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铜言罢，程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叔叔，申兰，你们认为，华夏人是不是天生就比日本人、泡菜国人和泰国人笨？华夏人在武术方面是不是天生就不如日本人、泡菜国人和泰国人。”

申兰听了，首先笑着说道：“如果是王岩在这儿，他肯定会回答说是的。”

申铜道：“有很多人说：一个华夏人是一条龙，三个华夏人是一条虫；一个日本人是一条虫，三个日本人是一条龙。如果单独比较个人，那么华夏人绝对不输于日本人、泡菜国人和泰国人，但要是综合比较全民，虽然我也很爱国，但我还是认为，华夏人不如日本人和泡菜国人，也许再这么下去，有朝一日也许还会不如越南人和泰国人。”

程信道：“其实，我觉得，单独比较，华夏人强于日本人、泡菜国人和泰国人；综合来说，华夏人也远胜于日本人、泡菜国人和泰国人。”

程信此言一出，申兰和申铜都很高兴趣，申兰笑道：“看来程信你是越来越像张洛川那爱国者了。说说你的理由。”

程信道：“人有祸福荣辱，国有兴盛衰亡，国家也如个人那样，有巅峰有低谷，有强盛有衰落，现在的华夏，便在低谷期和衰落期，这个低谷和衰落，不止是综合国力处于低谷和衰落，而是全社会都处于低谷期和衰落期，全社会所有行业都处于低谷期和衰落期，包括军事、经济、科技、文化、教育、体育、社会公平、自然环境乃至于人们的良心。”

申铜道：“这么说倒是很符合现在这个社会。”

程信道：“体育也是社会中的一大事项，现在华夏处于低谷期和衰落期，华夏体育也处于低谷期和衰落期，不要认为华夏在奥运会亚运会取得了一些成绩就认为华夏体育有什么长进了，要知道真正的体育发展，是人人参与体育，人人心系体育，而不是把极少数人关在特殊训练场里培养世界冠军。”

申铜道：“说得好，程信，确实，体育的精髓是人人参与体育，是人人与体育融为一体，是形成一种体育文化。”

程信道：“对对对，叔叔这句话说得太有道理了，体育文化，这才是体育的真谛。华夏现在却没有体育文化。”

申铜道：“是的，华夏人看自己的运动员得了世界冠军，或是在欧洲足球联赛和NBA赛场取得成就，也都感到一种成就感，但这种文化行为不属于体育行为，而是属于历史文化和政治文化的延伸，在政治层面，这种行为是华夏人对政治成绩的需要；而在历史文化方面，这种行为是华夏人对民族自豪感的追求。但这种行为，却不属于体育文化。”

程信道：“叔叔，我认为：虽然说华夏体育现在处于低谷期和衰落期，但是经过华夏人几十年的经济建设，华夏人已经有了物质基础去改变这种低谷期和衰落期，华夏人已经有了物质基础将华夏打造成世界体育强国乃至是世界第一体育强国，只是，华夏人却没有找到最正确的道路去建设体育，而这个最正确的道路，我认为便是省联赛体制，如果实行省联赛体制，那么华夏武术和华夏足球都会很快笑傲世界。”

申铜道：“还是程信你的知识面更广，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专注于研究体育，对于经济基本不懂，对于体育和经济的关系更是一无所知了。”

程信道：“叔叔，我只是有感而发，也只是浅显地研究，并未深入去研究，再说了，我还没有上过大学，很多体育理论我都不懂的。”

申铜道：“其实，上大学也学不到太多有用的东西，华夏除了体育部，没有体育大学，所有的体育院校，都是体育部的分校。”

申兰呵呵笑道：“就如同华夏没有大学，所有大学都是教育部的分校一样。”

程信道：“扯了这么多，我继续说华夏各大强省与日韩泰以及与花旗巴西俄罗斯的比较。拿燕赵省来说，燕赵省简称冀省，拥有1.08亿人口，比泡菜国和泰国都多，泡菜国有5000万人口，泰国有6800万，虽然冀省人口不如日本，但也只比日本少2000万人，日本有1.28亿人。此外，花旗有3.2亿人，巴西有2.1亿人，俄罗斯有1.4亿人，华夏武术的六大对手国家，只有花旗和巴西的人口比冀省有绝对优势。”

申铜啧啧赞道：“刚才兰兰跟我说程信你什么都懂，今天和你一番讨论，才知道此言非虚，要知道这些国家的人口数据，我都记不准。”

申兰道：“记得国家的人口算什么，叔叔你知道吗，程信能记得花旗各州和日本各都道府县的人口。”

申铜道：“是吗？程信你可真不简单呐！”

程信又不免一番谦逊。然后申铜道：“程信，我很喜欢你这孩子，能认识你，叔叔很高兴。叔叔今天很开心，叔叔开心的时候，如果有酒助兴那就更好了。”

申兰听了，马上对服务员道：“服务员，送三瓶罐装青岛啤酒来。”

