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小路回荡着一曲清脆委婉的曲子,悠扬的乐音声越来越近,安伊晓被一间古朴的房子吸引了进去。
安伊晓拉了拉安荇的衣袖说:“爸,这首钢琴曲好熟悉。”
安荇思虑了一会,看了一眼面前古朴的屋子,望进去里面放满了陈旧的艺术品。
安荇奇怪地问:“你听过这首曲子?”
“这首音乐的碟片我们家里不是也有吗?”安伊晓提醒道,“爸,每个晚上你都会在书房里听这首曲子。”
“你还记得啊!”
“这首曲子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吗?每次看你听这首曲子的时候表情都怪怪的。”安伊晓对安荇说出了这么多年一直藏在心头的疑虑。
“没什么,思念一位老故人而已。”安伊晓认真地观察安荇的表情,在他回答这句话的时候,安荇的眼眶里隐隐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爸,这位故人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这是爸的老朋友,你也不认识的。”
一位瘦瘦高高,金头发蓝眼睛的青年男子立在门口恰巧缓和了当下沉重的气氛,他说:“两位要到我们小店看看吗?”
“好哇!”安伊晓兴奋地走进去,东瞧瞧西看看,对满屋子的艺术品显得犹为好奇。
“这些艺术品都是我们老板从世界各地淘回来的,都是很有纪念价值的。”青年男子拿起一座自由女神像擦了又擦说。
“哦。”安伊晓继续心不在焉的看着,突然她从一架放着琳琅满目的CD唱片的中间的架子上看到了严清的音乐CD。她大声地念了出来,“严清钢琴曲选录。”
“这是九州一位女钢琴演奏家严清的作品,当年她在维也纳举行了几场举世瞩目的钢琴演奏会,一时间在维也纳引起了不少的轰动,只是在未来的两年后她突然消失匿迹,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青年男子介绍道。
“这碟片我能不能拿走?”安伊晓问。
“这是我们最后一版。”青年男子感到抱歉,“I’m sorry。”
安伊晓嘟起嘴不悦地把CD放回架子上,看了一眼安荇凝重的脸色,继而走回他的身边向他撒娇,“好了,爸,我们现在找家餐厅去吃饭吧!”
“哎!”安荇感到奇怪,“你什么时候对严清感兴趣了,以前我听她的钢琴曲你都直接把她切换掉的。”
“以前我有在思如的公寓听过,很好听呢。”安伊晓扯谎道。
安伊晓想,爸爸一定知道严家的事情,也与严家有任何交集,既然爸爸不愿意说给她听,那她又何必再缠着爸爸讲呢?又或者爸爸真的只想让我过平凡的生活,不想让我卷入无休无止的战争中去,也许爸爸今日的决定便是外公跟妈妈的愿望吧!
“安荇!想不到我竟然会在巴黎见到你!”一位打头阵的男子用硬邦邦的语气开口。安伊晓定了定神,愣住了,前面出现三个身穿黑色风衣,面露凶煞的九州籍男子,就这样安荇与安伊晓的去路被他们挡住了。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唯一一次便是夏思如为她挡刀的那晚,她突然的想起那个血淋淋的晚上,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血腥味,看着来人她感觉到了害怕,不由地往安荇的身后缩了缩。
安荇看出了安伊晓的害怕,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伊晓,没事的,有爸爸在。”
“安荇,看来今天你要死在这里了。”那位打头阵的男人说道,语气里丝毫不掺杂一丝感情。
“是吗?”安荇轻笑一声。
“在九州我们不能拿你怎么样,但在国外,你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未等那人的尾音消失,突然半空中横插了一个身影飞向他们,只见那人轻巧地在空中翻转了几个身,一脚飞快地落在了那位打头阵的人身上,又一拳把身边的两名小弟轻松撂倒在地上。
那名黑色身影拍了拍双手,走到安荇身边说:“安先生,这些人怎么处置?”
“警告警告他们,你就多找些人把他们直接送到机场遣送回国。”安荇说,“等回到国内我料他们不敢这么做。”
“是。”说着,黑色衣服的人已经将他们押送离开。
安伊晓见到这阵势,仍有些害怕,她清楚这些人应该就是跟上次伏击她的人有关,这次摆明是冲他们来的,而导火线的源头就是她。
她担心地问:“爸,他们不像是这么容易就打退的。”
安荇微笑着安慰道:“没事的,爸在S市还是有点名气的,如果他们真把我怎么样了,自然会有人为我彻查此事。”
安伊晓点了点头,不再问下去。安荇身为知名律师在S市的威望是一定的,所以这对安伊晓来说又有什么课担心的呢?
他们在一间高卢最有名的餐厅门口停下来,安伊晓说:“爸,咱们父女俩难得在一起吃饭,而且刚才又逢凶化吉,就找一间比较有情趣的餐厅吧!”
安荇宠溺的在安伊晓的鼻尖上轻轻一刮,说:“好,就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