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徜徉游,魂牵绕
第一百四十五章徜徉游,魂牵绕

(一百四十五)徜徉游,魂牵绕

倚梦认真地望着他,“她说皇上在为她查当年钱太后的事,她答应帮皇上周旋朵颜与朝廷的关系。而她最初就在翔云寺后山上与臣妾早已见过,只不过她当时差一点想要了臣妾的命,这样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取代了臣妾的地位,已完成朵颜交给她的任务,她也可以如愿进宫找到当年钱太后死的真正原因。”

朱佑樘还不知宗政涟芊其实早就瞄准了倚梦,如此一来太皇太后找到她也是她安排好的。

倚梦抚上他的脸,手指划过一条曲线,点燃了一瞬的温暖,“皇上不想知道为什么她直到现在才出现?之前她难道就不想查清钱太后的死因?”

朱佑樘不愿问,正如他之前想的那样,真相只会让丑陋深刻地映在彼此的心里,就像一块愈合的伤疤还是会有长久的记忆,陪伴一生。

倚梦见他不说话,自顾地继续说下去,“何辞珂第一次看到过去那张令他难眠的脸庞时,他们夫妇的噩梦就已经开始。而也是从那个时刻开始陈静彤从这个世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宗政涟芊。那张脸想必皇上早已知道是谁,陈静彤明白当年的一切如果无法将真相大白于天下,魔爪迟早会伸向何辞珂,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最爱的人受到伤害?”

朱佑樘低垂着头,他明白当初是他纵容了朱佑杬,才会让事情发展到无可收拾的地步。他顾忌兄弟情,就算是再让他选择一回,他还会毫不犹豫地重来一遍如今的现况。

过去已无可挽回,唯有现在还能把握。

春风一夜,残红遍地。他竟然睡得很熟,一觉醒来昨夜躺在身侧的倚梦已不见了人影。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桌上留下娟秀小字:“梨落尘土,情非长久。无念无思,别去如归。”

他冷漠的心在这一刻全部被春光包容,然而盈满的神情却无人诉说。

倚梦手里握着鹤珏轩留给她的剑,无所畏惧地走向鹤景颢。

就算是死,仿佛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人生一世,为了爱赴死,虽然不比为爱而活更坚强,但也算是死得其所。

倚潇就坐在马车里,姐妹的重逢只有短短的几秒。还来不及擦干脸上的眼泪,就又要分开了。

朱佑杬站在另外一边等着倚潇,她紧紧抓住了倚梦的手,“姐姐,王爷不是从前的他了。”

倚梦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说:“我都知道,你回去后什么都不要说,也什么都不要管。相信总会有拨云见日的时候。”

鹤景颢抢过倚梦手里的剑,高兴地说:“终于等到这一刻,朱佑樘怎么也想不到这柄剑就是哈密最高权力的象征。而他最信任的皇弟正在他的背后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倚梦嘲笑他说:“你以为皇上和你一样只顾着仇恨?他在第一眼看到这柄剑时就已经知道了,你永远不会赢。还有朱佑杬给了你什么许诺?你肯与他联手?”

鹤景颢不屑地看着倚梦说:“朱佑樘再有能耐,不还是乖乖地把他最爱的女人交了出来,他只不过拿你的命换取喘气的时间。朱佑杬没有告诉你,等到他登基时你还是皇后,而倚潇就是我的妻子。”

倚梦不禁大笑,“鹤景颢你有没有脑子?朱佑杬如果当上皇帝他第一个要杀的人就会是你,他会把曾经他的王妃给你为妻?那让天下人怎么看他?”

鹤景颢一愣,马上又笑道:“只要我有手中这柄剑以及这柄剑带来的权利,就不怕朱佑杬会反悔。”

他想象的太过天真,就在那么一瞬,耳边响起倚潇呼喊的声音,他的胸前就插上了冰凉的箭。

模糊中仿佛看到一个身影向他奔来,这是他渴望的温柔,抱紧他的温柔。

倚潇看到朱佑杬瞄准他的弓箭,跪地相求。她对景颢的感情超过了以为的范畴,得到一个人的真心永远胜于一厢情愿的追逐。但是朱佑杬没有给她机会,直接照着鹤景颢的心口射了一箭,正中靶心。

倚潇抱着鹤景颢的瘫坐在地上,甚至不敢去摸一摸他的脸。还好他还能睁开眼睛,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触摸她美丽却模糊的脸,只不过是徒劳无功。

倚潇开始还是惊慌失措,当景颢几次伸出的手都无法触摸到她时,她终于哭出声来,“鹤景颢,你不是还答应我要守着我一辈子吗?为什么你说话不算话?”

倚潇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咆哮,但却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的声音就算再大,也穿不透生死的隔阂,仅仅在生的世间得到永恒。

倚梦想要拉起她,她却怎么也不肯起来,抱着鹤景颢嚎啕大哭。没有了礼数规矩,她终于真正地做了一回自己。她压抑的感情找到了宣泄的方式,而这样残酷的结局告诉她眼前的幸福正如白驹过隙,不等光阴老去,他们已经到了不得不分离的关口。

朱佑杬慢慢走近她,冷淡地说:“本王还有重要的事要办,你若是再不起来,就自个在这里给他送葬吧。”

倚梦愤怒地抬起头看着眼前判若两人的朱佑杬,怒斥他道:“好一个假仁假义的王爷,本宫今日才算真正看清你。”

朱佑杬一把拽过倚梦,掐住她的手腕,恨绝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看穿,“你看的还不够清楚,本王以后会让你看得更清楚。”

说完拽着倚梦掉头就走,根本不管还在地上的倚潇。

鹤景颢的估计完全错误,他不知道还有另一把剑在朱佑杬的密室里藏着。而这次他来也并没有带随从。最后仅剩下倚潇守着他,周围站了一排朱佑杬的人。

倚梦被朱佑杬拽着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宽敞的院落却十分萧条。冬天刚刚过去,春的气息被高高的墙阻隔在外面。

她对朱佑杬拳打脚踢,他将她狠狠地扔在床上,欺身压上来,掐住她的喉咙,“我凭什么就一定要捡他剩下的,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你,我退让,他却不知道珍惜,我现在只不过是抢回属于我的一切,这哪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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