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故人归
第二十二章 故人归

不得不说黄胜的加入的确给了唐放或多或少的松弛的机会,于是忙里偷闲的他决定好好把前任会长交给他的记录好好整理一下,顺便看看学生会的历史是怎样的。哪知道资料还没翻到一半,他的手机就震动起来,拿出来一看,是周妠拨来的电话。此刻正是刚要下楼做课间操的时候,他则因为有特权所以偶尔可以偷懒不去,所以就选择了窝在学生处办公室。疑惑着周妠这时打来是为了什么事,他摁下了接听键。

“唐放,黄胜他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他,怎么办,你说他会不会被人拖出去揍了?”电话那头的周妠急得都快哭了。

唐放闻言一怔,但片刻后他又反应迅速地想起了周妠的“电视剧后遗症”,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他尽量掩住自己的笑意,装作很认真的回答:“真的吗?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就刚刚。我们大家都排好队在等他举牌子了,可是等了好久他还没有出来,然后一个男生去了厕所看,说里面根本就没人!我们都没人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怎么办,他不会是这种拖延班级时间的人啊,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可抗拒的事。”周妠笃定又带着哭腔的语气,听得唐放心都有些化了,他也不再笑她,只用很柔和的语气说道:“乖,别急,再等等。他一定会回来的。”然后不动声色地挂了电话,继续翻阅着资料。不是他不关心下属,而是他的确想了起来——他昨天利用职位之便特别交待了让黄胜替他去办一件事情,只是不能让周妠知道,不然会前功尽弃的!他看了看表,如果时间没有估计错的话,黄胜这时也该回来了。

事实证明他又对了,黄胜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汗淋漓地直直冲入了教室拿了班牌,体育议员见状喊了声“立正!”,然后等班长匆忙归位后又喊了声“齐步走!”于是一个班赶在最后的时机来到了指定的位置,黄胜抹了把汗:老大这时间估得也够精准!而队伍后面的周妠则一脸狐疑地看向黄胜——没有受过伤挨过揍的样子,那他究竟去干什么了啊?不过总之没挨揍就好,毕竟黄胜这职位也是她间接介绍来的,黄胜要因此挨了揍,她绝对要愧疚上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

做操完毕后,因为回去的队列是从队尾开始走,所以周妠的位置很自然变到了前面。她拉了拉前面走到昂首阔步的黄胜,低声问道:“哎,你刚刚去哪了啊。”因为之前一向依赖于唐放跟郁西芙,导致现在周妠的交际圈仍不十分广泛,所以黄胜的一举一动才会让她颇为在意,但也许只是心底的责任感使然吧,谁知道呢。黄胜回头看向她,愣了一愣,而后有点支支吾吾地回答:“唔……呃……没什么,就是去买了点早餐吃,对!买了点早餐吃!”说罢还特别满意这个答案般点了好几次头。

买早餐还要挑做操之前?周妠斜了斜眼,她还是比较容易了解一个人的,以她跟黄胜这么几天来的相处,加之以前对他的观察,黄胜绝对不是拖累全班等他然后自己跑去买早餐的人,他肯定宁愿饿着!可是黄胜不愿意说实话,她也无法逼供,只好把疑问憋在肚子里自己闷头揣摩了。

其实黄胜也并不是去干了多么了不起的事,只是利用很短的时候下楼给蛋糕店打了个电话,定了个唐放短信里特地署名的蛋糕,但是谁知道订蛋糕流程这么麻烦,要问尺寸,问配套餐具,问配送地址,问蛋糕上是否注明寿星名字。大部分唐放都在短信里说明了,于是他只得边打着电话边翻短信,忙得满头大汗,他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耍小聪明来打电话,而是听从老大的要求直接去蛋糕店里好了!还以为电话里预订会是一件比较上档次的事呢!终于,把周妠的电话留给蛋糕店后,那头的服务生礼貌地说了一句:“欢迎您下次光临,再见!”然后挂掉了电话,他也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要他干这种事的确比监管学生还难!

