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束阳光还从三百六十度落地窗折射进来。

阳光虽照了进来，可她的心却是没有一点儿光明。

依旧，满是阴霾。

初秋的风有些微凉，尤其是早上。

当风从外面掠进来的时候，莫清悠这才清醒直了直身子，又开始捡地上的碎片。

可是越捡却发现地上的碎片越多，而且最后还是沾满血渍。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才又一次瘫坐在地上。

双臂无力的软撑在地上，没有一点力气。

这时，厨房的门吱呀一声响了。

莫清悠这才猛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有响声的地方。

看到了正朝自己走过来的张妈，心里不知怎么的竟有那么一点儿失落。

可是自己又在期待什么，难道是在等待司徒子爵？

莫清悠在心里狠狠地嘲笑自己一番，朝张妈笑了笑。

想说话，却发现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张妈看到莫清悠发不出声音着急的样子，示意她先不要说话等一会儿就好。

接着张妈便蹲了下来：“少夫人，心里难过就哭出来，或许这样会舒服点儿！”

张妈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怎么前几天这两个孩子都好好。

少夫人做的菜少爷也吃得很香的样子，而且还破天荒对少夫人笑。

说少夫人上次做的辣椒宴也很好吃，可是现在一大早的这又是怎么了？

不过少爷应该还是关心少夫人的，要不然也不会走后特意打过电话，让她收拾地上狼藉的早餐。

莫清悠听张妈说完喉咙一紧，眼眶的泪水刷地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这次也哭泣的声音也不同以往，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这是她唯一的发泄方式，除此之外她找不到任何可以倾诉的人。

莫清悠从小就和母亲相依为命，所以几乎没有什么朋友。

许久，她哭完之后抬头向张妈笑了笑，可是这笑却着实有点难看：“张妈，谢谢你帮我收拾。”

“没事，少夫人，这都是应该的。”

张妈本想说这都是司徒子爵吩咐的，可是想到莫清悠现在的样子。

还是决定算了，先让莫清悠心里平静平静再说。

“张妈，你以后就叫我小悠吧！我家里人都这样叫。你叫我少夫人，我很不习惯，而且我本就不是……”

本就不是什么少夫人，莫清悠的后半句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想要是张妈无意把这事告诉司徒子爵，那肯定又要引起误会。

她只是没有思想的床奴而已，还妄想什么？

“这，这，少夫人我只是幽蓝别墅的下人，我想还是叫您少夫人比较合适，要是被少爷知道，那可就不好了！”张妈很谨慎地说着。

莫清悠心里一阵苦笑。

是啊！

要是被司徒子爵知道，说不定会以为她是在有意收买幽蓝别墅的下人。

想到这儿，她便也没有在说什么。

莫清悠和张妈一起收拾完地上的狼藉，神色黯淡地看着窗外的阳光。

愣了好一会儿神，张妈叫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听到。

最后还是被外面的冷风吹醒，这才听到张妈叫自己的声音。

她有些尴尬、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抱歉：“张妈，怎么了？”

“少夫人，我重新做的早餐，刚刚少爷也吃了些，您也用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