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过什么?”南启云好奇的问。
“不过,这个墙角根本就是没有任何东西的一个角落而已,如果那里藏有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那么早就会被别人发现。”韩倾悦肯定的说。
南启云偏头想了想,记忆中韩倾悦的房间那个标记星星的地方好像真的是个空旷的角落。
“那么,这份地图,我们是信,还是不信?”南启云征求韩倾悦的意见。毕竟这是韩倾悦的家,韩倾悦要是信,南启云便信,赌一把,韩倾悦要是不信,那么南启云也有绝对的自信可以保证韩倾悦平安无事。
“信,当然要信。”韩倾悦露出一个让人不解的微笑。
她现在除了信,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吧?有人平白无故给她一张地图,还是她自己家的,这很让人诧异。但是,能这么了解韩倾悦家的就一定不是外人。不管对方基于什么样的想法,韩倾悦必须信。因为,她也只能赌一把。
翌日清晨。
韩倾悦天蓝色短裙,黑色打底裤,白色上衣的打扮,向韩家大院走去。
韩家大院是一个在都市的最北端的地方,远离喧嚣却又临近喧嚣。南启云开着火红色的跑车带着韩倾悦来到韩家。南启云腰间别着一把沙漠之鹰。一身黑色的劲装。带着耳麦,站在韩倾悦身旁。
他和韩倾悦一起推开了韩家大院的大门。门上已是灰尘满满,许久没有人来过。
南启云悄声说道:“倾悦,遇到危险,耳麦联系,我们的人已经包围了这个大院,但你还是要小心。”
韩倾悦点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她走在前面,南启云跟在她身后。韩倾悦走到别墅前面,回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一颗泪水无声无息的滴落。
门打开,昔日热闹的小楼中只剩下被灰烬掩盖的家具。
韩倾悦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回忆了。她快速的走到门后的缝隙,那里,一个窃听器正在工作。韩倾悦摘下它,随即用打火机将它点燃。地上只剩下黑色的灰烬。南启云在角落里,摘下了两个微缩的摄像头。并且将它们全都销毁了。
他们两个人就这么一间房一间房的销毁监视设备,又从每间房标记的地方都找到了一个小盒子。盒子有密码,他们没有时间破译,只能手里拿着。
终于,一共四个盒子,他们全部都被找到了,就剩下韩倾悦房间没有进去过了。
互相打个眼色,南启云先进,一脚踹开门,端枪指向屋内。屋子里还是韩倾悦临走的模样。白色格调,没有变化。只是,灰尘掩盖了这里的一切。韩倾悦踩上窗台摘下窗台上方的监听器,南启云依旧负责摘下两个监控摄像头。
就在他们都搞定后,准备去那个星星标记的角落时,南启云拽住了韩倾悦:“倾悦,等等。”
“怎么了?”韩倾悦回头压低声音说。
“倾悦,你不觉得我们今天进行的太顺利了吗?”南启云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趟韩家大院之旅也太过顺利了一些,南启云是警惕性极高的人,他总觉得这就像一场阴谋。
“你说的对,这趟未免太顺利了些,就好像有人故意……等着我们。”韩倾悦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难以云对着耳麦说:“安泽,你带一部分人进到别墅来,来二楼,找我们。”
韩倾悦默许了南启云的举动。她把房门关上,一个眼神,开始让南启云帮她在仔细检查一下屋子的角落。南启云端起枪,直接踹开了浴室的门,糟糕!里面有人!
