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朝利凉雨所说,Giotto成立的自卫团正在慢慢形成家族,虽然还未成形,但这也是迟早的事,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嘶——”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Giotto叫到:“Cherry,你轻点,啊啊啊!轻点啊!”托Giotto、G那几个自然灾害的福,现在我已经对包扎、处理伤口什么之类十分在行了,也是!你想想看,家里有着一群一天不打架就手痒痒、浑身痒痒的自然灾害,而且还经常莫名其妙的失踪,只留下我和艾琳娜跟孩子们,然后过了一会儿就带着满身是淤青啊、刀伤啊......什么之类的伤口出现在我眼前,无奈,只好帮忙了。
“Giotto真是个白痴!明明知道人家有枪你还去和别人打,看吧,结果受伤了吧?还好没有伤到内脏什么的要害,只是单单的擦伤而已,不然你就不能活着回来了!真的想掰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竟然想出来要用肉体去和枪拼!”
听着我的抱怨,Giotto只是笑了笑并未说话,待我包扎好后,我突然用力地一按伤口,见Giotto立刻疼的叫出来,我笑道,“活该!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行了,你先去睡会吧,你看你,脸色白的像墙壁一样,自卫团的事情我帮你解决!乖乖给我休息去,要不然伤口发炎,然后发烧的话我可不会照顾你的!”Giotto乖乖地按照我的要求回房间休息了。
我轻轻的走出家门,G早已在门外等着了,一见我出来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Giotto还好吧?”
我白了他一眼,缓缓道:“擦伤而已,但是如果不好好休息的话,伤口发炎是会发烧的!所以我让他待在家里休息了!”
G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了!”
我叹了一口气:“不过,G,我很好奇一件事。”
“什么事?”G问道。
“有你、雨月、纳克尔在也能让Giotto受伤?而你们却一点事都没有,我真的很好奇你们这群守护者是干什么吃的?”我眯起眼睛道。
“......失误,失误,当时Giotto直接就扑上去了,在我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开了一枪,于是Giotto就受伤了。”G抹了抹头上的冷汗道。
扯了扯嘴角:“那这么说来还是Giotto的错咯?”微微上扬的语气表示着主人现在正十分的不满!
G拼命摇头:“不,绝对不是Giotto的错!是我们的错!我们没有看好Giotto!”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们很希望再吃一个星期的茄子和西红柿大餐。”满意的点点头道。
“不,我们完全不想吃......”要我吃那玩意还不如去死......
“走吧。”
“呃......去哪?”G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快步离开了。
我一边走一边回过头来说:“Giotto说你们自卫团还有事情没解决呢,我答应他去帮忙啊!”
“哦......那你去纳克尔那边吧,你应该知道的,他在教堂。”G道。
“嗯。”我们二人分头离开了。
【教堂门口】
“咔嚓——”这是鼻梁折断的声音。
纳克尔用一记潇洒的上勾拳放倒了一个企图给他一闷棍的家伙,对着某一处喊道:“那边那位,请你究极的出来吧!”
究极的......卧槽,纳克尔你来教教我怎么样才算是“究极的出来”!你的话里面不带“究极的”会死啊!我去!一边心中吐槽一边慢慢从角落里出来:“纳克尔,是我啦!”
纳克尔睁大了双眼:“Cherry?你怎么来了?”
“我来帮忙的。”说着,顺便一把把某个要偷袭我的人的手臂给弄脱臼。
今天的纳克尔和平常有些不同,鼻梁上并没有贴着白色的胶布,手上也并没有缠着白色的绷带,我突然发现,纳克尔其实和雨月长得很像,几乎失神似啊!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看着纳克尔轻而易举的就将一个人的鼻梁骨给打断,我不由得微微抽了抽嘴角:“纳克尔,我想问你个问题。”
“哦,你究极的问吧!”
......又是“究极的”!算了先不搞这个问题,我好奇的是另一个问题:“纳克尔,你确定你真的是......神父么?”
“呃?为什么这样问?”纳克尔一愣。
“我很好奇而已,一个神父竟然拥有和职业拳击手一样的攻击力。所以说,纳克尔,如果我是你,就会辞去神职改行当个拳击手。”
“......”纳克尔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脸色有些不好,他慢慢地说,“我......曾经就是一个拳击手......”
“!”我一怔。
“我曾经是以最强之名为目标战无不胜的拳击家,但是由于我过于强大的在拳击比赛中打死了对手,于是我便从此封印了拳头当起了神父,再也没回到拳击场上过......”纳克尔眼神黯淡的说。
“......对不起,让你这样子战斗一定很难受。”我向他微微鞠了一躬道。
“啊!不用!”纳克尔连忙扶住我摇摇头,露出一个微笑道,“别说傻话,现在这只是自卫。我可不是因为喜欢才做这种事的。”
我也笑着点点头:“嗯啊!”然后眼神逐渐变得犀利起来,“现在,就让我们来收拾一下这些人吧!”
【10分钟后】
“真头疼。最近这一带的犯罪事件越来越猖獗了,Giotto居住的城镇上也是......”我扶着额头道。
纳克尔整理了一下散乱的教袍,有点内疚地俯视着满地出气多进气少的劫匪们,抬起手轻轻按压太阳穴。这场景其实蛮壮观的,一个十三岁的女生和一名十五岁的男生站在满是“尸体”的地上,毫发无损。
“这些人怎么处理?要叫医生吗?”