没错,周妠的生日要来了,虽然她自己的确是浑然不知,把日子都过懵了,许多有心人还是记着的。

郁西芙抬头望了望屋檐上的风铃,和脚底下的青苔,混合着细雨如织,而她伸出手心,于是整个场景成了一幅优美的画卷。她自从嫁人后成熟了许多,完全成为了少妇的样子,略显丰腴的身材,白嫩的肌肤,唇红齿白,眼波里总有暧昧流转,一不小心就会勾人心魄——她已经实现了由少女至女人的蜕变,而且越变越美,越容易叫人心动。婚后的日子过了这么久,她早已忘却曾经想要回到学校的冲动,也习惯于丈夫天天早出晚归的生活。她只静静站在街灯下等着或醉醺醺或一脸沉闷或兴高采烈的他回来,然后一言不发地伺候他洗澡吃饭,而后自己也准备得当,等着他褪去自己的衣裳,两人再行那云雨之事,这些东西现在对于她来说就好像例行公事般,只不喜不怒地去接受,别无他想。她现在唯一想知道的是周妠的生活,想知道她的近况。上次那笔钱她没有动用,一直放在自己嫁妆里的化妆盒中,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这笔钱对于那杜冷禅来说无异于以卵击石,而她自己当时情绪过于激动又找不到更好的方法,才会选择给周妠寄去那封信。她要好好把这笔钱放好,以便下次见到周妠的时候连同欠唐放的一并还回去。

“老婆,门外凉,你还是回来坐着吧。”杜冷禅走上来,并排坐到了她身边。其实这个男人不醉或者生意上没有遇到挫折的时候,还是视她如珍宝的,毕竟郁西芙可是他当年一心想娶进门的人!但无奈他占有欲实在过强,总不想要自己美若天仙的老婆跟外界有任何交流,唯恐被人抢了去,所以甚至不让她用手机,家里的电子设备也从来都不能上网。郁西芙也没多做抗议,只要求他每周抽出一个上午或一个下午的时间陪她去看看爷爷,这点杜冷禅倒是欣然接受了。因为他也发现长久的与世隔绝让自己老婆越来越清冷了,活得完全没有人气儿,他只苦口婆心地说:“老婆,你再忍忍,等你帮我生了个孩子,我就让你重获自由了。”郁西芙闻言心中一喜,却仍只转了转眼珠,看都懒得看他。这个男人,时而简单时而复杂,她实在琢磨不透,也不想去纠结!

听见老公这么一说,郁西芙的确感觉身上传来丝丝寒意。她正要起身,却感觉到身后又披上了一件小皮袄——她原本身上已经披了一件。郁西芙有些哭笑不得,看向身旁小心搀着她的自己的老公,其实这男人如若不这么固执,也的确是块好料。她轻轻笑了笑,这让杜冷禅收在眼底,开心了好一会儿:“你笑了哎,老婆,很久没见到你笑了!”看来他今天心情不错,股票红了还是生意赚了?郁西芙没有抬眼,纤长的睫毛在轻轻颤动,她已经怀孕有3个月之余了,走路吃饭都很费劲,她老公更是对她百般呵护,请了个伶俐的老阿姨来照顾她,据说是他的远房亲戚,而他自己在家的时候则会让阿姨回去休息。郁西芙见他心情如此之好,知道此时正是他最好说话的时候——上次就这样给周妠发了一条短信,便见机主动提了要求:“周妠生日,我想要见见她,当面给她送一份大礼。”男人闻言笑容僵在了嘴边。他皱了皱眉,好半天没发出任何声音,然而手上还是细致地把郁西芙扶着坐下了。郁西芙倒也不急,她只缓缓道:“我现在是你老婆,还怀了你的孩子,不会再想着离开你了。”随即直直地看向男人,眼神里坦诚一片:“我保证。”杜冷禅见她如此直率的言语及表情,也就稍微放宽了心,他笑了笑,有力地说了声:“好,我送你去。”然后看着郁西芙开心地冲他灿然一笑,心里似灌了蜜般。似乎觉得自己为这个笑容仍做得不够一般,他又补充道:“我陪你去买礼物吧,下午就去,怎么样?”

