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神秘人
第十章 神秘人

屏风后面的人半天没有动静,不知他那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他既不理俞流云也不说话更是对地上的美人儿不管不顾,俞流云终究是看不下去,走过去轻轻扶起地上的人儿,还在发烧呢,这么凉的地他怎生受得了?

“那个……”正要开口,瞬间就无语了,她只不过愣神几秒钟,屏风后的人却已在不知觉间离去。真是个怪人!这人命关天的事,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

环顾一圈,屋中似有软榻,无奈之下俞流云只得先将他拖进屋里,没想到这美人看似清瘦,分量还真是不轻。

好不容易将他连拖带拉地弄到了屋内,小心地将他安置在床榻上,见他指甲上的青痕愈发重了,俞流云心中很是不忍却又束手无策。摸摸他的额头,还好已经没那么烫了。如今她所能做的也仅仅是是好生照料他,让他的眉头别再皱得那样紧。俞流云又寻来锦被盖在他身上,在床边坐着,不时用手摸摸他的额头,不能这样下去,俞流云起身去寻那位神秘人,俞流云临走前又不放心地看他一眼,只觉得那张脸更加苍白了。

天色渐晚,俞流云寻遍了宅子却不见半个人影,无奈地叹一口气,那铁面人怎会找了这么个没责任心地家伙给美人治病。好在刚刚有瞧见一个小屋,里头放置了好些药材,开药方啥的俞流云自然是不会会的,但是这古文还是勉强能认得几个的。翻箱倒柜了好久才找着一瓶写着金疮药的东西,这金疮药当是专治刀伤剑伤的,不知对着鞭挞之伤效果如何,算了,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用湿毛巾拧了水,敷在他的头上。再用酒给他消毒,却见美人的眉头皱得越发紧,嘴里不住发出“嘶嘶”的声音,他的额上渗出汗珠,意识越发模糊了。看来纯酒的刺激太大了,俞流云又往水里兑了水,轻声安慰着他:“忍忍就好了。不消毒的话,伤口会感染的哦!”终于将他上半身的伤口都处理了,只是这下半身……

经过小小的内心挣扎,俞流云秉着医者眼中无男女的态度,终是颤抖着将他的裤子脱下了,当然还是非常有人性地为美人留下了一条亵裤。“瘦归瘦,可这身材真是一点不差!噢!请不要误会,小女子我只是以欣赏人体艺术的眼光,对这美人的身体作出公平公正的评价而已,善哉善哉!”俞流云低声地自言自语道。

帮他把衣裤穿上,俞流云已是将他从上摸到下,从下摸到上。

俞流云静静地坐在床边欣赏着床上的美人。隐隐约约中似乎听到了一曲悠扬的萧声,这曲子与她今日在马车上听到的一模一样,俞流云十分好奇,情不自禁寻声而去。

俞流云提着裙摆缓缓靠近,夜色中隐约可见崖边一株合欢树,树下一抹白色的身影背对而立着,一阵晚风吹过,带着最后几朵合欢花飘摇落下,箫声不停,回荡在空寂的崖谷间,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恍若看见前世。

俞流云靠得越发近了,那人似完全没察觉一般,依旧奏着他的世界,哀伤难言。

俞流云站在他身后,忽然就不忍打搅。倚靠在桃花树下栖身,闭目,脑海中画面奔腾……

“魅儿……”一个男子,跪卧在一口白玉玉棺前,垂落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脸,只能隐约看见他薄薄的双唇。棺中的女子一身雪衣,倾国倾城。他的手在她脸上久久停留,即使不用看他的表情你也能感受到那种悲从中来。他将一方丝帕塞入她的袖中,言语中是难言地决然:“魅儿,你若醒了就要好好活下去。你若不醒为兄便伴你长眠,从此再无人可将你我分开……”一滴泪打落在那女子脸上,他用匕首割开手腕,血一滴落在白玉棺上立刻被它吸收。

月光之下,一人立于高墙之上,长发飞扬,一柄长剑别于腰间。她站在墙下只是望他,看不清脸,只觉得高高在上的他如神一般高傲。飞花乱舞,一阵寒风掠过……

碧水寒潭之上,他傲世而立,出尘如仙,令人不敢逼视。一袭紫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长剑胜雪,说不尽的孤傲。偏偏水雾弥漫,叫她看不清他的脸,那是怎样一种孤寂无双,她望他,恍若天上人间的距离。

你究竟是谁?为何屡屡出现在我的梦中?吟陌?那么我呢?我是谁?我是从二十一世纪魂穿过来的俞流云,还是棺中的不朽美尸?我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些奇怪的幻象?!

箫声忽然停下,再睁眼,那人已绕过俞流云要往别处去。她惊觉自己完全发不出声音,伸手想要拉住他的衣角,无奈他不回头看她,只是轻点地面飞身离去。

望着那抹白色身影消失的方向,试着说话却发现一切已经如常。刚才那一曲竟似她一个人的幻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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