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家

季冰诺把车停好后转头才发现，似乎是玩儿累了，莫小涵早已睡着。犹豫了一下他没有叫醒她。这个丫头迫不得已嫁入薛家，夹在老太太和薛鹿熙之间，未来还需要面对很多变动。季冰诺心上闪过一丝不忍。

莫小涵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下车，她想挣扎，可是昨晚本来就没睡好加上今天玩了一天也很累，她觉得自己睁不开眼睛。鼻间传来清新的薄荷让她莫名安心，轻轻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安心睡去。像一只乖巧的小猫。

把莫小涵放到床上安顿好，季冰诺到另一个房间找薛廘熙。

房间内一片春光乍泄，薛鹿熙腿上坐着的女人身材丰满，吊带裙的衣带已滑落至肩膀处，她的双手攀在薛少脖子上，脸色红润双眼含媚，嘴里喊着的红酒正要往薛少嘴里送。季冰诺推开虚掩着的房门时就见到如此的景象。

“陪你的新老板游山玩水回来了？季特助？”薛少鹿熙头也没抬的说，他的脸也红红的，话里有着讽刺的韵味，显然是酒精的作用。

季冰诺没有回话，继续倚在门边看着两个人，直到薛鹿熙停下和那女人的好事。

“你先走”薛鹿熙放开那女人，手中的酒杯也重重放到桌上。

“薛少~~~”女人嗲嗲发声，没有走的意思。

“走！”薛鹿熙立在窗边低吼。

女人愤愤离开。走到门口时不忘故意撞了季冰诺。季冰诺记得她，某个小有名气的模特。

女人走后季冰诺走到薛鹿熙身边，一时间俩个人都是沉默。

“其实你没有必要这么对莫小涵，对于她来说嫁入薛家也是被逼无奈，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有所图”季冰诺选择先打破沉默。

“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来帮我的，我不明白，你明明知道老巫婆让我娶她就是为了牵制我，她们俩就是一伙的，你还帮着她说话，还把工作丢下陪她玩了一整天，我真的不明白。你该帮的是我！”薛鹿熙情绪比较激动。

“所以你所愤懑不平的就是奶奶对你的牵制，莫小涵和你一样的立场，你仔细想想，为什么不能心平气和相处”

薛鹿熙沉默不作回答。突然拉开抽屉拿出机票。

“我要回去，你自己留下来陪她好了！”破门而出，走到门口时停了一下。季冰诺追到门口时莫小涵在走廊里看着薛鹿熙的背影。

“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想和他在一起。”莫小涵没有看季冰诺的脸，耸耸肩回答完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回答的答案也答非所问。

飞机上薛鹿熙的心情稍有平复，他承认季冰诺说的没错，其实他所愤怒的也是自己的懦弱，若不是如此就不会被老巫婆所牵制。莫小涵那个看着就没有大脑的白痴丫头就是一步棋子而已。身边的陌生美女频频发来信号，薛廘熙微笑回应了一下，没有做出太多反应，现在想其他的实在还没有心情。

莫小涵和季冰诺的飞机是三天后飞回的，对于薛廘熙莫小涵到是没什么，没有他在她更是吃的好睡的好玩儿的自在的不得了。季冰诺到有些哭笑不得，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丫头根本没有什么危机意识，不知道一场风暴雨马上就会席卷而来。

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薛家和奶奶吃饭，莫小涵甚至没有来得及回家见自己的父母。季冰诺直接把她送到了她和薛鹿熙的家，那个她分不清东南西北甚至找不到厕所在哪的地方。匆忙收拾一下自己，等着薛廘熙过去接她。

“什么？你不来了？这是正式和小涵一起见奶奶，你不和她一起回去该怎么解释？”季冰诺一看是薛廘熙打来的电话似乎预料到了什么，直接避开莫小涵接听。

“你以为老巫婆不会找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她早就知道我回来了是真的，一不一起出现又怎样?”没有几天前的激动，薛廘熙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火机，看着咖啡厅他桌子对面补妆的美女，打了个招呼。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喂……”薛廘熙挂断了电话。

“美女，晚上一起吃宵夜吧”薛廘熙走到那个美女前魅惑一笑。

“看我的时间好了”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用口红在餐巾纸上写下了自己的电话。

“冰诺，死人……不对，那个薛廘熙怎么说的？什么时候来？第一次这么正式的见奶奶，迟到了奶奶是不是会生气啊”莫小涵每次一看那个老太太就会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季冰诺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一辆车驶进来，是薛廘熙的车，只不过开车的是他的司机。也对，这种时候季冰诺这种外人不适合出现而且是和新娘一起出现，薛廘熙倒是考虑到了这点。季冰诺点点头，莫小涵上车。

饭桌上的气氛很压抑，就像莫小涵第一次去薛家那样。薛廘熙很是随意的拿着酒杯斜靠在椅子上，无视老太太阴沉的脸。莫小涵善意的给他递眼色，薛鹿熙对此嗤之以鼻。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先上来的不是莫小涵的胃渴望的美食，而是一堆杂七杂八的照片，上面是莫小涵和季冰诺在霓虹被拍的，两个人很是亲密。

“哇哦，还真是精彩。”薛廘熙似笑非笑。莫小涵恶狠狠的看着他，根本就是一副落井下石的模样。

“奶奶，这是我和冰诺在霓虹拍的”莫小涵的声音很小，她不知道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