郁西芙笑答:“嗯。”

在天阶市一个大型百货商场,夫妻两正闲庭信步般逛着街。只见丈夫殷勤地为妻子拎着包,还细细地搀扶着她,而妻子也仪态大方优雅地走着,丝毫没有一丝矫揉造作,虽然男的看上去年纪明显较大,却仍旧是叫人看来羡慕的一对。郁西芙看中了一个风铃,是松树状的陶瓷风铃,下面悬挂着几颗晶莹剔透的玉珠子,简单又无暇的搭配,她知道周妠一向喜欢大自然,这样一棵松树一定会叫她爱不释手。她为自己能找到这样满意的礼物而得意地笑笑,抬手翻了翻价签,本以为只是个较为昂贵的数字,她心底的预估价顶多不过500,却没料到,这样一个小小的风铃,售价竟将近1000,她表情有些愕然,而她丈夫凑过头来看,售价888,倒是个吉利的数字。

长久闷在屋内的郁西芙自然不够了解这个世界发展的迅猛,包括物价。儿时买的5毛钱的棒棒糖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5元甚至10元的彩色波板糖;沿街叫卖的小贩也都开设了自己的店铺,不再走街串巷地叫喊;曾经最受孩子们欢迎的成本简单的雪糕也因为销路渐窄而逐渐销声匿迹。新事物的兴起必然会伴随旧事物的消亡,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依依不舍放下价签,郁西芙转身就要离开。哪知道手臂却被丈夫扯了一扯,她回头看向杜冷禅,他正取下风铃,要求店员替他包装起来。“一定要包装得华丽点,这可是我老婆的好朋友。”他还特地加了这么一句。郁西芙忙拍他:“老公,这礼物太贵了,还是算了吧。”男人冲她不置可否地笑笑,只低声说了句:“乖,在这等等,我去结账。”然后就拉开郁西芙的手,边走向柜台边冲上衣口袋里掏出银行卡。郁西芙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888元,那是当年她跟爷爷一整个月的生活费!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老公真的很能挣钱,所以这888元对他来说的确不在话下,更何况他这么宠郁西芙,她其实现在实在是要什么都能有什么,只不过自己不自知罢了。

拎了包装精美的礼物从店里走出来,郁西芙扔向心有余悸般看向身边的丈夫,她仍旧觉得一出门就让他花这么多的钱实在是过意不去,甚至在心底自嘲般地想:难怪人家要锁着不让你出门了,郁西芙啊,你真是个花钱不眨眼的败家子!刚刚不去看那个价签不就好了!

男人倒是没事地笑笑,看向身边一脸羞愧的小娇妻,心中的怜爱快要泛滥成灾。他俯低身子,朝着郁西芙羞红的小脸“吧嗒”亲了一口,然后宽慰般搂紧了她的肩,柔声道:“你安心养胎就好,别为这种小事焦虑,影响了身子,知道吗。”言罢还细致地替她拢了拢身上覆着的自己的外衣,商场门口的空调有些足,他怕郁西芙受了寒,于是刚进门就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的肩上。虽然只是接近秋天的温度,但他这样小题大做的举动还是让郁西芙受到了触动。

