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姬，对不起。”

“是我保护不了你，是我不够强，是我太弱，所以，才会害死了你。”

“灵姬你会不会后悔跟我相遇？会不会后悔我把你拉入勾心斗角的皇宫？会不会后悔跟了我？”

“不会，是你给了我第二条生命，我得人，我的身体，我的心灵，我得生命，全部都是你的，绝不会后悔……”

“对不起……”

“焉，不要对我说对不起，你并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当时的画面，焉吉利国主焉握紧了双手。

他为什么会存在至今？为什么灵姬死了而他不去陪她反而回到了人世间？

是因为不甘吗？是因为仇恨吗？还是因为他舍不得这万千世界？

不，他存在到了现在，只是想找到他的灵姬，转世了也罢，他只要跟她说一声对不起就够了，他只想再看她一眼就够了。

还有就是再找一个强者一战，他并不打算复仇，对手太强，强到让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战栗，他就算是不停歇地修炼下去，也永远敌不过 他。

可是现在却是现实硬生生地打断了他，他找到的，守护了那么多年的，并不是灵姬。

灵姬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灵姬她永远都是那么贤惠，那么知性，永远都是他最心爱的人。

焉看着不远处的樱野娜奈。

只不过是外表像而已，性格截然不同，他当时为什么会那么执着地要守护她，明明她身上流的还是他仇家的血脉。

“对不起，灵姬，是我没用，这么久都无法为你报仇，就算是耗尽了接下来的时间我也无法为你报仇……”

“你想到什么帮我夺到他的办法了吗？”樱野娜奈走到焉的眼前，双手抱胸，一脸傲气地问。

“……”看着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脸，但内在却不是灵姬的脸，焉沉默了一小会，才开口，“想要速度得到他，有一个办法，不过不推荐使用。”

“风险很大吗？”听了焉的话，樱野娜奈皱了皱眉头，“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其余的都需要时间了，如果你不急的话。”焉面无表情说。

“风险有多大。”樱野娜奈毫不犹豫选择了第一种。

“其实风险并不大，只不过比较黑暗一些，涉及到蛊术。”

“黑暗一些怕什么，我的血脉本来就不是什么光明世界的血脉，黑暗的还刚刚好。”樱野娜奈听了焉的话嗤笑了一声。

“是关于控制人心智的蛊术。”焉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罐，“这是我当时还未死时收藏到了现在的蛊，现在完全不见这种东西了。”

“哦，这是什么蛊？”樱野娜奈接过小瓷罐问，眼睛好奇地盯着那纯黑色的瓷罐面。

“绝情蛊，但却不完全绝情，中蛊的人会忘记了以前的所有事，包括所爱的人，所恨的人，一切都会忘掉，绝对忠诚于下蛊之人。”焉说着，这个蛊他本来是留着找到灵姬用的，说实话，他不甘心于再见一面灵姬就好，他要灵姬再一次爱上他，他想要灵姬。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东西啊。”樱野娜奈感叹，这确实是个好东西，“你不是说有风险吗？是什么风险？”

“它会反噬。”焉说，“要是下蛊失败，对方并没有受到控制，那么你将会被绝情蛊反噬，你自己会变成绝情绝意之人。”

“有几成的几率会控制到他。”樱野娜奈问。

“应该有九成把握。”焉回答。

“几率很大嘛，我一向运气很好，是不会成为那十分之一的。”樱野娜奈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告诉我下蛊的方法。”

“很简单，只要让绝情蛊碰到他就行。”

绝情蛊虽然会让中蛊之人忘记一切，却只有功力不会变，原本有多厉害，中了蛊之后依旧有多厉害，所以这并不妨碍焉和银风的战斗。

那时候，灵姬死了，他的王朝被灭了，只一天，整个焉吉利在历史上消失了，仅仅存在了十几年，未被记载到史书上。

他，亲眼看着心爱的人被杀，辛辛苦苦夺到的王朝被覆灭，他也死了，但是却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到地府接受轮回或处罚，而是以灵体的形式存在了这个世界上，过了上千年，看到了多少个朝代的覆灭，看到了多少战争，多少生灵涂炭，却没见到过他的灵姬，他找强者战斗，不停的战斗，企图让自己这样死去，但却并没有如他愿，他越战越强，越来越难以死去，直到了现在。

他可以死了吗？不，其实他已经死了……那么，他可以消失了吗？

他累了，已经很累了……

让他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