南启云对着那人开了一枪,才发现,那人是被绑着的。而且,南启云觉得这个背影还非常眼熟。
枪声把韩倾悦吸引过来,韩倾悦端着枪,来到南启云身边。那个背影,韩倾悦一下就认了出来,是她的表叔韩纯。
她的表叔被人反绑在浴室的角落里,背对着门口,已经是昏迷了,而南启云还对着韩纯开了一枪。
韩倾悦连忙将韩哲身上的绳子解开。从捆绑印记来看,韩哲应该是不久前被绑在这里的,可是韩家大院却没有一点来过人的踪迹。说明有人将韩纯绑了放在这里后,又清理了现场的痕迹。
“表叔?表叔?”韩倾悦一手拍着韩纯的后背一边喊:“表叔你醒醒啊。”韩纯脸色苍白。
这时候,安泽刚好来到了二楼,南启云命令安泽把韩纯带回南家大院,接受治疗。
韩纯很快被担架抬走了,屋子里剩下韩倾悦,南启云以及两个黑衣人。
韩倾悦走向那个角落,那里还是角落,什么都没有。韩倾悦轻轻的用手敲打着地板。南启云也俯下身,一块一块地板敲。
“找到了。”韩倾悦招呼南启云。指着一块地板,又当着南启云敲了敲。果然,这是一块空心的地板。声音和其他的地板声音都不一样。
韩倾悦从自己房间的抽屉里,翻出一块铁片。把铁片卡在地板的缝隙中,把这块地板撬起。
地板下面是一块十立方厘米左右的坑。里面一个蓝色宝石的古朴戒指稳稳躺在那里。韩倾悦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枚戒指。
那枚戒指比韩哲手指上戴着的时候小了一圈,恰好,韩倾悦的左手食指刚好能戴进去。原本这戒指应该是韩哲的,但是现在韩倾悦带着却正好,只能说明,有人把戒指的尺寸早早的就改好了,而能这么熟知韩倾悦手指的人,估计也只有韩哲了。
韩倾悦把戒指戴好,才发现,戒指下面有一张小小的纸片,纸片上密密麻麻全都是字。韩倾悦把字条收到口袋里,和南启云一起走出了韩家大院。
韩倾悦走到韩家大院的门口,亲手锁上了门。对后面的人吩咐道:“你们,待会找点汽油,把这里……烧了吧。”
韩倾悦最后看了一眼韩家大院,开车绝尘而去,甚至,没有管南启云,自己驾着车开走了。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他们纷纷看向南启云。南启云看着自己火红跑车的影子,无奈笑笑,对手下吩咐:“你们以后每天派一队人来守着韩家大院,发现任何可疑人物,都把他抓起来,记得及时报告。”
黑衣人们恭恭敬敬的回答“是。”
南启云看了看这些人,又问安泽:“还有多余的车吗?”安泽愣了一下,忍住笑,回答:“二少爷,没有多余的车了,要不您开我的车。”
南启云摇摇头。他打电话叫南家派人给他送一辆车来了。大概半小时,司机开来了一辆白色的悍马。
南启云打电话问了家里的管家,韩倾悦没有回去,不知道去哪了。别人不知道,南启云不会不知道。韩倾悦心情不好时,只会在一个地方——酒吧。
那里是韩倾悦宣泄自己情绪的地方。从他们几个认识起,韩倾悦每每有不顺心的事情,她总是会去酒吧买醉。而且每每,他们三个总是会轮流送韩倾悦回家。
不消片刻,南启云就来到了彼岸花酒吧,他问老板,韩倾悦来了么?老板面色有点古怪的指了指他们平时的包间。
包间里已经是打得热火朝天,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进来。
韩倾悦一打三,丝毫没有占下风。沙发上,一个白衣男子坐在那里玩手机,根本没有在意他面前打斗的四人。等到南启云到来时看到韩倾悦的样子,怒火瞬间暴涨,参与混战中。
身为南家二少爷,南启云也不是吃素的。没过几分钟,对方的三个人全部躺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这时,白衣男人才放下手机,站了起来。看也不看身边的人一眼,自顾自的说:“两位,在下秦言,不知两位今天是要挑事,还是要干什么?”白衣男人温文尔雅,他说话的口气让人犹如沐浴春风。
韩倾悦烦躁的坐下,抄起桌子上的酒就往嘴里灌。也不管那酒是陌生人买的。
南启云不知所以,对男人说:“这位先生,我的朋友为什么会和您起冲突呢?”
男人但笑不语,讽刺的笑容在嘴角越来越大。南启云走出屋,唤来酒保,问清了前因后果
原来是韩倾悦来的时候,这里已经被白衣男人包下了,可是韩倾悦就要这件包间,于是不顾阻拦冲进包间,紧接着就是一场打斗。
南启云问他们,这里的包间他们是按年包的,为什么会包给别人。
酒保支支吾吾的说:“南少,因为这个秦言来头不小,而且您几个好久没来,我们也惹不起这样的大人物,所以……所以……”
南启云示意别说了,他回到屋中,首先对男人点头示意:“真抱歉,秦先生,这中间有一点小小的误会,我朋友今天心情不好,所以冒犯了,请见谅。”
秦言摇摇头,伸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三个人:“不知阁下,这些人,怎么办?”
南启云眼睛眯了眯,伸手掏出一张银行卡,将卡递给秦言:“这里有三百万,算是我对他们的补偿。”
白衣男人笑,却不伸手接那张卡:“三百万?你觉得我缺这三百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