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过后,第二日一早,君辞与黎蜀国主于营前,这一刻,他们都是一国之主,身负着重任。此番,两国议和,确是最好的结局。
“此番出使,虽是没有打下你们靖元国,但却是结交了一个盟友,朕此番回国,也是不辜负黎蜀的百姓了。”
“只希望今日,靖元黎蜀两国联盟,日后也不会再有战乱了。于此,君辞也该回朝了。”
说完,两人互施一礼,相笑着,说了一声:后会有期。这便骑着马带领着自己的军队,分向两边行去。
此番,自己和沈尧也都是随着君辞回到了靖元国,此番,靖元内乱已止,外乱也停,君辞重握了政权,这次回朝,首要便是重整朝政。
一众人与殿外等候着,此番,君辞重掌朝政,依照靖元国的传统,需进行祭天大典。此刻的君辞身着龙袍,从殿下一步一步行至殿前,此刻的他已完全透露出了一股天子之气息。
对方从祭祀手里拿起香,朝着这天地之间拜了三次,将手中之香插入了殿前的大鼎之内。
“国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身坐于龙椅之上,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的君辞。
“小德子宣旨。”
此话一出,殿下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遵旨。”小德子拿出了手中的圣旨,打开。
“奉国主之意,此番季长天谋逆作乱,罪不可恕,除去其丞相之位,家产尽数充公,按照律法,株连九族。大将军慕容晋,护驾有功,忠心可鉴,官升一等,封兵马大元帅。其余将士皆位高一等。太后君余氏,铲除叛逆有功,赐封号‘靖惠’,钦此。”
“国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此番,内忧外患皆已除,此刻,靖元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刻,朕希望在座的所有人都可以尽自己所能助靖元。”
“臣等定然尽心竭力,不辜负国主所托。”
“如此,君辞此番在此谢过诸位。”说完,君辞已然起身,对着所有人微施了一礼。
于此,在场所有的臣子皆是跪下了,“臣等惶恐。”
“君辞虽贵为天子,却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现在,君辞只希望能与在座的所有人一起将靖元国治理的更好。”
“臣等明白。”
“他会是一个好君主。”正殿之前还在继续着,沈尧于自己身边却忽然对着自己说出了这句话。
“我也深信此事。”
“此事已然解决了,至此,我们时候也该回去了。昨日,我向局主汇报了此事,局主也已说明,要我们尽快回到诡局。”
是了,自己来此已然很久了,现在此事已经完成了,自己也是该回去了。只不过,在此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倒是也有些不舍了。还记得今早祭祀大典开始之前,君辞问道,自己与沈尧为其做了那么多,是否想要什么赏赐,而自己与沈尧的回答皆是:做一个好君主,这便是对我们最好的赏赐。沈尧的身世自己不甚了解,不过也知其是个孤儿,此番,我们都是希望靖元国能在君辞的管理之下,百姓都能安居乐业,不再发生类似的事了。
“是该回去了。”正欲接下去说些什么,小德子却是忽然出现了,“姑娘,公子,国主有请。”
“国主可说是何事?”沈尧如此问道。
“国主不曾对小德子说明,不过却是说了一定要让小德子将两位请到。”
“如此,那便走一趟吧。”沈尧既是对着自己说到,也是对着小德子说。
如此,跟着小德子一起前去,途中小德子问道自己,“姑娘,你还不曾与自己说当初的那些事呢。”
此番,倒是差点忘了之前还答应小德子的事了。此番,便大致向其解释了一下自己当初的计划,只不过说到国主失踪的那一刻,自己也是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了。
“国主的失踪在自己的计划之外,自己当初也是不能确定国主是否能够平安归来,幸是有沈尧相助,否则自己此刻已是千古罪人了。”
“那沈公子,小德子再次多谢沈公子相救国主。”
“沈某不过是做自己应做之事,且,此事,也是国主洪福齐天,自己找到国主时,崖下有一棵树,是那棵树救了国主的性命。”
“虽是如此说,小德子在此还是要感谢二位,为国主做了这么多,若不是有二位,此番靖元国不知会如何。”说着,小德子便要向着自己以及沈尧行礼。于此,自己和沈尧皆是阻止了他。
“无需如此。”沈尧继续说着,“还是快些走吧,莫再让国主等了。”
如此说着,小德子便继续带着自己和沈尧向前走着,不多久便是到了国主邀自己与沈尧相见之地。
“姑娘,公子,且进,小德子告退。”
此地名叫‘霏雨亭’,处于湖中。走进,君辞已然在里面等着自己和沈尧了。
“你们来了。”
“参见国主。”
“现在我并不是以一国之主的身份与你们相见,而是以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我自小在宫中长大,深宫之内,并无什么朋友,而你们,是我至此唯一的朋友了。我也知,此事过后,你们便要离开,我虽不舍,却也没有什么立场留下你们,只是今日,我希望我们三人能以朋友的身份,在此喝一杯酒。”
此番的君辞,已于之前在正殿之上的不同,卸去了天子的光环。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主,而是一个普通人。
“好,今日,笙歌今日定然与你一醉方休。”
如此,三人就着眼前的景色,赏着景,喝起酒来。
自己于诡局已久,却是未曾多接触过酒,局主曾说,酒这东西,必会坏事。不过,今日,难的放纵,便未曾再管其他,看着沈尧,也是一样。
“我知,今日过后,想要再与你们相见,便不是易事了。于此,我有一东西交于你们。”说完,便从怀中拿出两块玉牌,“此玉牌乃是国主的象征,见此玉牌相当于见国主,今后,若是你们在靖元国内遇到什么事,也算是我帮到你们了。”
“多谢。”虽知自己今后不一定能用到此玉牌,不过收下,也是可做一纪念。
酒过三巡,君辞已然是醉了,而自己与沈尧,此刻却还是清醒着。
“离开吧。”沈尧对着自己说。
看了一眼眼前的君辞,再看一眼这周围的景物,于心里轻声说道一句:再见。便与沈尧说道,“走吧。”
只是,自己与沈尧离开后,没有见到,之前醉卧在石桌前的君辞,却是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与沈尧离开的方向。不知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