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一身的血迹,俞流云不由恼怒,这铁面人怎么都不知道先给他做个简单的处理呢?这么漂亮的人儿,要是不小心留了疤痕那多可惜!
俞流云看看美人儿黏在身上的衣服,冲铁面人说道:“把匕首还给我,我帮他处理伤口!”铁面人略有犹豫,终是将匕首抛给了俞流云,同时不忘大声威胁到:“你若敢伤他一分一毫,我要你痛十倍百倍!”俞流云无奈的耸耸肩,古代不都讲究个彬彬有礼吗?为啥子到目前为止,她见过的人全都粗鲁的要命!法治社会,要和谐啊!一天到晚喊打喊杀个什么劲呢?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嘛!
马车颠婆,俞流云只觉得手啊直跟着马车一起抖,刀都拿不稳当。她小心翼翼地解开美人儿的外衣,试着异常小心地用匕首将他黏着伤口的衣物割开,没想到这匕首竟如此锋利,轻轻一划,帛触即裂。好刀呀!真是一把好刀!不拿来切菜真是太可惜了!
俞流云瞟见他的指甲有些发青,难道是中毒了?古人也真是的动不动就用毒害人,真是太厉害了!当然这写话都是俞流云一个人在腹诽,要是让铁面人她居然十分崇拜那个下毒的人,一定会恼怒地把她丢下马车。
俞流云忽然注意到他的手上拽着一团纸,拽得很紧,俞流云试着掰他的手,掰了好一会才,他像是意识模糊地松了手。她将纸展开,是一副图,颇有些眼熟,看着他没有醒来的迹象,俞流云偷偷掏出自己的玉佩一对比,竟是一模一样!怎会如此?心下直觉得这块玉佩不简单,于是更加小心地存放。至于那张纸自是将它撕了个粉碎,偷偷从窗边扔出。
俞流云觉得很惊讶,这玉是自己从墓室里带出来的,也不过十来天。为什么这个男子却有这样一幅画呢?难道这玉佩里面有秘密?该不会是有藏宝图吧!要是有藏宝图……那我不是发了!俞流云自想自去的毛病又犯了,做了半天的发财梦才终于被躺着的人一声微弱的呻吟给拉回了现实。
俞流云懊恼地敲敲自己的脑袋,又盯着美人儿的脸傻笑了一阵,才又继续进行她的医护工作,此时的俞流云并不知道躺在她身边的这个男子将在她余后的光景里将会扮演一个多么重要的角色。她从包袱里找来水,小心地将衣物与他的伤口分开,不料下手重了些,引得那美人儿一声微弱的呻吟,他艰难地睁了睁眼,终究是没能睁开,口里轻喃了一声:“仙儿……”便又陷入昏迷,俞流云心下罪恶感骤升。
有了前车之鉴,俞流云便更加小心地为他处理伤口。终于将他上身的衣物都弄了下来,俞流云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珠。下手可真狠!那道道伤痕触目惊心,俞流云不禁想这美人的伤难道与那玉佩图纸有关?
俞流云又在包袱里翻了几遍,本想找找看有没有酒可以当酒精给他消毒,可是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只能就此作罢,俞流云将自己的衣物翻出来给他披上,不禁再次感慨,真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啊!殊忘了,如今她自己也是美人一个。
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有些发烫,没一会竟是越来越烫,看他难受得直皱眉头,俞流云不禁慌乱起来,掀开帘子对铁面人急到:“他发烧了!得赶紧找大夫啊!”俞流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这个男人,只觉得看他受苦,她的心狠难受。铁面人身子微微一震,却是头也没回,只是勒紧的缰绳更加用力地鞭笞着那匹可怜的马。
俞流云赶紧拧了湿布给他敷头,默默地凝视着昏迷中的人,好熟悉的眉眼,却又知道,这样美的男子,只消是一眼就叫人永世难忘的。
不知又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了。铁面人立马将他抱出去,只是看到马车里的光景时,眼神有些复杂却又略带感激地地望了俞流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