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虐世情,长相依
第一百一十一章虐世情,长相依

(一百一十一)虐世情,长相依

朱佑樘一脚踹开门,朝跟在他后面的一众人厉声说:“都给朕滚得远远的,一个都不许进来。”

果然再没人敢跟上来,画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门哐的一声关上,里面到底会发生什么,她想都不敢想。

朱佑樘径直走到床边将倚梦扔上去,他栖身压了上去。倚梦别过头不看他,无疑让他更加生气。掐住她的下巴硬是将她搬过来与他对视,“朕要让你看清楚,这辈子你能看的人只有朕。”说完俯下头轻轻地吻上她的眉心,辗转向下一直到她紧闭的双唇。她紧咬牙关,就是不肯放他进来。他知道她的弱点一只手探下去。

她羞于身体经不住情欲的诱惑,开始奋力地反抗,对他又打又踢。床头的红盒子赫然在目,趁着他情动深处,费力地触到盒子掀开,摸索到那柄剑。

他还沉浸在情欲的高涨中,忽然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她正拿着剑冷漠地看着他。

他有一瞬间的窒息,却没有管她是否会把剑插进他的胸口,而是继续之前的动作。

她此时的手开始不停地颤抖,见他毫无反应,朝他挥起剑说:“皇上再不停止,别怪我手中的剑。”

他慢慢抬起头无比认真地看着她,“朕等着你下手,用这柄剑刺向朕。”

她挥起的手始终无法落下,他看透了她,知道她不会伤他。

下一秒她却直接刺向了自己,还好他手快一步挡住,暗红的血滴殷红了龙袍上的金丝线,顺着丝线的纹理传开。

他的眉头只皱了一下,紧按住伤口翻身起开。

她跟着坐了起来,紧张地看着他按住的手臂,头目眩晕。她晕血的习惯一直未变,而如今是她伤了他。

“你满意了?现在看见朕像市井无赖一样,被你正义的刺了一剑,你满意了?”他现在的表情似乎很久都不曾有过,上次还是在西湖边上他误会她。

她本能地想要摇头,手指触到被他吻过的地方像是燃烧一样灼热,决绝地说道:“是,我很满意。皇上以后不必再来了。”隐藏在袖子下的手指插进掌心,很疼很疼。

“你越是不想见到朕,朕就越是不会如你的愿。”他转身离开,滴在地上有几滴暗红的血已经凝结,她慢慢地下来跪坐在那几滴血的旁边,嚎啕大哭。

画屏悄悄地走进来,同她一起跪坐在地上,轻拍着她的后背,以这种方式给她一些安慰。

哭累了靠着画屏竟然睡着了,画屏轻推了她几下见她睡沉了,只好小声喊人。几个宫女合力将倚梦抬到床上,画屏最后轻声关上门也出去了。

而几天不见的宗政涟芊也不好过,太皇太后知道她暗中在查钱太后当年的事,几次三番的警告她,还下了一道懿旨让她禁足。

后宫说大不大,自然消息很快就传到隐月阁,画屏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有一丝的高兴,毕竟是她让倚梦这般难过。

更让人觉得诡异的事还有娴姑姑自从上次出现过之后,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弄得宫里人心惶惶,都在传言说是钱太后的冤魂来索命,但不知为何偏偏就找上娴姑姑。

倚梦睡到深夜,醒来时还有一只蜡烛没有燃尽。她听到外间有响动,以为画屏守在外面,“屏儿,几时了?”

问完却没人回答,她以为画屏睡着了,便又喊了一声。终于又有了声音,朝着她的方向近了。

一跳一跳的烛火让殿内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她忽然心慌起来。掀开窗帘探出头来,地上站着的人一袭白衣,透过面具正直直盯着她。

她本想大叫,却被他快一步堵上了嘴,“嘘。若是你叫出声,只会让你难堪。”

她的心慌乱地跳动,简直就要蹦出来。

他就像一个阴魂不散的噩梦,本以为随着她进宫就会消失,却想不到他竟然找到了皇宫。

倚梦拨开捂住她的手,“别装神弄鬼了,倚潇到底在哪儿?”

他故意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说:“我说过只有你做的让我满意,我自然也会如你所愿让你见到她。”

“我不明白见倚潇和皇上有什么关系?”

掩盖在面具下的脸笑了,却是毫无感情地笑,“你应该知道她喜欢你的夫君,是你抢了她的幸福。现在我只不过是在帮她,也是在帮你。”

他如此了解她们之间的事让倚梦觉得恐惧,似乎一个巨大的阴谋笼罩了她。

他缓缓地抬起手勾勒出她脸的轮廓,指尖划过她的肌肤,她想要拍开他的手被他牢牢抓住。

“以后你自然会习惯的,你最后必须属于我,包括这里。”他指着她的心坚定地说。

“你休想!”倚梦厌恶地看着他,此时连他的声音都让她觉得令人想吐。

他不慌不忙地从她袖子里抽出平日里她最喜欢的一方绣帕,“别太早下结论,迟早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投怀送抱。”

她朝着他啐了一口,“做梦,就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得逞。”

他来时如鬼魅,去时如风,似乎对皇宫很了解。宫里的禁卫军时时刻刻都在巡逻,竟然一次也没有发现他。

倚梦思前想后,想不通为什么他会盯上她?现在看来当初他是故意放她回宫的,而他和景颢似乎还有一丝说不清的关系。

经过白天的折腾和晚上的惊吓,倚梦一夜也没睡好。第二天起来外面竟然下了鹅毛大雪,殿外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

天灰蒙蒙的,仿佛和大地连成一片,不分彼此。从窗户望出去,最多只能看到京城里最高的山,江南肯定是看不到的。

江南的冬天虽然没有下雪,但也是寒风凛冽。倚潇刚刚起床,外面就听见叽叽喳喳的声音。她和朱佑杬来了也有很长时间了,本来是出来散心的,却很少见朱佑杬出房门,就连用膳也是让下人端进他的房里。她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了,不知道他整日在房里都干些什么,竟然可以躲在里面一直不出来。不知道送往京城的信是否已经到了姐姐的手中,越想越是担心,迟疑地走向朱佑杬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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