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玫瑰的教导下,江梦璃开始慢慢接触青楼和那些所谓的被迫沦落风尘的青楼女子们。
天香楼的等级制度是十分严格并且鲜明的,像玫瑰这样的艺妓只买艺不买身,身份相当高,而且酬金相当多,最低等的就莫过于那些照顾大牌们的丫鬟了,像是面前真在打扫江梦璃房间的这位,就是很好的例子。
“你叫什么名字?”江梦璃看到她眼睛里丝毫没有其他丫鬟的那种卑微谄媚的光芒,对她也起了一点好奇之心。
“阿寓”眼前这个打扫房间的女子,不卑不亢回答着江梦璃的问题,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江梦璃一眼。
早知道,能让玫瑰亲自受教的人,这天香楼就她一个,很明显的意图,就是让她江梦璃成为第二个玫瑰,也是对她身份的一种肯定,要是一般的丫鬟,肯定巴结得不行,而这个女子,一直都是淡淡的表情,淡淡的语气,仿佛她的世界里就只有她自己。
然而,就是这份对周围事物的漠不关心让江梦璃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为什么?”江梦璃没头没脑的一句,让抹桌子的女子手中微微一顿,两秒后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什么为什么?”她继续装傻的态度让江梦璃很不爽,但对于她来说,自己毕竟是陌生人不是么,如果这一点防范知识都没有的话,江梦璃就不会对她感兴趣了。
随即莞尔一笑,江梦璃笑着出了门,朝玫瑰的房间走去,看来自己的日子不会太寂寞了。
而房间里的那抹身影就不是那么愉悦了,感觉是被人发现了很重大的秘密一样,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女人,究竟是谁?想着从怀中掏出一枚渡金口哨,连续吹了三声,那声音像黄鹂声一样脆响,直冲向云霄。
“梦璃,你听懂了么?”玫瑰向江梦璃讲着青楼里的很多不成文的规则,地位越高,行使的权力也就越大,像玫瑰这样身份的人,妈妈也要敬她三分,生怕一有什么问题这小祖宗就罢演。
“嗯嗯,玫瑰姐姐我都懂了,不该说的我什么都不会说,不该问的我也什么都不会问。”江梦璃尽量表现出一副乖巧的样子。
她早就想好了,像她这样在酒馆做工,既不安全也不保险,如果得罪了什么权贵随时都有可能被炒掉,而且那种地方什么人都可以来吃饭的,小酒馆也不可能有什么大人物来,所以,江梦璃只能靠自己,而这里就很不一样了,只是一般达官贵人才会来的地方,而且进入这里的门槛很高,没点儿本事的,还真不敢进来,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也有整个青楼为她撑腰,而整个青楼的背后很多权势大的达官贵人。
等自己挣够钱了就逃走,这对她江梦璃来说不是难事,况且没有什么能比青楼里挣的钱多了,这也是江梦璃认真学习的动力之一。
对于妈妈的心思,玫瑰最清楚不过,无非就是想找一个人来代替玫瑰现在的位置,做为天香楼的头牌,玫瑰顶着这个头衔已经很久了,她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这想得到其他女人都想得到的爱情,很显然现在这个时机到了,她现在拥有足够多的钱,只要再找一个她爱的男人,余生都可以很幸福了。
玫瑰虽然心高气傲,但是对于妈妈还是很有感激之心的,如果不是妈妈她早就不知道被卖到哪儿去做小妾了,处于对妈妈的感激,玫瑰在教江梦璃可以说是倾囊相授。
“梦璃,我相信你也知道妈妈让我来教你的用意。”玫瑰说话很直接,是江梦璃喜欢的类型,不过她骨子里的傲气让她和江梦璃注定就成不了朋友,如果不是妈妈的吩咐,她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是绝对不会看她一眼的。
“嗯嗯,我知道,虽然当初是妈妈用了强硬手段把我弄到这里来的,不过我想过了,以后我可以接替你的位置,然后也可以挣很多钱,这些都是我在小酒馆里得不到的。”江梦璃现在说的是大实话,可是她没有说的是,整了她江梦璃的人,从来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玫瑰诧异江梦璃的这份坦然的心态,“你要记住,在那些达官贵人的面前,你只有听从的命,不要妄图干出什么不符合你身份的事。”
玫瑰虽然心里诧异,但是任然没有改变对江梦璃的看法,她不过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小丫头罢了。
“哟,梦璃,怎么样,这些天和玫瑰学得如何了。”听着这尖脆的声音,江梦璃就知道是谁来了,果然,伴随着声音而来的就是妈妈的身影。
看到她,江梦璃硬生生挤出了一抹微笑,如果说她最讨厌的人,莫过于眼前这位了,但是寄人篱下哪有不低头的道理。
微笑面对“是妈妈呀,玫瑰姐姐教了我很多,学到了很多,看妈妈什么时候有机会就让我出去尝试下呢?”
妈妈当然不知道江梦璃的意图,只道是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挣钱了,在她眼里,这样的小丫头,对权位对金钱都有足够多的占有欲,而江梦璃就是个例外。
“梦璃学得很不错,人也很聪明,一点就通。”在收到妈妈询问的眼神后,玫瑰实话实说。
开什么玩笑,二十一世纪的好好青年江梦璃,在无数的穿越小说熏陶下,青楼把戏她可算是了如指掌了,这点小问题还难不倒她。
“嗯嗯,这就好,梦璃呀你先不要着急,我花了这么多的时间来培养你自然是希望你能一鸣惊人,前奏我可是要好好的打打。”妈妈眼里射出一道精光,不愧是做大事的人,居然这么沉得住气。
“好,梦璃一切都听妈妈的。”江梦璃想尽快出台的意图无非就是让妈妈给她解开身上的毒,不然的话,她怎么可能逃得掉。
看着她乖巧的样子,妈妈笑得合不拢嘴,仿佛都可以看见漫天的钱财在向她招手了。
那个女人被抓去青楼已经很多天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他西门翊一向都是冷面君子,现在居然担心起一个小丫头来,是我导致她被抓的,所以我才会那么担心,对,没错,一定是这样的,西门翊继续自我麻醉。
“主人,这是太子妃给你的信。”清风递上一封信,看着面前这个精神不安的男子。
听到太子妃三个字,西门翊的声音柔软了很多,“你先下去吧。”
吩咐清风下去,他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他片刻的柔情,也是唯一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