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为什么?”上官锦华捏着女子的下巴,迫使女子抬头看着自己,双眸渗出血丝。
女子仍是微笑,静静的凝视着上官锦华,然后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见女子闭上了眼睛,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上官锦华似疯了般摇着女子的身体。
“啊——”突然,上官锦华的手臂吃痛,不得不松开了女子,定睛一看,迫使自己不得不放开女子的竟是一块小石子。
“人已经死了,王爷您就高抬贵手吧!”凌月收回弹出石子的手,淡淡道。
上官锦华站起身来,满脸的愤恨,“传本王令,柳夫人身体不适,暴病而终,任何人不得再提及此事!”说完,上官锦华朝凌月走来。
凌月看了上官锦华一眼,无视他正在朝着自己走来的脚步,径自走向刚才女子看向的入口。
见此,上官锦华闪身,拦在了凌月身前。
“月,此处是朝廷关押重犯的密地,不得擅入!”
见上官锦华拦在身前,凌月亦不再上前,而是掏出“魔音”放在唇边,运起内力,悠扬的笛音飘散开来,凌月微微闭起双眸,清风拂起她的发丝,雪花从空中漫落而下,落在她的发丝间、肩膀上、衣袖上……仿佛是仙子下凡,清新脱俗、美丽动人,让人不禁沉醉其间。
“哐——哐——”金属落地的声音将上官锦华从沉醉中清醒过来,回头一看,刚才还气势磅礴的侍卫此时就像睡着了一般,摇摇欲坠,上官锦华看着凌月,伸手欲抢过“魔音”。
闭着眼睛的凌月,就像有感知似的,后退避开了上官锦华的手,然后停下了笛音,慢慢睁开双眸。
“月,你这是为何?”上官锦华放下抓空的手,疑惑道。
“月月,是你吗?”此时,密道内同样传出了疑惑的声音。
听到声音,凌月不再多想,甚至没有回答上官锦华的问题,运起内力,驾着轻功避开上官锦华朝密道里飞身而去,上官锦华回过神,赶紧追了上去。
密室内,逍遥已经不知道过去多少个时日了,终日陪伴他的只有密室门口的一盏火把。逍遥像平日般侧卧在硬塌上,静心养神,忽然听见悠扬的笛音,逍遥震惊,这笛音确实熟悉啊,待笛音落下,逍遥激动的喊出声来,“月月,是你吗?”
不消片刻,看着几乎闪现在自己眼前的凌月,逍遥顿时觉得自己的心又活了。
“逍遥,我来了。”终于看见近在咫尺的逍遥,凌月同样是十分激动,但说出的语句却还是那么平淡。
凌月围着密室的大门走了一圈,不仅是锁,就连门上的铁柱都是由千年玄铁打造而成,外力根本无法破它分毫,凌月眯了眯眼,一狠心运起全部的内力,将内力运至掌心,“逍遥,让开!”
见凌月打算强行破门,逍遥依言站在了墙角,只听见“轰——”的一声,门锁应声而裂,逍遥上前一掌破开了门锁,急急的打开牢门走了出来,将凌月紧紧的拥在怀里。
待上官锦华追着凌月赶到密牢时,看见的便是这刺眼的一幕。
“王爷,逍遥是我找到的,你若还想关他,便踏着我凌月的尸体过去!”见上官锦华追了过来,凌月从逍遥的怀里退了出来,狠言道。
“好,我可以放了他,但你不能离开王府,否则我会杀光‘百草堂’所有的弟子。”见木已成舟,上官锦华只好答应放了逍遥,但却依然将凌月束缚在王府中。
“好!”见上官锦华同意,凌月终于松了一口气,晕倒在逍遥的怀里。
“月月,你怎么了?”逍遥大惊:“上官锦华,你做了什么!”
“为了救一个下人,她本就受有内伤,如今再为你强行破开这千年玄铁,自然会功力大损,体力不支。”自从逍遥被抓来以后,上官锦华从未见过逍遥发怒,无奈的解释道。
“最好是这样,”逍遥咬牙道,“她住哪?”
“‘丝音苑’!”
上官锦华的话还未落音,逍遥已抱着凌月离开了此地。
待凌月从沉睡中醒来时,已是深夜,一抬眼便看见嘴角噙着微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的逍遥,满目的柔情。
“月月,你醒了,可还有什么不舒服?”
“逍遥,我本就是医者,清楚自己的状况,无碍。”说着,凌月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逍遥赶紧扶了凌月一把,让她靠在床前。
“你还说,有内伤为何还要强行破锁,只要你出现,上官锦华一定会放了我的。”逍遥从床前起身给凌月倒上一杯茶, “责怪”道。
回想到白日里发生的一切,凌月垂下了眼帘,身体微微前倾,“逍遥,可以抱抱我吗?”
正在给凌月倒茶的逍遥,听到凌月脆弱的声音,赶紧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床前将凌月拥入怀里。
“逍遥,你知道吗?又有人死了,为我死的,我眼睁睁的看着,却无法出手救她,是我害了她,是我杀了她……”说着,凌月的声音颤动起来,身体也不住的发抖。
“月月,与你无关的,”逍遥紧紧的抱着凌月,伸手慢慢的抚着凌月的后背,试图让她安定下来,“月儿,没事了,我在呢!”
凌月慢慢静了下来,可身体还是不住的发抖。
“月月,这不怪你,知道大家为什么都愿意为你送命吗?因为你值得!如果没有你,他们或许还过着三餐不饱的日子,甚至可能已经横死街头了,你给了他们一切,他们愿意回报你,他们和你一样,都是善良的人。”逍遥有节奏的拍打着凌月的后背,柔声安慰着。
“月月,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时候你还把我当流氓呢……”黑夜里,传出的满是逍遥喃喃的声音,逍遥慢慢抚慰着凌月的情绪,试图转移着她的注意力,渐渐的,凌月的身体停住了颤抖,呼吸也慢慢平稳下来,就在逍遥以为凌月已经睡着了的时候,肩膀上的凉意让他明白,这个无惧无畏的女人,竟靠在自己的怀里哭了,因为失去,因为自责,因为痛。
感受到凌月的呼吸越来越平稳,逍遥轻轻的扶正凌月,慢慢的将她放到床上,伸手为她擦拭着她绝美容颜上的泪痕,凌月的睫毛不断的颤动,似乎在睡梦中依然很不安稳,逍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满目的疼惜,为她盖好棉被,逍遥起身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