我本想对近旁那个挣扎着去拿猎枪的家伙补上一脚,见了纳克尔不忍的神色,无奈,只好临时改变出腿的方向把枪远远踢了出去,沉声警告道:“别让我担上屠杀无力还击者的大罪,小伙子。我建议你老老实实躺着装死,那样你会活得长一点。”
“好了,Cherry。我留在这里做些应急处理,能麻烦你去镇上请医生来吗?这儿离医院太远了,距离最近的就是Giotto在的地方。”
纳克尔朝向离他最近的一个年轻人俯下身去,按住他手臂上血流如注的大伤口。
“镇上?那座城镇可没有医院这么高级的东西,唯一的卫生所里天天塞满了垂死的病人,医师根本忙不过来。”
“那......”纳克尔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子道:“唉,算了吧,我来吧,纳克尔,你教堂里有没有酒精和绷带?”
“诶?有,你等等,我现在就去拿。”纳克尔急急忙忙的跑进了教堂。
我有些诧异,咦?这次纳克尔他怎么不说“究极的”了?而且还这么着急。不过......自己以前杀的人还不够多吗?只要自己一失控,等到清醒的时候,四周就会多出许多白骨......
鏖战过后,地上都溅满了斑斑驳驳的血渍,那是被权贵老爷们逼至绝境而选择堕落的底层者的血。我自己无力拯救他们,并且曾经想当然地认为他们永远无法得救。
但是,现在这座黑暗的罪恶之城中出现了一线曙光。即使是我这样原罪累累的恶徒,也忍不住想要抓住那束光看看它将把我们带到哪里。
说不定——说不定未来有一天,今天贫苦者流的血,将会由那些食人成性的老爷太太们一滴不剩地统统偿还。
我衷心期盼那一天的到来......
或许,也不远了......
【一个星期后】
Giotto走在大街上,手中拿着厚厚的信封,往一家有一家的门缝了塞入纸币,然后侧身躲开摇摇晃晃撞过来的旅者,结果那旅者又摇晃了几步,扑通一下摔倒了。
.......
Giotto看着这个披着破烂的斗篷,蓬头垢面的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让Cherry知道了,又要骂他是白痴,然后把他挂在门口吹冷风了吧?
“呼——,谢谢你,真是得救了!。”蓬头垢面的男子飞快的吞掉第三块白面白,长舒了一口气,这才觉得自己是活过来了。
“别在意,别在意。”好人——金发的青年Giotto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这个人猛然倒下确实吓了Giotto一跳,但是很快Giotto就判断出来,男人只是饿昏了而已,于是Giotto急忙从旁边的面包店里买了几个白面白,然后弄醒他。
“正如你所见,我是个身无分文的钟表匠,也没什么可以回报你的——也许我能在这里找到工作,找到工作之后,我会还你面包钱的。”吃了三个面包,男子显得有精神多了,他苦笑着对Giotto掏了掏口袋,证明里面真的是一个硬币都没有,接着又急忙保证他会回报这个恩情,他可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那么你今天要住在哪里?”看到男子身无分文,Giotto不由的多问了一句,也许自己可以推荐他去之前用来收留流民的临时居住区?虽然设施简陋了点,但是也能住人。
“我看这就挺好。”男子对着不远处的喷前努了努嘴,“我除了吃饭的家伙和这条命,也没别的东西了,没人会来抢我这个穷光蛋,这里水也很干净,渴了还能喝几口。”
“然后明天开始找工作。”
唉......看着男子满身的风霜沧桑,Giotto暗自叹了口气,这个人,想必也是有什么难处,才会这样背井离乡吧,看起来吃了不少苦了。
“这样吧。”Giotto想了想,“我想请你为我做八个怀表。要一模一样,非常结实的那种。”
本来他想说的随便点,但又怕男人会觉得自己是在施舍,所以专门把要求说的苛刻了一些。
“我可以先给你一部分定金,这样你可以去买些原料。”Giotto说着,从手中装钱的信封里掏出钱晃了晃。
“这......”男子很犹豫,他其实很想和Giotto说,我不用定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算免费为你做这个怀表也是没问题的,但是他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连材料都买不起了。
“好吧。”他咬了咬牙,接了下来。暗自发誓自己一定要做出最好最结实到底怀表来。
“像个爷们!”Giotto爽朗一笑,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接着Giotto从手中的信封里抽出一小摞钞票,差不多有一半厚。把剩下的都留在信封里,交给了男人。
“我叫Giotto,你做好了,就来Vongola公爵的住宅来找我吧!”Giotto说完,拍了拍裤子准备继续去塞剩余的钱币。
“请等一下!”男子突然叫住Giotto。
“嗯?”Giotto停住脚步。
“我要刻些什么?啊,我的意思是,钟表内要刻些什么字?”
“哦,抱歉,我差点忘了。”Giotto歉意的笑笑,“那就刻......‘Givro etemo amicizia’吧,有一个请先别刻。”
[Givro etemo amicizia]
——对永远的友谊发誓
男子点点头:“好。”
【Giotto回家后】
“哈?你把钱给了一个钟表匠?”我插着腰道。
Giotto尴尬的笑笑:“嘿嘿嘿......对不起啊,Cherry。”
“......”我平静的坐回了椅子上。
Giotto有些诧异:“咦?Cherry,你不生气了?”
我无语的扶额道:“......你这个样子要让我怎么说你?如果你不是这样的话......”我放下手,看着他,笑了起来,“你就不是Giotto了吧?”
“Cherry.......”Giotto也笑了起来,“是啊,不是这样的话,我就不是Giotto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