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我见犹,背相依
第一百零七章我见犹,背相依

(一百零七)我见犹,背相依

无奈倚梦怎样打探,从娴姑姑嘴里就是套不出任何一句有用的话。她不是在刻意回避,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盘问了整整两个时辰,倚梦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放她走。

却不曾想到娴姑姑刚走,太皇太后气势汹汹地来了。

“哀家真是小瞧皇后了,僻静地隐月阁也不能让皇后静下来!”太皇太后虽然脸上还有笑意,然而在倚梦看来这笑简直比冬日里的冰雪还要凉。

倚梦镇定自如地看着她,“太皇太后说笑了,臣妾自从被安排到这隐月阁每日闷得慌,这不才把第一次进宫时很是照顾本宫的娴姑姑请过来,陪着臣妾解解闷。”

“哀家不管皇后想干什么,但有一点哀家希望皇后记住,凤印虽然是皇后执掌,但是凡事也要经过哀家同意。”在一旁扶着太皇太后的锦绣连忙向倚梦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再顶嘴。

倚梦微微点头,明白锦绣也是为了她。但上次她挨的那巴掌似乎还隐隐作痛,从小到大连爹娘都舍不得打她。太皇太后却着实给了她难忘的记忆,而如今她什么过分的事也没有做,为什么还要委曲求全?

“臣妾不明白太皇太后的意思,难道堂堂皇后连召见一个宫女的资格都没有吗?还是太皇太后怕宫女一不小心说漏了什么?”

太皇太后坐在隐月阁的主位上,不怒反笑,“哀家自打进宫来就不知道害怕是什么,今日哀家只是想给皇后提个醒,好让皇后明白后宫到底是谁说了算。”

今日的太皇太后与第一次进宫时见到的她简直判若两人,倚梦怎么也无法将此时坐在她面前的太皇太后和之前的她等同。为什么她可以一下子变得这样快,雍容华贵也抵挡不住她带给人深深的刺痛之感。

不过是一顿训斥,在倚梦看来太皇太后似乎想隐瞒什么,而这一定和娴姑姑有关。

于是马上让画屏去找宗政涟芊过来,既然是她让查的人,她一定知道其中缘由。

宗政涟芊一听到有了消息,立刻风风火火地赶来,“皇后娘娘查到当年侍候钱太后的人了?”

倚梦点头道:“找到了,不过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你现在也要告诉我关于账簿的一切。”

她看了画屏一眼,倚梦示意说道:“她是我娘家带来的,无碍。”

她这才放心地说:“我只能告诉皇后娘娘那页账簿是牢里的人传出来的,最后落到了兴王妃的手里。”

“牢里?怎么会是牢里?账簿不是上交刑部了吗?为什么单单只剩了一页?”倚梦追问道。

她却摇摇头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言尽于此。剩下的皇后娘娘自己想办法弄清楚吧。”想起查到的那个人,她着急地问:“不是说查到当年的人了吗?她是谁?皇后娘娘有没有问出什么?”

倚梦也是摇头,“她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但本宫总觉得她好像在刻意隐瞒。你为什么对钱太后的事那么关心?”

她的目光停留在某处,似乎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钱太后对我有养育之恩,当年在寿康宫时也是我一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日子。”陷入深思中的她好像与现实隔着千山万水,不知为何她竟然对倚梦说了实话。当意识到倚梦专注地看着她发呆时,她才反应过来,“皇后娘娘能不能再帮我一次?让我见见那个人。”

倚梦迟疑了片刻,终于点头,“现在太皇太后已经知道我在查当年的事,需要避过这段时间,你再等等。”

她听到倚梦诚心帮她,激动不已,“好,我等。皇后娘娘也要小心,太皇太后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和。”

宗政涟芊走后,估摸着时辰皇上也该用过午膳了,便差画屏去把李广带过来。

李广悄声地走进殿内,瞧着倚梦一只手拄着头打盹,也不敢声张只好立在地上等着她自己醒过来。过了好长时间,倚梦感觉着有些冷,摸索着身边有没有可以盖的东西,一睁眼便瞧见李广像个木头一样立着,“什么时辰来的,你来的时候皇上睡下了吗?”

“回皇后娘娘,奴才来了有一会儿了,来的时候皇上刚躺下。”

倚梦披上外衣站起来,“本宫今日叫你来是想问你一件事,当日皇上为何晕厥?”

李广踌躇着该不该讲真话,但又怕皇上知道了。

倚梦看出他的为难,“照实说,本宫又不会对皇上说。”

他见倚梦执意要听,只好硬着头皮讲:“奴才具体的也不知道,只是皇上在批阅奏折时,说了一句‘蒙古部,朕也不是软柿子’!好像还有什么朵颜为虎作伥之类的,皇上越看越生气,后来把奏折扔了一地,再后来就晕厥了。”

她果然没有猜错,之前宗政涟芊急匆匆来找她,到最后却没有和她一同进去,她就觉出此事肯定与朵颜和蒙古有关。

李广回去乾清宫,皇上刚好醒了。他已经歇了有几天,总是不上朝恐怕引起猜疑,况且也没什么大碍,便准备明日上早朝。

一觉醒来感觉很有精神,对李广说:“给朕拿来常服,朕要出去走走。”

李广跟在他身后,瞧见他步履生风朝着一个方向,心中暗暗叫苦,“皇后娘娘可千万别说漏了。”

他从窗外望见她正在把玩上次生辰时送她的木雕,从心里生出喜悦,看来她很喜欢。

蹑手蹑脚地走进去,猛地抱住她,“很喜欢?”

她先是吓了一跳,而后才想起他还带着病,“皇上怎么不好好歇着?”

他故意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热气,弄得她痒痒的,“朕没事了,就想来看看你。”

她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弄得他全身开始燥热不堪。从领口看去一片雪白,犹如尚未开垦的雪原,让人心旷神怡。

他忍不住吻了上去,开始还是很轻柔地吻着,后来渐渐地把持不住,手也不安分地想要解开她最上端的盘扣,被她一把按住,“皇上…”

他叹了口气,最后在她的脖颈狠狠地吻了一下,“朕就是想要你。”

她转过身来看着他,“臣妾已经把自己完全交给皇上了。”

拉着他坐到床边,靠在他的肩膀上,“皇上是不是有烦心事?可以对臣妾说说。”

他并不知道李广已经和盘托出全部实情,轻笑一声,“皇后不相信朕吗?江山都是朕的,还有什么是朕不能应付的。”

他的笑中含着太多的苦涩,她却能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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