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下去,可怜的小鱼儿立刻断了气,开膛破肚,花其灼做的很认真也很利落,这时候的他似乎浑身散发这一种魅力,原来不止有认真的女人最美丽,男人认真起来也丝毫不逊色。(接上)
“好了...你弄那个铁架子要干什么?”
花其灼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蹙着眉看向初九。
“这个叫烧烤架。”
初九给了花其灼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后,从他的手中接过了整理好的鱼,仔细的用铁签串起了片好的鱼后,放在烧烤架上。
生火,撒调料,一个个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直到烧烤架上的鱼发出‘滋——滋——’的声响才把众人唤回到了现实之中。
“呃...老大?可以吃了么?”
花其灼颇有几分狗腿的坐到初九身边盯着烧烤架上的肥美鱼肉,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丝毫没有了贵公子的派头,让熟悉花其灼的几个人无不抽了抽嘴角。
“哥,嫂嫂,一起来吃吧。就当做给相公庆生了,顺便尝尝我的手艺。”
不理身边花其灼,初九热情的呼唤初阳和司马柔过来。
“今天是彦王的生辰啊?真不好意思,居然没有什么准备。”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是初阳还是很不客气的座到了烧烤架的周围,左手边挨着的是初九,面对着美食的诱惑别说是本就大大咧咧的男儿了,甚至连司马柔这样经过家族训练的大家闺秀此时也只能红着脸的说了声‘谢谢。’便小跑到美食前小口吃着了。
“...老大,你干嘛把这些刺剃掉啊?不能吃么?不过说实话,老大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呢,这鱼肉是我吃过那么多海鲜里最鲜嫩,润滑的了。”
提出疑问的花其灼同时也不忘记给自家老大送上一个大大的马马屁。
“虽说这些鱼刺现在已经炸熟了,可以吃了,但是一定会对肠胃加重负担的。”
初九边专心致志的挑鱼刺边说道。
“可是这样也...太麻烦了吧。”
花其灼看着手里吃的差不多的烧鱼,鱼刺小而密这是沧海里鱼的特色,虽然与肉好吃但是也因为这一特色很少有人吃沧海的鱼,并且也很少有人捕得到,当然,这些也是花其灼后来才知道的。
“那是懒吧?相公,来吃鱼。”
处就毫不在意的白了花其灼一眼,呼唤彦子佩过来。见彦子佩不动,初九拿着小盘子和一件外套朝彦子佩走去。
初阳抬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继而又低下头吃着鱼。而彦子佩则是拿起鱼边吃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彦子佩和初九的芳香。
司马柔看了看初九的动作,眼底闪过几丝不屑,又继续小口小口的品尝着美食,顺带着给初阳夹过去一两块。
吹着海风,看着大海,彦子佩丝毫没有意识到初九接近,神识已雨大海融为一体,蓝的湛,蓝的纯。
“相公?吃饭了。”
初九不敢大声说话,因为她听说过有人在专注时被人打断是很容易出事的,她可不希望相公有什么事。静坐在轮椅上,彦子佩只感觉有谁打断了自己,紧接着一股鲜香从身边飘来。只感觉一件外套落在了自己身上。温暖了许多。
睁开眼,回头向后看,是初九拿着剔好的鱼片在旁边笑着看向他。那太过美好的微笑让彦子佩也下意识的回了一个微笑。
虽然只是微微的上扬的45度的微笑却足以让初九震惊的。
“不是要给我吃鱼么?”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笑容带的影响,或者意识到了而不去点破。挑了挑眉,彦子佩看向初九手中的盘子。
“啊?哦。这个是我给相公做的烧开,尝一下,怎么样?”
愣了一下,初九又瞬间恢复了笑容,不知道是为什么,初九总觉得相公因为这次来看大海好像改变了什么,具体是怎么了,初九也说不清楚,总之,这个结果是让初九满意的。
“鱼肉鲜嫩,肥而不腻,很好,不过...”
面露赞赏之色的彦子佩又突然疑惑的皱了下眉。紧接着说道。
“我记得沧海的鱼是有很多刺得,可是这个...”