这个男人,原来比她想象中要好很多啊。

拎着礼物刚到家,杜冷禅就张罗着要做饭,他们家是开放式厨房,所以郁西芙坐在沙发上能清楚地看见他的一举一动。此时的他正有条不紊地切着肉丝跟胡萝卜,然后又很熟练地打了蛋,放在小碗里用筷子在不断搅动着,这是郁西芙很喜欢吃的一道菜——芙蓉蛋,时而抬起头,看见自己老婆乖乖地坐着,他就冲她笑了一下,又低下头继续忙活着,郁西芙看见他额角渗出的细密的汗,有种想要上前替他擦拭的冲动,但她没有动身,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就喜欢看她安静地坐着,稍微动一下都会引起他的万分注意,好像她肚子里怀的是一条龙一般。她于是静静回想,想起这个男的由最初完全没踏入过厨房变成为了她成了炒菜能手,却只会炒那些她喜欢吃的菜,然而无论口味还是色泽都堪称佳品,连做了大半辈子饭的老阿姨都曾自叹不如地说:“小杜啊,你的厨艺增进太迅速了,好几样菜我都赶不及你了!”他听见后,竟露出罕有的不好意思的笑,还顺带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活像青涩的学生被老师夸奖了一般。每当此时,郁西芙总会忘记那些他对她做的事,忘了自己曾经的痛,忘了自己失去了多久的自由,而只知道自己现在嫁给了一个很好的老公,在享受着幸福。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的,除了那个男的受挫或喝醉。

那时候郁西芙刚嫁来不久,还带着丝小女孩特有的高傲与倔强。她甚至不屑于这个男的呆在同一间房内,他在客厅看电视,她就回房间;他回了房间,她就到书房看书;及至他到了书房,她又遁去了厨房,两人永远像玩捉迷藏似的,叫那杜冷禅无可奈何,然而他也不舍得责备自己的老婆,只好就任凭她这么胡闹。然而一天晚上,跟生意伙伴的应酬让他喝高了,一回到家,郁西芙就闻到了浓重的酒精味,于是掩着口鼻一脸厌恶地走进房间,男人却在看见她的第一刻仿佛着了魔般,用力地推开房门,喘着粗气,他很快把门从里面反锁,然后把钥匙扔出了窗外,郁西芙见状吓坏了,只好拼命冲他大喊着:“疯了吧?杜冷禅,你是不是疯了!?”男人哪管得这些,只粗鲁地将她压倒在自己的身下,一手钳制住了她不住挥舞的两只手,一手开始解她的衣扣。郁西芙已经眼泪汪汪,嘴里仍不住叫唤:“你别碰我,你别碰我……”却也很快被他霸道的吻堵上,她鼻腔内瞬间吸入了属于这个男人特有的成熟气息——她认得,是他惯用的香水。这个蛊惑人心的味道让她一瞬间迷失了神智,忘记了挣扎,而男人此时大手也已经在她袒露无遗的身子上开始游离,郁西芙感到自己身体里涌起了别样的快感,这种感觉随着男人的动作越发膨胀,直到把她脑海残存的理智逐渐淹没……

她由抗拒变成了迎合,又羞涩变成了主动,并不是灰心丧气,而是在某一刻开始,她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使命一般,开始接受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没有很俊俏的无关,不如唐放那种校园偶像般,然而他眼神里却有冷静与睿智,他的思维里有着世故与经验,他有着一切成功男人所拥有的风采与财富,是叫无数女人所趋之若鹜的。而现在,这样优秀的男人就在自己身边,只属于自己,她没有理由再抗拒。

事后杜冷禅总禁不住的后悔,那一晚的事他只剩隐隐约约的记忆,然而在清晨醒来时看向染红的白色床单,全身不着一物的郁西芙,以及她的枕边也有一小片湿漉,应该是泪痕,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强要了郁西芙,而并非两情相悦。那次以后他特意锐减了自己的应酬次数,看向郁西芙的眼神也多多少的带着些躲避,然而郁西芙却只是笑笑不说话。她虽然介意着那晚的事,却也不那么记恨他了,毕竟自己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凭什么不能做那番男女之事呢,该来的迟早要来。所以她依旧活着自己原来的样子,不冷不热,只是再也不会躲着杜冷禅,因为那一夜之后,她褪去了所有少女时代的青涩不懂事,而换上了女人应有的优雅大度的铠甲。郁西芙一向是气质美女,一旦她想要成熟起来,那必定是最耀眼动人的月,是最妩媚妖娆的光。

