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程景杨仍没有说话，予书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予书琢磨着景杨莫不是想给她留点面子，故意不言明拒绝，希望自己能识趣放手。予书有些泄气，景杨这么做她虽然难过却也能理解，她明白没有谁有义务一直等着她，一直一直等着。予书领悟了景杨的意思，也就识趣的松开手。

手刚移开一寸，予书只觉眼前身形一动，景杨的脸在眼前放大，接下来唇上一热，然后......然后予书就懵了。唇舌纠缠间，予书听到景杨呢喃低语：你抱我那么紧，我都转不了身。这是他们重逢后予书第一次见景杨笑的这么开心，全无掩饰，全不收敛。大学时期的景杨虽在别人表现的稳重深沉，在自己面前却时常不自觉的做出幼稚的举动，尽管他比自己大了两届，因为中学跳过级，仔细说来，他也只比自己大了3个月。他也会在愚人节的时候用小把戏捉弄她，他也会因为解不出题目生气的把试卷卷成团扔掉，后又懊恼的捡回来。

忽然感觉唇上一痛，程景杨的牙齿咬在予书下唇，“在想什么，难道是前男友？”

予书急忙解释否认，程景杨看她慌乱的样子笑的越发恣意：“想也没关系。”

予书听这话觉得不大对头，认真思量了会儿才找出问题所在——景杨不就是自己的前男友吗。那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前任......不对......现任......好像也不大对......情妇......她在想什么呢。

予书紧锁的眉头在程景杨的眼里很是扎眼，他抬起头有些抑郁的问予书：“难道你刚才那番话是骗我的，就连我的吻都让你这么难受？”

予书方才回过神：“不是的，我只是拎不清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原谅我了？”

程景杨的脸色缓和了些：“原来是这个。”他把予书拥在怀里，“我已经等了三年，我不想再浪费一个三年相互折磨。现在你回来了，以前种种又有什么关系呢。”

予书想，能遇到景杨，她何其幸运。

......咳咳......既然予书不纠结这个问题了，程景杨自然心情舒畅了：“你让我等了三年，我是不是该收点利息？”

当予书意识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景杨带进卧室的时候，她终于明白景杨说的利息是什么了。

诚然程景杨很温柔，但对于是第一次的予书仍感到了巨大的痛楚。程景杨细细吻去她额头上的汗，疼惜的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针对你我关系的问题，我反复琢磨，有一个倒很好。”

予书的注意力被转移，疼痛的感觉去了一半。予书用眼神询问景杨。

程景杨身下动作未停，低下头和予书额头相贴，“我们去领证吧。”

予书倒吸一口冷气：“你......你轻点......”

反应过来景杨的话，又是一口冷气。在几番吐纳之后，予书竟隐隐觉得一种酥麻的感觉渐渐盖过疼痛。

风停雨歇，予书无力的伏在床头，之前的话在她脑里飞逝而过，予书问景杨：“你刚才是在和我求婚吗？”景杨点点头。

“我拒绝。”

“为什么？”

“哪有人求婚是...是这么草率的。”

两人就求婚问题又进行了一番磋商，最后程景杨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先订婚，正式求婚后再结婚。

“嗯，也好......求婚的话......诶，我话还没说完呢......景杨，我......我很累了......你......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