服务员很快送来三瓶青岛啤酒，程信、申兰和申铜就啤酒瓶打开，先碰了碰杯，喝了杯啤酒，然后程信继续说道：“叔叔，申兰，我接着说。拿冀省和日韩泰美巴俄作比较，从人口上来说，冀省比泡菜国泰国都多，稍微不足日本和俄罗斯，比花旗巴西差距较大但也不是天堑之别。从经济上来说，冀省人均收入虽仅比泰国高，但冀省经济水平也达到了足够好的基础。再从武术底蕴上来说，这世上除了华夏，还有哪个国家敢说自己武术底蕴超越冀省？”

申铜道：“程信你说的是，别的不说，仅仅是太极拳、形意拳和八极拳这三大内家拳，就不是世界上任何国家可比的，更何况冀省武术还有其他各种拳系，武术之乡更是遍布全省各地，比如沧州全州各县、赵州永年县、邢州南宫县，都是大名鼎鼎的武术之乡。但不知道体育部那帮人怎么发展的，就把华夏武术发展到了逼近华夏足球的境界。”

程信道：“其实，错误也不能全怪体育部，当然他们要负最大的责任。至于说为何华夏武术越来越差，有一部分原因，是全民性的，是我们全民并未真正去重视体育，并未真正去重视武术。”

申铜道：“是的，华夏人从来没有真正重视过体育，从来没有在内心深处把体育升级为一种文化，包括武术也是，虽然华夏人喜欢看武侠小说，喜欢看动作电影，但是，武侠小说和动作电影只是华夏人的历史和文艺的一种体现，是华夏人借助武术来展示历史和文艺等传统文化。我们说重视体育重视武术，什么叫重视，像英格兰人和巴西人那样迷恋足球，才叫真正的重视。”

程信道：“所以说，我们要培养华夏的体育文化，而要培养体育文化，不止是体育部、各体育行政部门、各体育大学和体育行业人士的责任，也需要全社会、尤其需要文艺工作者积极努力。有的时候，一部好的文艺作品，能够带动整个社会迷上一种体育运动，比如日本著名动漫《灌篮高手》和《足球小将》，便为日本篮球和日本足球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

一说到《灌篮高手》，许久没插上话的申兰来了兴致，笑嘻嘻地说道：“两位大才说得那么高深，我都插不上嘴了，好不容易说上《灌篮高手》了，也让我说一句吧。”

申铜呵呵笑道：“好，我批准你说。”

申兰道：“叔叔，程信，你们知道吗，我之所以那么喜欢体育运动，主要就是拜《灌篮高手》所赐，小时候我看了《灌篮高手》之后，对于樱木花道和流川枫崇拜地不得了，从那时候起我每天都抱着篮球去打篮球，打了一段时间之后，即便是那些比我高比我大的男孩子，也打不过我了。《灌篮高手》对整个日本社会的影响也非常深刻，在日本，也许有很多人不知道首相是谁，但却没有人不知道樱木花道是谁，这就是优秀文艺作品的魅力。”

申兰是东方电影学院的学生，对于文艺作品的意义和作用自然是了解地更为深刻，此番话说出来，程信和申铜也都给她鼓掌叫好，并举起啤酒瓶与她一起庆祝，申兰也毫不客气地拿起酒瓶，与程信、申铜二人碰杯而饮。

看着申兰喝酒的模样，程信突然心道：申兰这小妮子初看上去也文文静静的，但只有与她接触之后，才会发现，事实上她是一个活泼爱动的女孩子。这女孩子与宋琪还有不同，宋琪长得文静，性格也文静，虽然宋琪偶尔也会活泼一番，但稍微活泼一番，便又马上回归文静，真难想象宋琪喝酒时会是怎样一副模样。

嗣后，申铜又道：“程信，叔叔今天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二十年读。我现在也完全接受你的观点了。我现在也认为，省联赛体制是华夏武术、华夏足球乃至华夏各种体育行业的最佳发展途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宣传省联赛理念，这个宣传，主要应以文艺宣传手段为主。在宣传的同时，我们应努力去建设省联赛体制，我也相信，只要我们全社会共同努力，终有一日，不用国家队出马，冀省武术队便能打遍天下，横扫全球。”

程信道：“叔叔，在我们宣传省联赛理念的同时，还应注意另一个问题：华夏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大一统国家，大一统体制也是华夏文明最为伟大的发明，而我们在宣传省联赛理念的同时，也要注意将大一统体制的伟大意义和省联赛体制的伟大意义结合起来宣传，这样才能收到更好的效果，并且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申兰呵呵笑道：“‘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程信，你这是在怕有人认为你在散布分裂国家言论吗。”

程信道：“我可没这么说。虽然我也谈不上是爱国者，但是如果有人想要破坏华夏大一统体制，我一定会站出来，为维护华夏大一统体制奋斗到底。”

申兰拍了拍手，赞道：“说得好，来程信我敬你一杯。”

程信和申兰碰了碰杯，两人喝了一大口啤酒。接着，程信、申兰和申铜又闲聊了一番，聊到下午两点时，程信告便去了卫生间，包间里只剩下申铜和申兰叔侄二人，申铜将身子向前探了探，神秘兮兮地向申兰问道：“兰兰，程信那小子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