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以后,两人从另一个出口逃了出来重新绕到了巷口,刚好可以看见一大堆治安封锁现场的背影。闫宇和东秉坐上了车,离开了一段路闫宇才将东秉放下来,独自往红庭枫开去。
闫宇看见自己父亲坐在庭院的太阳伞下悠哉的喝茶,哪里像得了绝症的人。
“冯叔…爸!”直到现在闫宇还是没有能够顺利改口,还是会经常将爸讲成冯叔。
父亲一见闫宇来了,顿时露出无比慈爱的微笑,“小宇来啦”
“嗯”闫宇应了一声,在父亲对面坐下。
“小宇啊..爸爸还有四天的时间了,我今天姐你姐姐之口叫你来就是想让你代替爸爸好好照顾姐姐。”父亲脸上明显有一丝苦笑。
闫宇心里突然一惊,瞳孔猛的收缩。上次那个苍老的声音告诉自己世界的灭顶之灾现在算起来也正好还有四天,和父亲说的绝症日期完全相符,这究竟是巧合还是?…
晚上回到家后,闫宇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从袋子里掏出那个黑珠,按照那个声音说的做,盯着它,集中精神。一道熟悉的强光从那个小小的珠子里迸发出来,闫宇下意识的用手遮住了眼睛,再放下的时候,周围皆是一片白色,根本无法分清自己所站的位置,甚至连尽头与左右都无法得知。
“找我何事啊”那个苍老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声音仿佛回旋在整个空间的上方。
“你出来,我要见你。”闫宇仰着头,试图想搜索到声音的来源。
“时间到了,我自然会来见你。说吧,找我所谓何事。”
闫宇想起了斩杀那个肌肉男时响起的声音,于是问“防御勇者是什么?”
“哦?你遇到防御勇者了?”那个声音里似乎有些慈爱的笑意。
“嗯”
“防御勇者和爵士勇者相反,爵士主攻,防御主守。双方都皆可升级,防御勇者第三级便可具有消逝的力量,也就是毁尸灭迹。第七段则具有吞噬的力量,第十段,便能拥有传说中的不死之身。但是在第十级之前,防御勇者都会具有一个致命点,只不过越到最后越难发现罢了”
“不死之身?”闫宇显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紧接着又问。“消逝和吞噬有什么区别?”
“消逝则是能让已经失去生命机能的生物慢慢消失,吞噬,则是能够直接产生吞噬光能将对手拉入一个永恒的空间,不会死,但也无法逃出。”
闫宇正想说些什么,只听见一句,“记住,你还有四天时间”然后自己就重新回到了房间。
闫宇躺在床上,还有四天时间?自己真的能够拯救世界么,想起上次被一个爵士二段的勇者划伤心里就有些怀疑。
第二天一大早,东秉便找上了门来。闫宇还没睡醒,烦躁的抓过旁边的一个枕头盖住脑袋。敲门声果然停止了,但随之而来的,是钥匙开门的声音。
“闫宇,闫宇,醒醒。”东秉慢慢的摇着闫宇的肩膀,到最后,闫宇被迫无奈,终于起了床。
“东秉,现在才几点,你这么早来找我做什么?”闫宇边将一只手套入袖子里边问。
“我来找你教我成为爵士勇者啊”东秉脸上明显的带有兴奋感。在东秉的再三逼迫之下,闫宇只好又拿出了那么黑色的珠子,想要问一问那个苍老的声音该怎么办。
这一次,东秉和闫宇一起进去到了虚世界里,周围依旧是终年不退的白。闫宇朝天空喂了几声,那个声音才徐徐回答,“怎么又来了?”
“我朋友说想成为爵士勇者,你能不能帮忙?”闫宇仰着脖子大声说道,不停的寻找声音的来源。
过了一会,那个声音才缓缓响起,“当然可以”正当闫宇面露兴奋之色的时候,那个声音又接着道,“不过只是防御勇者。”
“为什么?”
“只有防御勇者能辅助你拯救世界”
“闫宇,防御的也可以的。”东秉满脸期盼的朝闫宇点头,生怕那个声音反悔。闫宇迟疑了一会,喊道“防御就防御吧”
话音刚落,上方便徐徐落下一个类似于玻璃片的,散发着淡淡光芒的东西。那个东西缓慢的嵌入了东秉的额头,东秉下意识的往额头摸去,却什么也没有。
空中的声音接着道,“恭喜你从现在开始拥有防御勇者的资格。”闫宇看了看东秉,疑惑到,“你都不给他一点什么武器吗”
“防御勇者不需要武器,他的力量,都来自于他的肉体。”话音刚落,闫宇和东秉便又回到了现实世界。
闫宇欣喜的往镜子前面跑,不停的端详和抚摸自己的额头,似乎是想从中找到什么能证明自己力量的东西。
“我真的是防御勇者了?”东秉不可思议道,这样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不会再被别人欺负,可以保护自己了?
闫宇却又那么一瞬间的沉默,与东秉的欣喜似乎有些相悖,“东秉。”
“嗯?”东秉转头,对闫宇突然叫自己带着些疑惑。
“既然成为了防御勇者,就要不断地提升自己的能力,也要背负起与我相同的责任。”闫宇看着他,严肃的讲道。
东秉方才想起刚才在虚世界里的那个声音说到,只有防御勇者才能帮助闫宇拯救世界,一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你是说,拯救世界?”
闫宇点头,“没错。”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东秉问道。
闫宇理了理思绪,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尽数讲给了东秉听,东秉听完只觉得实在是天方夜谭,但事实摆在眼前却又不得不信。
“所以说,如今我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必须要相互协助,一起升级,生死与共。”
“嗯,生死与共。”两人两手相握,相互给下承诺。
一晃十日之期已到,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思考。
闫宇早已准备好一切,东秉更是呆在闫宇的家中一夜未归。紧张的情绪让两人皆是无法入睡,眼睁着便到了天亮。
墙上挂钟的指针直指五点整,闫宇忽然从床上坐起,看一旁沙发上的东秉也是睁大了眼睛盯着天花板,问道,“醒了?”
“根本没睡着。”东秉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也是。”闫宇不禁苦笑道,“收拾收拾吧,今天可没那么容易过去。”
两个人一番整理后刚要出去,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小宇,小宇......”是冯琴的声音,带着悲痛的哭腔。
闫宇突然便意识到了某件事情,大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只见冯琴满脸的泪珠,一下子扑进了闫宇的怀里,泣不成声道:“爸爸,爸爸......”
闫宇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贴心安慰着。东秉见闫宇似乎一切皆在意料之中的样子,忍不住投来不解的目光。
“别墅打来电话.....呜呜.....爸爸.....走了.......呜呜.......我不信!”
一切已经开始运行了么?闫宇蹙紧眉头。
来到红庭枫的别墅时,入眼只有大片白布 ,冯琴不顾一切的扑过去,眼泪似泉涌般,抑制不住。闫宇知道她心中的痛苦,也未去打扰她,静静地守在一边。
哭完了应该会好些吧?闫宇想。
不知过了多久,看天像是已近中午,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闫宇有些奇怪,看着已经哭累了睡着的冯琴,便让管家把她抱到房间去。
“冯叔,怎么突然就......”直到只剩下闫宇与东秉两人,东秉终于忍不住问。
“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但这件事,爸,几天前就告诉过我。”闫宇道。
“告诉过你?”
“没错,他说,就在今天,他会死。”
“这未免也太过诡异,难道冯叔的死也与今日的事有关?”东秉猜测,继而又道:“只是,为什么到现在还一点情况都没有?”
“我也在奇怪。”闫宇有些想不通,看着东秉道,“随我出去走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