“我知道是你们在霓虹拍的，可是你又在哪儿?”老太太没有理莫小涵的意思，她的目光在薛廘熙的身上。

“还用问我吗？你会不知道吗？”薛廘熙充满挑衅的声音。

“我花钱给你娶老婆，不是为了让你那个特助捡便宜好让你有时间找别的女的鬼混！”

“奶奶，我和冰诺，我们……”

“我的人生可不需要你替我都安排好”

莫小涵发现她的存在根本不被任何人重视，面前的两个人完全把她当空气。她开始看桌上的照片，果然，她的照片根本不算什么，下面全是薛廘熙和各种不同女人的暧昧合照，那些女人个个极其妩媚，原来在霓虹的那段时间他整天忙着就是做这些。真恶心。

一顿饭不欢而散莫小涵做了一晚上的空气，什么也没吃到。

不知道老太太私底下又和薛廘熙说了什么。薛廘熙气鼓鼓的上了车。

“司机师傅，麻烦你一下，能把我送回家吗”

“是啊夫人，我们是回你们的家啊”

“不是那个家，是我家，我自己家。”

“对不起夫人，老妇人吩咐只让我送你们回新房”莫小安识相的闭了嘴，俩个人回了新房。

回到家薛廘熙把外套甩到了一边，从酒柜里拿出酒坐在沙发上。莫小涵原地站了一下，小心翼翼的上楼。

“噹”很大的一声吓了莫小涵一跳。

“过来”薛鹿熙冷冷开口。

莫小涵没动，只是迟疑了一下，继续上楼。却猝不及防被薛廘熙拽了下来一下撞到了薛廘熙胸上。

“你怕什么？我能吃了你么？恩？就这么怕我么？”薛廘熙的表情像一头暴怒的野兽。

“姓薛的，你给我放开！快点放开我！你对奶奶有气不要撒到我身上行不行！”莫小涵忙着挣脱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惹怒薛鹿熙。

“你再多说一句话！”薛廘熙的表情让莫小涵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像是要生吞活剥了自己一样，她不敢再说什么。

薛廘熙一用力把莫小涵拉到桌边丢到椅子上。拿出两个杯子倒出酒把其中一个放到莫小涵面前。

“陪我喝酒”命令的口吻。

莫小涵没有动，现在哪是适合喝红酒的时候 ，一点气氛都没有。

薛廘熙没有管莫小涵。自顾自的把杯子碰到莫小涵杯子上，做出碰杯的模样，然后将杯里的就一饮而尽。

“疯子！”莫小涵低声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薛廘熙重新倒了一杯，就在他把酒杯放到嘴边时听见了莫小涵的话。

“没什么”莫小涵又不是傻子会告诉他自己说的话。低头喝了一小口酒。薛廘熙对她的回答并不买账，他伸出一只手抓住莫小涵的颈部靠近自己。莫小涵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脸红的像是染房里的颜料，离他这么近，就好像新婚之夜似的。她的目光顺着薛廘熙好看的鼻子看到他的嘴，再对上那双好像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头立刻转了一下，目光快速闪过看向别处。却被薛廘熙强制扳回。

“看着我”他先是轻蔑的笑了一下。

“你最好不要和我耍小聪明，否则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薛廘熙再一用力，莫小涵紧贴他连呼吸都困难。然后突然松开看着她大喘发出笑声。

混蛋！

没过一会儿两个人都有些醉意了莫小涵趴在桌子上突然开始大笑。薛廘熙看着她眼中有些迷离“笑什么？”已没有先前的气势。

“莫安歆你个臭女人！自己跑去幸福了，把我送进了薛家！你知不知道，薛家从上到下没一个好东西！那个老太婆根本把我当空气，那个姓薛的欺负我！唯一好的人就是季冰诺了”莫小涵好像在喃喃自语，薛廘熙专心的倒着酒，好像没在听，他奇怪的是为什么倒不出来酒。意识到酒瓶空了他起身去拿。

“姐姐，姐姐，我一点儿都不喜欢这里……还好你走了……千万千万不要回来了……姐姐，你去哪里了，恩？”莫小涵起身摇晃不定的去找她以为的姐姐，却被台阶一绊摔向沙发，再没起来。

早上莫小涵是被一阵门铃声吵醒的，动了动，感觉脚下软软的，却没有睁眼。沙发另一头一个人迷迷糊糊起身到门口开门。

季冰诺看着薛廘熙“昨晚喝酒了？喝了多少？”听到声音薛廘熙清醒了一下，抬手示意季冰诺进去，揉揉头发。

“小涵呢？没和你一起回来？”季冰诺走到厨房给薛廘熙倒水，看见桌上的酒瓶。他的一句话提醒了薛廘熙还有莫小涵这么个人呢的存在。

“这么早找我什么事”他隐约记得昨晚醉酒前发生的事，那个丫头应该在房里睡觉吧。

“我找你是因为……”季冰诺隐约看到沙发上有东西在动。

“是因为奶奶今早来电话让你负责这次公司和泡菜国的合同。你带别人回来了？”

薛廘熙喝完水已经清醒。

“这间房子里喘气的就有三个人。”他昨晚哪有心情找女人。

季冰诺走向沙发看见莫小涵睡得还很熟，只不过衣服也没来的及换，脸上的妆也花了。薛廘熙看到后隐约记得什么。

“你们昨晚……”

“我对她可是没兴趣，你等着我去换个衣服去公司。”

莫小涵酒意未散，嘴里不停还嘟囔着什么，季冰诺弯下腰抱着她上了楼放到床上。

莫小涵翻了个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