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前厅,却是没有见到其他人,只有楚兮辞一人背对着自己,站于自己眼前。而那带自己前来之人,也是在自己不知晓的情况下,便是离开了。
“其实,我一直知晓你的目的。”
自己正是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楚兮辞却是这么对自己说了。此话一出,自己也是惊了,自己的目的,对方原是一直知晓的吗?
“你一直都知道吗?”只是,明知对方已是知晓自己的目的,却还是没有做任何的防御,似乎,心里有一个声音,对自己说:相信他。
“当初你以鸳鸯的身份接近我时,我并不知晓。虽是有过怀疑,却是没有查出什么。知道后来靖元,黎蜀两国交战,我见你于正殿前,一人独对季长天的军马之时,便是有了一点猜测。后来,经过那一场比试,你拿出墨玉笛的时候,我便肯定了你就是鸳鸯,再加上知晓了你是诡局之人,多番调查,想要知晓,自是不难。”慢慢的转过身,对着自己说着。
“如此,那季长天当时叛乱之时,黎蜀国明明可以趁机而入,却是没有,这其中,也是你所为吧?”
“不错,之前给黎蜀献计进军的是我,劝解黎蜀国主放弃出兵的也是我。”
“为什么?”这个问题,自己当初便是想问,却是一直没有机会,如今, 终是有了机会。
“因为你。”
听到此,因为自己吗?只是自己又是如何做到的。抬头看了一眼对方,只是,对方的目光,却是让自己不敢直视。
“若是当时你面对季长天一众,没有办法的话,我自是不会留情,定会让黎蜀国主发兵。只是,你做的很好。我想过了,只有你能做到此,才能配得上我楚兮辞。”
“你什么意思?”
“笙歌,难道我的意思还不明白吗?”
“你既已知晓我的目的,你又何须如此,你不怕我借机杀了你吗?”
“我不但知晓你潜伏于我身边的目的,而且,我更知,你最大的目的,是想杀了我,为你家人报仇,我说的可有错,莫倾浅。”
倾浅,他叫自己倾浅,也就是说,当年莫府的灭门之事,他也是知晓的。这样的话,此事果然与他脱不了关系吗。握住一直藏于袖内的匕首,可是,到了这一刻,自己才是发现,竟是没有勇气。
“你既已是知晓我的身份,那莫府当年之事,你也定是知晓了?”
为什么,为什么,面对灭门仇人,自己却是下不了杀心,爹,娘,你们告诉浅儿,我该怎么做。强忍着泪水,说出此话,只是为了对方的一个解释,可是,不管对方说什么,我也是知晓,我终也是下不了手。
“我知莫府当年一事,却是我冥血教所为。”
“既是你教所为,那你说作为莫府唯一的幸存者,我是不是应该为了莫府那些逝去的人做些什么?”匕首乍现,抵向对方的脖子。
“浅浅,我知你不会。”像是笃定了自己不会如此,竟是一直不曾有什么动作。
“不要这么叫我,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叫我,当年你们灭我莫府满门的时候,莫倾浅便死了,你知道吗,她死了”再也抑制不住的泪水就这么滑下。
只是,这一刻,却是有一只手,替自己擦去了眼泪。还未等自己反应过来,已是被对方揽入怀中。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我对你就是下不了手。”
如此说着,对方却是将自己搂的更紧了,“因为你对我也是伤心了。浅浅,相信自己的心好吗?”突然的话语,让自己明白过来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猛地推开对方,“不,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我们不可能。”
“浅浅,我知你心里的苦,只是,你要相信我,这件事,绝不是你所想的这么简单,我会给你你想要的答案。”
“那你说,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莫府会被灭门,为什么?”扯着对方的衣袖,那一刻,我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
再度被对方抱住,“浅浅,冷静一点。还记得你的墨玉笛吗?”
墨玉笛,听到这三个字,便是没有再像之前般。
对方似是感受到了自己此刻的变化,便是继续说着,“我查过资料,你所有的那只墨玉笛,并不是普通的笛子。你掌管诡局的情报,应是知晓‘破日’吧?”
“‘破日一出,谁与争锋’吗?”关于‘破日’的传闻,自己也是多有听闻,传言可以一统江湖的宝剑。只是,这又关破日何事?
“‘破日’为多年前的一把名剑,其实也是暗剑山庄所铸。只是,铸出之后,便是掀起了江湖之上的一阵腥风血雨。如此,为了防止更多的杀戮,此剑便是被庄主赠与他人,且,当初,那庄主便是说明,断不可留下任何关于此剑的记录,如此,如今暗剑山庄也是不知晓此剑便是当年他们之先辈所铸。而拥有此剑之人,这点我倒是没有查出,只是知晓是庄主好友,不过,若是我不曾猜错,此人便是你莫家的先祖。而你莫家,便是世世代代守剑之人。我曾查出,你的墨玉笛中便是藏有‘破日’的地点,以及富可敌国的宝藏。”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这便是父亲当时不曾来得及对自己说的话吗,绕了半天,莫府所有人竟是为了这么一把剑的踪影而丧命了吗?真是可笑,“所以,只是为了一把剑吗,你们便是灭了我莫府满门?”
“浅浅你听我说,虽然这件事与我冥血教脱离不了关系,但是,这背后,却是一直有人在操控的。”
“谁?是谁?究竟是谁这么残忍?”再次推开面前之人,已是近乎疯狂的说到。为何,只是一把剑,为什么要灭我莫府满门?
“浅浅,其实,这个人是谁,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不,不可能。”身子似是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坐于地上,是他吗?不,若是连他自己都不能信了,那我还能信谁,“我到底还能信谁?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浅浅,你还有我。相信我,我会帮你。”对方也是蹲下,握着自己的手,这么对着自己说到。
“我可以相信你吗?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那一刻,我是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了,原来这么多年,都是假的吗?
“可以,浅浅,你要记住,我不会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