱到,摸了摸婉莹的头顶,慈祥道。

“知道了,爹,您去睡觉吧。”琪婉莹瞧着自家父亲,惊觉父亲眼角又多了些细纹,鬓角又灰白了许多,鼻子微酸,爹,又老了。

“恩,爹先去歇息了。”琪掌柜点头,转身离去。

琪婉莹磨蹭了好久,才终于慢吞吞的洗了手,回了房。她不敢告诉爹,其实她怕,怕晚上会做噩梦,她没有告诉爹白天遇到的是个怎样可怕的男人,如果让爹知道,爹肯定会找他拼命,所以不能说,因为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琪婉莹转辗反侧,一闭眼那人的模样就浮现在自己的眼前,寒目、阴脸,挥之不去。睁眼,望着摇曳的烛火光,一夜无眠。

次日,琪婉莹看着铜镜中那道淤痕,淡了些,还是痛的紧,紧了紧眉头,找了块帕子系上,换上一件淡蓝色布裙,头发梳成两小辫,涂了点胭脂,让自己看上去气色红润些,方才出了房门。

房门外,小牛就急冲冲的跑了过来:“小姐……出……事了。”

琪婉莹一惊,抓着小牛问:“出什么事情了,怎么那么慌张?”

“昨天那个……小公子生病了,高烧啊。”小牛说的上气不接下气,那小公子也真娇弱的,就让水泼到一点,就生病了。

“谁告诉你的?”

“就是那个客人啊,我早上路过的,那客人叫住我,让我去请郎中呢。”小牛唧唧喳喳的说道。

“那客人……没有对你怎么样吧?”琪婉莹问的很小心,那客人估计是那个人吧。

“是穿黑衣的一个客人啊,就是昨天来柜台的那个人啊,小姐怎么了?”小牛疑惑。

“今早,那黑衣客人说,自家的侍从生病了,让帮着请大夫。”小侍从?估计就是昨天那个小男孩吧!

“哦……这样啊,小牛你忙吧,我去看看。”琪婉莹想了想,对着小牛道。

“小姐,你要小心那个小侍从的正主。”临走,小牛突然压低声音对着琪婉莹道句。

琪婉莹一怔,立马伸手扯住小牛衣领,拖至墙角:“你说什么?”

小牛眼睛瞧了瞧琪婉莹脖子上的手巾,唉……小姐瞒着掌柜,昨儿不巧却自己瞧见小姐满脸泪痕、脖子红肿冲出那客人的房门。

琪婉莹顺着小牛目光:“你都知道了?”

小牛点头:“今早请了大夫,屋内穿白衣的客人说,如果治不好小公子,就要了大夫的命。吓的大夫当下就跌到在地。”

琪婉莹悻悻松开了小牛的衣领,有点颓废的滑倒在地:“小牛,你说怎么办才好呢?

那个小公子病了,很担心,又不敢去看他,怕见到那个差点就掐死自己的人。

“小姐,那个小公子发那么高的烧,需要人照顾啊,要不我去?”小牛虽说心里也怕,但是自己好歹是个男子汉,所以理所当然去。那时还偷瞄了眼白衣人,不巧正与他对视,只觉得周身一阵发寒,好似站在冰天雪地。

琪婉莹摇头:“小牛,别去,还是我去,光天化日之下,料他不会做什么的。”

“小姐……”小牛急了,这怎么可以,万一那人不高兴,又对小姐下手,那怎么办?

看出小牛这么关心自己,琪婉莹一阵暖意,柔声道:“没事的,我就看看那小公子就出来。”

小牛想阻止,但是小姐都这么说了,再阻挠小姐,怕是小姐要生气了。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小姐,那我去干活了,有事叫我。”要是那个人再做伤害小姐的事,一定拿把菜刀砍了他。

“去吧。”琪婉莹应声,待小牛走远,眼帘望向楼上,那扇门内是福还是祸?只有一探究竟。深呼吸,抬脚,一步一步,带着忐忑的心,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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