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逃家?”松开了手,沐天歌坐到椅子上,才感觉到伤口火辣辣的疼。刚才紧张中根本没有感觉,可是精神一松,疼痛就蔓延了。
明渊锦一怔,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乖乖的回答了。
“家里呆着不爽呗。”
将医药箱放在桌子上,明渊锦又将药水纱布等东西拿了出来,自觉地走到沐天歌的身边,重新包扎伤口。
“我爷爷太唠叨,哥哥太闷,而且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没空理我,唯一的一个跟我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有语言障碍,虽然我看得懂手语,她也能听到我的声音,但是啊,她不能陪我说话……”
伤口被拆开重新包扎,沐天歌听着身边的人唠叨着家人的沉闷,她自己在家里的无聊,感受着那冰凉小手在自己身上不带任何目的的忙活着,第一次觉得,这样好平静。不用整天思考商场的尔虞我诈,不用防备无时无刻的暗杀,只是平静,令人心安的平静。
“好啦。”身上是明渊锦给自己换上的崭新的衬衫,不可思议的合身,而且颜色也是自己喜欢的,不由的诧异的挑眉。他确信他是第一次见到她,但是不知道她是知道自己的喜好,还是瞎乱碰上的。
看着男人看着自己身上的衬衫出神,明渊锦有点小纠结,但是还是开了口,“我不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衣服,所以自己做主张的给你买了这样的,如果你不喜欢,我下午可以按你的喜好重新去买。”
“没有,我很喜欢。”看着明渊锦略有紧张的样子,沐天歌开口道。
“那就好,看来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得到肯定,女孩子笑的灿烂,眼睛闪亮亮的看着沐天歌,看的沐天歌心中有着不可思议的温暖。
自从母亲去世后,自己的心就不曾有过这样的温暖了,而面前这个自己认识还不到一天的女孩子,却给了自己这样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不想错过这样的温暖,沐天歌难得的主动寻问女孩的名字。
“我叫千锦,你可以叫我锦儿,还有两个月就满二十岁了。”将母亲的姓氏冠在自己名字前,应该不算是欺骗吧?明渊锦暗想着,也不收拾医药箱,拉过椅子坐在沐天歌身边,侧头看着他,露出自己一贯的灿烂笑容。
“不上学么?这个年纪,应该还是在上学的吧。”忽略掉她灿烂的目光,沐天歌眼睛打量着能看到的地方,漫不经心的问。
“不上学了,没意思。”话说的天经地义,就好像她不上学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你可是十八岁就不上学的。”
“我那是……”
“是,谁都知道,沐家的二公子天资聪颖,上学都是跳级的,年仅十八岁,就拿下了花旗哈佛大学的工商、法律双博士、牛津大学经济学博士,那可是战功累累啊……”绝对是我的偶像。明渊锦笑眯眯的看着沐天歌,眼中的崇拜不言而喻。
沐天歌被明渊锦的目光看的有点发窘。
虽然看惯了被人崇拜的眼神,自己都免疫了,但是这个女孩子给自己的感觉却是不一样的,不像别人的那种谄媚、讨好,而是真心的崇拜,似乎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十分值得她崇拜的事情。
“你倒是把我查了个底朝天。”某人保持冷冷的语气。
明渊锦讨好的解释:“没有的事,我就是随意翻翻……”才怪。为了这些东西,自己可是与电脑奋斗了将近两个多小时,但是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看着明渊锦灿烂的堪比太阳的笑容,沐天歌难得的没有再开口,而是看向了远处。
这次出事,不再预料之内,那样的情况下,应该很危险吧?不知道铭怎么样了?不知道锐和澜知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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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H市的倾华至尊包厢,压抑的气息在空气中飘荡,猩红的沙发里,男人身上的衣服服帖的包裹着修长的身形,盛满红酒的水晶杯在指尖来回的环绕,薄唇微挑,就算包厢内的灯光不明亮,但是那双桃花眼,却闪亮的不可思议。
“你是说,车祸?”慵懒的声音像极了主人,东方锐斜眸看向不远处微躬着身体的黑衣男人。“人找到了么?”
“只找到了歌少身边的铭,歌少还没有消息。”
包厢一阵沉默后,东方锐皱了皱眉,这个答案,让他有点不爽。看向完全隐在窗后黑暗里的好友,东方锐狠狠的喝掉了自己杯中的酒。
“继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