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秘室偷偷溜出来的颜桉,看见岑谙一直站在门口犹豫不决。他标志性的一笑,心中已经隐隐有了想法。
既然你犹豫,那就让我来帮你做决定吧,这样还能省很多时间呢。娘亲说过,浪费时间的孩子最不可爱了。
所以,人家不是调皮捣蛋,人家这个是做好事。就像娘亲说的,别人都站过去了,就差你那临门一脚了,干嘛不踹啊。傻子才会放弃这种大好机会,我才不要错过。
秉承着做好事的原则,颜桉瞅准时机,对着岑谙撅起的屁股就是一脚。然后,在格外销魂的“啊啊啊”声中,她因重心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身子顺着台阶滚下去。
众人被身后的动静吸引,纷纷转过头来,看着那跟球一般惨叫着滚下来的岑谙。
两位看起来比较忠心的妃子忙赶过去扶起她,其余人表面上假惺惺的关切着问道:“岑贵妃,您没事吧?没把哪里摔着吧?”心里实则乐开了花,巴不得她摔出点事。看岑谙出丑,确实是一件好玩的事。
她们都被岑谙吸引了,谁也没有注意到门内那个因为做“善事”,而笑得捂着肚子的颜桉。
洛央凤眸一扫,严厉的盯着罪魁祸首,心里却笑开了花。宝贝儿子果真不愧是我生的,做事挺合我心意的,只是竟然不听我的话。
颜桉被洛央的眼神注视着,朝着她扮了个鬼脸,舌头一伸就跑开了。
洛央摇头,满脸无奈,都怪自己当初太惯着颜桉了。
本来以为没人看见,洛央一转眼,便对上了江秋白的眼睛,她眼里一副了然。
想必方才那一幕,江秋白都看见了吧。
顿时头都大了,颜洛央啊颜洛央,你怎么生了这么一个会捅娄子的儿子啊。内心里一个反对的声音响起:可是你确定你儿子不是因为受了你的熏陶才如此调皮捣蛋的么?
呸呸呸呸呸,他明明是遗传了他爹的腹黑好不好!
格外狼狈的岑谙,在两位妃子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到正前方,与江秋白并排而立。眼神中的恨意更深,心道:“好你个颜洛央,竟然暗地里给我使绊子,看我不把这场子找回来!”
洛央又怎会不知道岑谙心底的想法,今日,她便来一招杀鸡儆猴,镇镇这些嚣张的妃子,尤其是岑谙和江秋白。
洛央从墨香手中接过一支短短的莹白色玉笛,妖娆的一笑,转过身来说:“今日,便让你们见识见识,以后若有人胆敢来犯,下场……你们自己看看吧。”
短笛凑近唇边,悠扬的乐声自其中传来,头疼得令人睚眦欲裂。
片刻间,在场的人仅有洛央几人还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江秋白也不出意外地紧紧扎根在原地,死死捂住耳朵。
地上的妃嫔们抱着头,捂着耳朵,滚成一片,不断惨叫着。一旁被鲜血染红了宫装的丽妃,此时却没有半分动静,她甚至都以为洛央会就这样放过她了。
丽妃正在纳闷的时候,洛央放下短笛,周围的嫔妃们渐渐恢复,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任婢女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啊…….”那叫声惨绝人寰,吸引了众人,纷纷转头朝向声源地。
丽妃张牙舞爪,像是发疯一般,双手扯乱头发,将身上的宫装撕得七零八落,直至衣不蔽体。
众人惊异于丽妃的行为,都把她当成小丑般,笑得极为“美丽”。
突然,她们那美丽的脸上开始扭曲,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啊”的叫了出声,然后,便全部都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尖叫过后,两两抱成一团,别过眼睛,不再去看那个被她们视为小丑的丽妃。
丽妃也不再发疯似的乱动,她整个人已经完全崩溃了。那种锥心噬骨的疼痛,已经把她的耐心消磨殆尽了。她现在,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唯一的奢望便是能够早点死去。
洛央岂会如她所愿,又岂会如众人所愿。
洛央走过去,把她们的脸一个个的扳过来,强硬的撑开她们的眼。洛央此刻在她们眼中,就像是一个恶魔一样。
她们想不看,可是洛央就像一死神一般,一步一步的在逼近。
她们亲眼看着,丽妃美丽的容颜瞬间枯萎,饱满的肌肤开始失去生机,逐渐变得干枯。直至丽妃还剩下一层皮的时候,手竟然都还在动。
众人心下一沉,更加循规蹈矩,生怕惹恼了洛央,让她们落得同样的下场。
众人以为,到了这里就结束了,可是,这后面的才是重头戏。
干枯的尸体里,没有一滴血。丽妃整个变成了一具干尸,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密密麻麻的小虫子,从丽妃的尸体中钻出来,向着众妃嫔脚下爬去。众妃顿时花容失色,朝着身边婢女的身上爬。
洛央看着众位的反应,不禁笑得花枝乱颤,眼神示意墨香收起来。目的已经达到,吓多了也就没用处了。何况,那江秋白也有一丝惧意了,接下来……
在岑谙的怒视下,墨香慢吞吞的拿出方才那个瓷瓶。地上的虫子重新化为蛊虫钻进瓷瓶,只是由一只变为了两只。
江秋白率先离开,在与洛央擦肩而过的瞬间,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那句话,除了她们二人,再没有其他人知道。
众妃见有人离去,忙不跌的抢先离开,生怕走慢了一步就会被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