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此地竟还是有人吗,自己却是一直不曾察觉,如此,只能说是对方的功力远在自己之上了。
如此说完,便是一众黑衣人现于面前,而楚兮辞身后的教众,也是做好了随时御敌的准备。
“浅浅,你马上便会知晓答案了。”
答案,这一众黑衣人,是当日在崖边攻击自己之人。
“把墨玉笛还给我。”
而,对方拿出了墨玉笛,耐心的把玩着。果然是他们。
“阁下到此时还要蒙面吗?”
“哈哈哈”那领头之人,笑了笑,“看来,你们已是猜到我的身份了。无妨,即便你们知晓了,也是无碍了。”说完,便是拿掉了自己的面纱。
果然是他,可是,“为什么,局主,你为什么要骗我?”
“骗你,笙歌,哦,不,应该说莫倾浅,你说我骗你吗,我又何需对你说过真话,你从来都只是我的一颗棋子而已,作为一颗棋子,你只要听命与我,做好我交代于你的事便好了。”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直接杀了我,拿了笛子不是更好。”
“救你?你可知,当初你莫府的满门被灭也是我安排的,我当时的及时出现,也是实现便安排好的,救你,不过是你还有利用价值,那时,我还不知道这‘破日’的下落藏在这墨玉笛之中,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救你?”
果然,这一切都是骗人的吗?
“家父当年便是受了你的欺骗才将莫府赶尽杀绝的吧?”
“哈哈,你说你那个父亲,若是有你一半的聪明,也不至于被我玩弄于鼓掌之中,我只是故意把‘破日’的下落不小心泄露给了他,他就真的动手了,不过,这倒是省了我很多力气。”
“依照你的情报,应该很早便是知晓这墨玉笛的秘密,而你没有立刻杀了浅浅,也是为了你现在的计划吧。”
“你果然比你父亲聪明很多。莫倾浅这么好的一颗棋子,我也是花了多年的心血培养的,我怎么可能就这么快让她死呢?当初靖元,黎蜀之间的战乱也是我一手安插的心腹所做的,而季长天,不过也是我的一颗棋子而已,应该说他连一颗棋子都算不上,只是一块垫脚石罢了。”
“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吗?”
“不错,而且,那君辞果然如我猜测般对你动了心。”
“所以,连君辞也不过是你的棋子罢了。”难道,所有人,都只是棋子吗?
“哈哈哈,不然你认为我凭什么会帮那个黄口小儿,我不过是知晓你长的像他那个没本事早就死去的娘罢了,凭借这一点,即便他对你不动心,也绝不会是没有感情的。”
“所以,在我灭了百毒门之后,你便在现场留下了字,然后第一时间将此消息透露给了南宫家,为的就是能让其用其在江湖上的地位组织这次的行动。”
原来,楚兮辞,他都已经知晓了这一切。
“不错,我本是想借此机会,即便不能灭了你冥血教,你们两方势必也会两败俱伤,这样”
“这样,你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将我们一网打尽,且,你之前便是已经拿到浅浅的笛子,这样,江湖上,便是没有人能再与你抗衡。”对方的话还未说完,便是被楚兮辞所打断,“若是我没有猜错,你的下一步,便是靖元国了。”
“这本是我下一步的计划,倒是不想被你猜中了,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你们就快要死了。”此话说完,便是转头看向了自己,“莫倾浅,你倒是连死了都还可以让我利用一番。我本以为你上次掉落悬崖之时,便是死期到了,倒是不知你竟然还活着,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你马上又要死了。这次,没有人再能救你了。等你死后,我会派人告诉君辞,就说你是在这次围剿邪教行动中被邪教之人所杀,夸大邪教的举动,并劝其发兵,我想他一定会派人来的,到时候,只要设下陷阱,我就可以一举拿下靖元,只要我拿下了靖元和武林中所有的门派,那么黎蜀自也是不在话下。”
“只是,阁下就是这么确信能拿下这个武林?”说完,楚兮辞的嘴边便是勾起了一抹笑意。
“若是不曾有过计划,我此刻又怎会出现在此。”
“局主,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多年以来,你对我的养育之恩以及教导之恩,我无以为报,在此,便以三个响头为报,只是,她的仇,我却也不能不报。”这声音,是沈尧。
不错,果然是他,只是,沈尧刚刚,看了一眼楚兮辞,而他只是对着自己一笑,这,果然是他的计划。至于沈尧说的那个她,肯定是那二小姐了。果然,这也只是他的计划而已。
“沈尧,连你也要背叛我吗?”
“不是我要背叛你,只是,我从来都不是站在你这边的。当初她死的时候,我便是觉得奇怪,却是一直没有证据,直到前些日子,楚兮辞将当初的情报交于我,才是真正了解了。”
“所以,你们之前的打斗,也是你们的计划了?”如此问着楚兮辞,这些事,自己竟然完全被蒙在鼓里。
“浅浅,我只是不想你卷入这场战争。”
“我也不想,只是,我必须这么做,即使是为了我莫家的百十口无辜死去的人,我都不能置身事外。”
“至于你在下山路上所安排,多年相处,我自然也是可以应付,现在,其他门派,应都安全下山了。”原来沈尧匆匆下山,是为了此事。
“哈哈哈,那又何如,我多年精心安排,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便让你们毁坏,今天,就让我们来最后的对决吧。”
“如此,今日,不单是为了我父亲,为了冥血教,更是为了浅浅,我自也是不能放任你如此做,动手吧。”
“可是,你的伤。”这个傻瓜,刚刚才是受了伤,此刻,竟还想动手吗,若是伤口再度撕裂,自己也是不敢想象。
“浅浅,我说过,我会保护你,若是连你都保护不了,我又何谈爱你。”
“好,今日,我便送你们一程,让你们去地府做一对亡命鸳鸯。”
“那如此,今日,也让我们之间的事做一个了断。”
“沈尧,我可以再给一次机会,若你现在重新投效于我,我可以既往不咎,你还是我的左右手。”
“我不需要这样的机会,我只想给她的死做一个了结,动手吧。若是我死于你手,便是天意让我现在去陪她。”
“好,既然你也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们,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