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玉子安?”西门翊深眉紧皱,他怎么来封绍了。
“对,暗门的人其实是冲着他来的,只不过宇文如樱恰好在场,然后混战起来,为了救云启,然后受伤了,听说,煌玉子安还把他救命的清心雪莲丹给宇文如樱吃了。”清风不懂为什么主子对宇文如樱的事儿那么上心,但是他这只是在心里想想,不敢发问。
“这么名贵的东西他都拿出来救宇文如樱了?我现在真的很怀疑他的用心,不过那个蠢女人怎么会因为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而为他挡刀呢,暗门为什么要置煌玉子安于死地。”满脑袋的疑问,西门翊丝毫没有觉得这件事情与他无关。
“清风,你去给煌玉子安送封信,就说封绍小王爷约他一聚。”自然是要会会他的,都到了自家的地盘上,再不出手就说不过去了。
“子安,这是阿炎刚刚送来的。”云启手中拿着一个类似请柬的东西。
煌玉子安接过之后,翻开来看,越看表情越凝重,云启担心道“怎么了?”
“是西门翊,他知道我们来封绍了,邀我一聚。”自己来封绍的行程什么都是很秘密的,先是被困杀,这都没有什么好惊奇,毕竟和自己结仇的人太多,被追踪这是很正常的事儿,但是这个封绍小王爷西门翊,自己与他并没有什么交情,约我能有什么事儿呢?
“云启,你照顾好梦璃,她身体还没有康复,我晚上去赴约,她问起来就随便说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就行了。”说完这些话煌玉子安都有点诧异自己了,什么时候自己做事会考虑别人的感受了,又是什么时候他开始学会关心了呢?
云启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诧异的,“嗯嗯,我知道了,子安你小心一点。”
夜晚总是特别的给人面子,就像现在,无月无星,伸手连五指也看不清,所有的事物都沉寂在黑暗之中,唯有一处,灯火通明。
独耸的高楼,一处亭阁,烛光忽明忽暗,可能是因为太高的缘故,风也大了些,周围无一建筑,显得有些孤僻,西门翊独自坐在亭子里,喝着自己砌的茶,手中下着一盘棋,只有黑白二子,自己左手与右手的对弈,等待着某人的到来。
“你来啦。”西门翊头也没有抬,耳边风一拂过,他就知道自己等的人来了。
“翊王爷,不知道约我至此有什么事儿么?”煌玉子安看着他手中的棋盘,黑白二子,甚是怪异,从来没看到过的棋。
“不知七皇子来到了封绍,恕本王爷未能相迎,现在邀约不过是想好好招待七皇子一番,来到封绍的土地却没受到封绍的以礼相待,说出去还以为我封绍连这点礼数也不懂。”西门翊继续着自己手中的棋,没有丝毫的停留之意。
煌玉子安看着西门翊,这个一直就没有抬起头来看过自己的男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想要“以礼相待”之人,“明人不说暗话,翊王爷有话就直说,子安不明白王爷的用意。”
“也没有什么多大的事情,听说你救了我未婚们的妻子,所以我是来谢谢你的。”西门翊的话语中有他自己都没有察觉道的酸味,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在这个男人面前说这些呢,她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
“你未过门的妻子?”这个问题倒真的把煌玉子安问愣了,想想自己最近救过的人,只有梦璃了,难道梦璃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么?封绍小王爷的妻子,就是王妃,那梦璃究竟是什么身份?
“我还真不懂翊王爷你在说什么。”继续装傻。
“你难道不知道你救的人是什么身份么?你不会真以为她不过是一个落魄的青楼女子吧?”淡淡地说出这些话,让煌玉子安心中一振,果然梦璃不是一般的女子。
“你说的是梦璃么?嫁与王爷的是宇文将军的女儿,怎么突然变成梦璃了?”梦璃就是宇文如樱,煌玉子安还是不敢相信,如果真的是的话,她为什么要骗我们,难道她真的是怀着目的接近自己和云启的么?这个答案让煌玉子安心中微微一痛。
“不用装傻了,就是你心中想的答案,不过她为什么接近你,我就不知道了,毕竟还没有成亲,我也不能什么事儿都管对吧,七皇子不用多想,我只是以一个丈夫的身份来感谢你罢了。”一口一个妻子一个丈夫的,听得煌玉子安心里很不爽。
“是么,那你未过门的妻子去青楼当头牌你知道么,她生活得很窘迫你知道么,她受伤的时候你在哪里呢?”一连串的问题,像是在宣泄心中的不满,这个男人,有必要一直强调么。
“我和她的事自然不用你操心,倒是七皇子秘密来封绍早就有人盯上你了,多保重,可不要再用我未过门的妻子来挡刀了,我们后会无期。”西门翊说要这些话,放下手中的棋子,飞身向更黑更暗处离去,留下满心苦恼的煌玉子安。
“子安,那个什么西门翊让你去干什么呀。”刚回到家,云启就凑上来了。
“云启,梦璃的身份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煌玉子安叹口气,心里纠结万分,她救了云启,可那究竟是为什么,她有什么目的能让她不顾死亡地去帮云启挡刀,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子安,你别走呀,说清楚一点,梦璃怎么了,喂,子安。”不顾云启的追问,煌玉子安在他呼喊声中走向自己的房间。
江梦璃呀江梦璃,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