再尝了一下,确实没有那些刺啊。难道?彦子佩看向初九背在身后的双手,禁皱着眉头。厉声道。
“把手伸出来。”
“呃,不用了吧,那些鱼刺我都是用手术刀剔出来的,不会有什么事的。我的刀功很好的。完全不会有问题的,真的。”
初九知道他想看的是什么,不过她的手上真的没有因为剔鱼刺而受的伤,她也没有撒谎,她的刀功却是是很不懒的,不过是...一定不能让看到。否则相公不知道会乱想到什么的。想到这儿,初九背在身后的手拉的更紧了。
“别让本王说第二遍,伸出来。”
一用‘本王’二字就说明了彦子佩这下子是真的发火了,而那张的苍白的脸脸色也有向黑转移的趋势了。以防发生什么意外,初九只好乖乖的把手伸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别和我说是不小心摔得。”
彦子佩执起那双手,修长干净,很漂亮的一双手,甚至连一点毛孔都看不到,可是就是这样美丽的一双手现在却布满了多处的划伤,手心五指下甚至还有微微的薄茧,在这样美丽的一双手上摸起来显了几分粗糙。
尤其是手心虎口处有一道大大的擦伤,甚至能看到有血肉往外翻,衬着雪白的皮肤。煞是狰狞。
“诶呀,就是一不小心的时候弄的,没什么的,不过忘记上药了。我回去就上。不是什么大事的。”
抽出手,初九妄想用嬉皮笑脸的和彦子佩蒙混过去,没想到彦子佩却用力的拽了过来,虽然初九的离去比彦子佩的利器大的很多,可是怕自己用力的话会把彦子佩拉倒地上受伤,也只好任由彦子佩拉着自己的手。
“什么时候弄的?怎么弄的?你最好和我说实话。”
彦子佩不敢用力,也怕扯疼了初九,其实他是很怕初九是被自己府里下人排挤才受的伤,本来自己就感觉很愧疚,要是因为这个的话自己会更埋怨自己的。
可是当知道,初九是因为给他做轮椅而受的伤时,这伤痛会有多深?
“我先回去了。”
看到初九难以启齿的样子,彦子佩也不想逼迫她说,放下她的手就要离开。
“别生气啊,相公?诶?”
初九快步赶上去准备拦住彦子佩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初阳拦住。
“大哥!”
初九怒目而视的对着初阳,不明白初阳为什么突然出现拦住自己不让自己追上去。受到了那愤怒一眼的初阳,知觉的自己的心莫名其妙的被扎了一下。
“虽然大哥不知道刚刚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身为一个男人,要懂得宽容和豁达,你刚刚那样对他,他反过来生气,别管事因为什么,这样的男人就不值得小妹你这样付出。”
初阳苦口婆心的劝阻,只希望能让初九听进去一点,他,从来不认为,彦子佩会是自己小妹的良配。不是他腿的原因,而是在他的潜意识中,似乎真的没有人能配得上这个如仙如画的女子,甚至自己,也不够格。
“哥,你以为我想要什么?”
突兀的,初九收敛了一切的表情,微抬头,把自己的目光射向了初阳平静的双眸中。溅起了点点潋滟。
突兀的,初九收敛了一切的表情,微抬头,把自己的目光射向了初阳平静的双眸中。溅起了点点潋滟。
“我,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样的男子绝对不适合小妹你,你们在一起真的不合适。”
听到初九的问题,初阳先是茫然,后而变得坚定。
“我只是个平凡寻常的女子,只想找个同样平凡的男子,拥有一份简单淡定的生活,只是身份的不许,我也就只能听从家里的安排,我也只奢望能够拥有一份平静安宁的爱情,既然缘分让我相遇,我也只好把这维系,不管合不合适,这是我的选择。哥,你,能懂么?”
漫步于细软的沙滩上,让暖暖的阳光照在人身上,照进心里。随着海风的吹动,海水起伏,初九从容的面对着初阳,那恬淡安静的模样只想让人好好珍藏。这是初九字醒来第一次向人讲述自己的心里话。还是对着自己的大哥,初阳。
“我...”
初阳沉默,其实他很想说的是,他不懂。如果懂的话,又怎么回合自己明明不爱的女人在一起,如果他懂,他又怎么会分不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亲情,如果他懂,他又怎么会在二十年流尽的岁月里孜然一人。
“哥,有时候,顺从不是唯一的出口,尽管生命中有许多短暂的邂逅,但换不回一刻的刻骨铭心。你,好好想想吧。我去找相公了。”
这是初九第一次也将是最后一次对初阳的劝阻,微微一笑,双手插兜转身离去。裤裙上短轻的裙摆在转身的时候微微划起一个好看的弧线。一朵淡白色的花。
一个人留在沙滩上呆了许久。知道司马柔急急忙忙的来找初阳,他才反应过来,一次生日宴,也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