看见自家老婆越发招人眼球,杜冷禅不安之心愈发猛烈起来,他一边要抑制自己想要侵犯她的心理,一边还要阻止他被外人看了去,所以说自从郁西芙蜕变之后,他的生活是更加多姿多彩了。

相反地,郁西芙倒是越活越坦然了,她自己都讶异于自己这份沉淀得过快的心情。反正生活还得继续下去不是?这么想通以后,在面对夫妻俩必经之事时,她仿若变了一个人般,不止不避讳,甚至有事还会主动有所示意——她毕竟也是个初尝禁果的少女啊。久而久之,杜冷禅读懂了她话里的话,也就不再为她有所顾忌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老阿姨清晨买好了菜来到家里,打开门往往看到一丝不挂的郁西芙慵懒地趴在真丝床单上,脸上全是疲乏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昨晚欢愉过度所致。她只摇摇头,低声说了句:“年轻人啊,也不该这么过度放纵吧。”便着手开始收拾散落一地的衣服。

其实郁西芙自己也没有想到妊娠反应会来得这么猛烈,她禁不住的呕吐,眼里塞不进一切食物,除了特别酸的东西,因此老阿姨总会带了许多酸的吃食来到。每每到此时郁西芙才恢复了常人见到美食的反应,会两眼放光。杜冷禅见她瘦的不行,直喊着要老阿姨给她炖补品吃。

自是不必等杜冷禅说,老阿姨都会准备好吃食,丰富的历史经验叫她明白怎样的菜谱最适合女人坐月子,郁西芙被她照顾得很周到,老阿姨也发自内心喜欢这个从来不摆谱子的太太,不止美丽,而且平和,只可惜年纪轻轻就嫁了人,大好时光却只能挺着个大肚子坐在家里。她看向此时坐在落地玻璃窗旁一脸安然地俯瞰这个城市的郁西芙,摇摇头,叹了口气便走开——也不知道冷禅这孩子积了几辈子的福哟,能娶到这么个无可挑剔的老婆,不过他也算晓得惜福,瞧他对自家老婆的紧张程度,都快赶上他妈妈了!

因为担心周妠生日时会见到过多的人,杜冷禅要求郁西芙给周妠过个提前的生日,郁西芙想了想,点头答应了,她的确也不希望看见曾经的伙伴们还在埋头于书籍的海洋而她却早已踏入仿若累赘般的生活,看见他们的校服或者课本,那都是一针针扎在她心上,虽不甚疼痛,却完全难以忍受。跟周妠说明了情况,她先是没从郁西芙陡然而至的电话中反应过来,而后立马像海盗寻着宝藏般爆发出一声天雷般的惊吼:“郁西芙,你终于肯联系我了,我差点以为你去火星了!”顿一顿,她回想了刚刚郁西芙的话,又说道:“既然你都能出关了,问问他来我家住几天行不行啊?没人的,就我跟我奶奶,有客人我也把你藏楼上!”说得倒像是土地主金屋藏娇似的,郁西芙在这头笑了笑,而后掩上麦克风,跟身边的杜冷禅商量了一下,过了几分钟,她回过头冲电话里说道:“他说好的。那我这周末就去吧,周一给你过生日。”“嗯嗯没问题!”周妠才不在乎过不过生日,她只要看到郁西芙好好的出现在她身边就好,虽然时间不能长久,但有个两三天也已经足够了!

挂掉电话后过了好一会儿,激动之余的周妠才反应过来,对啊,自己的生日竟然要到了啊!她自己可是完全忘了。不过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郁西芙那家伙竟然怀孕了,这是她完全始料未及的!那么年轻貌美的郁西芙,那个本该跟她一起再自由地享受好几年青春时光的郁西芙,就这么急急忙忙地先行了一步,踏入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想着想着,她莫名地涌上些悲悲戚戚的心思,但现在不行,她立马摇了摇头,劝告自己:光消极没用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要专注于怎么去对待它——她必须先跟奶奶知会一声,让她有所准备才行,有个孕妇可是要到家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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