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然一怔,随后放下手中的笔,心内茫然,得不到幸福,孤独终老么?
拖下去!傅君然闭眸,无力地摆了摆手。
" 是!"侍卫领命将铭香拖起朝外走去。
而这时风清浅端着一盅鸡汤回想起那日傅君然喝着自己亲手熬的莲子粥,并用柔情的目光望着自己时,不禁小脸一红,唇角扬起一抹笑,心里顿生一种期待,她加快步伐朝书房走去,不料在书房外却看见铭香被侍卫嵌制住,不停的挣扎着。
铭香眼尖第一眼便发现了风清浅,她用力挣脱开侍卫的嵌制,跑到风清浅面前,用手指着她疯狂大笑道:
"哈哈哈……风清浅,我现在的样子在你看来很得意是么?我告诉你,我今日的模样便是你今后的下场,你以为太子殿下真的爱你么?别傻了,他爱的是那出自他手的那副画中绝尘的女子,在他的心目中,我俩加起来也及不上她的一分,呵呵,不是你,不是你…我们都输了,哈哈,我们都输了…"
风清浅一怔,敛下眼眸,原本愉悦的心情因铭香突如其来的一席话浇灭,顿时内心酸涩无比。
他有了深爱的女子了么?那我呢?我算什么?他究竟将我当成了什么?
侍卫见状连忙向风清浅请罪,也顾不上怜香惜玉,硬生生的将铭香拖了下去。
" 哈哈哈…风清浅我等着你看你的下场…"铭香被拖着一直朝风清浅大声喊着。
书房内的傅君然将画小心地收好,他早已听见外面的动静,不禁心里一颤,却始终没有走出去,
风清浅睁开眼眸,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酸涩,努力使自己的唇角扬起一抹笑,才端着鸡汤款步踏入书房。
书房内,傅君然正坐于红漆木椅之上低头提笔写着什么,眉头深锁。
"太子殿下!"风清浅低声轻唤。
" 嗯!"
傅君然并没有抬头,只象征性的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
压下心中的失落,风清浅端着鸡汤朝傅君然走去:
"太子殿下这几日公务繁忙,定然顾不上自己的身子,妾身便亲自下厨煲了一盅鸡汤,为太子殿下补补身子!"
"嗯,放着吧,本宫现在还不想喝!"
风清浅心里闪过一丝失落,他到底怎么了?
难道只是为了画
中的女子么?那为什么以前没有听他提过?难道以前他对自己的在意都是假象么?
风清浅不再言语,她默默地盛了一碗鸡汤递到傅君然面前道:
" 太子殿下还是喝点吧,暖暖身子!"
“浅儿,你逾矩了,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别以为得到了本宫的宠爱,便可以恃宠而娇,来要求本宫做事,好了,下去吧!若再有下次,本宫绝不轻饶!傅君然微微皱眉,冷声道。
风清浅一怔,原以为他是工作上的事不顺心才会对自己冷淡,没想到他竟是这样想我的,瞬间眸中布满层层水雾,
他爱的果真是那画中的女子么?
那个女子是谁?
我在他的心中只是个恃宠而娇的人么?
那他又为什么要为我做那么多?
在广华池内发生的一切又算什么呢?
种种疑问在风清浅的心中环绕,她努力压下想要脱口而出的问题,朝着傅君然疏离笑道:
"是,太子殿下,是妾身的不是,妾身日后定谨守本分,可是现在还是请太子殿下将汤趁热喝了吧!凉了便不好喝了!妾身是为了太子殿下的身子着想。"
望着风清浅疏离的模样,傅君然心中一痛,自己伤到她了么,他努力压下心里的痛楚,冷声道:
" 本宫已经说了不用了,你听不懂么?端下去,本宫现在没心情喝!"
风清浅不明白为什么傅君然会突然对自己如此冷漠,甚至连个正眼都没有给风清浅。
完全没有当初端着风清浅亲手熬的莲子粥的喜悦与柔情。
风清浅内心好生委屈,难道你就没什么要向我解释的么?
风清浅再次轻声道:"听闻太子殿下画了一副美人图,不知是哪位姑娘,不知妾身可否有幸一观!"
傅君然皱眉,放下手中的墨笔,冷声对风清浅道:
"浅儿,你太放肆了,那副画是本宫花费了三个月才完成的精心之作,是本宫的心头之物,怎可轻易拿出?哼!"
傅君然冷哼一声,大手一挥,那盛有鸡汤的碗便顺势飞了出去,摔裂在地。
"啊!"
风清浅一个不慎,便被突如其来的汤水烫个正着,她跌倒在地,将手藏于衣袖中,死死地咬住双手不喊一声痛,
傅君然内心顿时后悔误伤了她,却还是用冷眸凝视着她,不带一丝怜惜地喝道:
"本宫说不喝便不喝,休要再左右本宫的言行,滚下去!"
风清浅定定地望着他,缓缓的起身,朝着傅君然凄然一笑道:
"是,妾身现在便滚,不再碍太子殿下的眼!"
语毕,便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原来一切都是假象,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呵呵!
看着风清浅凄凉的背影,傅君然无力地坐在红漆木椅之上,双眸紧闭,口中喃喃道:"月,对不起…"
良久,他起身端起那盅鸡汤一滴不剩的全部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