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大军压境
这天下的人,都知道。这如今,李岚早已经不受皇帝的恩宠。真正受宠的人,早已经变成了那位长相儒雅,气质芳华万千的 男宠 庚睇。名字很女性化,不过,却称得上是一个男的的人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样一个男子却甘心的做了 男宠 。往年用来写明端的诗句纷纷改写。说是这样一个老女人,却迷上了那位风华正茂,才高八斗,气质卓越的庚睇。烟柳没见过传闻中的庚睇,不过听到世人对他的褒贬不一以及一些诟病以外,这种情况倒是像极了以前,世人对那位了之不起的门客——启 的评价。于是烟柳生出了一股十分熟悉的感觉。但烟柳对这个庚睇的唯一印象便是——一身飘飘洒洒的绿衣。
明宫。
东宫。
小丫鬟胆战心惊的跪在地上,看着一个红衣女子,仔细的,认真的戴上了一个纯银打造的面具,遮住了整张,怎么说呢,是整张,沟壑纵横的脸!那张患者寒光的面具,与当日里,见到的琉璃陛下的面具是一模一样的,这公主,还真是,专情。不错,这个性子冷漠,少言寡语的女子正是那日大难不死的未春。她缓缓站起身来,那微妙的笑容掩盖在面具下,只一双阴冷之极的眼神漂流在外,显得分外诡异,分外青红。
而另一边,李婵,静静的跪在李岚的面前,一句话也不说,最后只得道:“父亲,你。。。。。。还要如此愚忠么?”李岚手里拿着一个前朝鼻烟壶,红红绿绿的,霎是好看。李岚还在犹疑。李婵一把火猛加上道:“父亲,你还不知道吧,您在外面杀敌,将生死置之度外,陛下在宫内逍遥,每天七八个 男宠 豢养着,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宫里人早就忘记了还有李岚这号人物了。等您班师回朝后,脸傍身的钱财都没有了,如今,她还不放心你呢,还要派未贤来监督,父亲!”李岚脸色渐渐变沉,最后青红青红的,李婵瞧见了,于是拿住这份心思开口道:“父亲,女儿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李岚手里的鼻烟壶已经被捏碎。但是,爱财的李岚,这一次却没有关心那只鼻烟壶,之间他回过神来道:“讲来。”李婵附耳过去,对着李岚耳语了一番,然,李岚听罢,脸色凝重道:“此事,真是如此?!”礼忏坚定地点了点头道:“父亲,放心,此事一成,陛下也不会怪罪于你,且陛下那时,也就是父亲的了。”李岚眼神幽幽的苦笑道:“她啊,从来就不是我的。她心啊,太大了。”李婵心酸半响,复又道:“父亲,你就放宽心吧。
。。。。。。
烟柳手中拿着一封加盖黄印的密信。这封信,却让久久不能开心的烟柳,一下子蹦跶起来了,本以为梦里寻他千百度,却原来,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启军,撤军至关外三百里。明国观望了几日,却发现启国再无挑衅,且,这三百里,如要是行进,也需要半个月,于是,明端撑着生辰宴会,将李岚调了回来,留下了一半军队守在了川城。
入冬了。
烟柳看着关外一排排枯藤老树,上面点点的都是银粒子,将士们的盔甲上都结满了薄薄的一层冰,都冷得都写发抖,于是大多都挤在一起,烤着火。不过,这关外的天气,似乎连火都是冷得。泥猴儿一身戎装煞是分外的英气勃发,掩去了平日里德吊儿郎当守丧捧着一条华美的狐裘,烟柳看了遍道:“哪里来的?”泥猴儿骄傲的说:“我打来的!”烟柳笑了笑,披上了狐裘,站在风雪中,胸前还盖着那封密信。泥猴儿眼神有些朦胧,望着烟柳,似乎在对着烟柳,又似乎在对着自己说了句:“值得么”是啊,值得么?烟柳看着大雪,忽而,远方传来一封信,烟柳瞧了瞧,便道:“整装出发,杀进明国!”
泥猴儿看着英姿煞爽的烟柳,穿着灰色的狐裘,眼里竟是迷惘和不安,忽而想起了一首诗: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
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大军压境之时,却没想到,又有大军压境。明端还在津津有味的喝着小酒,身边永远斜靠这一个气质风华绝代的绿衣男子,一双春水碧波荡漾的眼神,使的明端迷醉,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