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沉,迷迷糊糊的,头脑中慢慢想起昏倒前的画面,是谁…
“老鬼,她们不会死了吧?”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这点药还不足以致命,清醒只是时间的问题。”
老鬼?果然是遭人黑手了,可是毒是什么时候下的呢,为何我竟浑然不知?眼睛睁不开,试着动了动手指,糟糕,还是动不了,难道我要死在这儿了…
“大哥就让把唐小姐带来,为什么你把她也抓来了?大哥不是嘱咐了吗,暗黑堡的事我们不得插手。”暗黑堡?那个人居然提及暗黑堡,到底是什么来头?试着在体内运气,希望可以让自己尽快的恢复一点,但是身体依旧软弱无力。
“嘿嘿,大哥的话也不能都听。”老鬼沙哑的声音响起,“你真以为大哥对芙蓉剑没兴趣吗?”
“你的意思是…”
“我们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跟暗黑堡的人明抢,但是,如果有一个与芙蓉剑相生的东西存在的话,那我们或许还有一丝希望…”听了老鬼的话我立刻想起了道家的思想。道家讲究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故而,五行中讲究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然而这并不是完整的循环,为了完成一次循环便产生了五行相克,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如果是相生相克的话,这让我理不清头绪。
“你是说那颗雪玉和芙蓉剑相克?”
“正是…”
“等一等,当心隔墙有耳…”对方打断了老鬼的话语。
“放心,我的烟可不是那么容易失效的。”听到他说烟,电光火石间,我突然想起了一刀切身旁好象有一个人,他的名字应该叫烟鬼,一刀切的声音我是记得的,那么跟烟鬼说话的应该是夜叉李,没想到他又回来了,还找了个帮手。
“那我就放心了,你接着说,雪玉同芙蓉剑是怎么个相生相克?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雪玉应该是水吧?而芙蓉剑是金,水与金怎么可能相克,我只记得金生水,应该是芙蓉剑与雪玉相生才对吧?”
“嘿嘿,这你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你只是略知皮毛而已。”因为烟鬼的声音听起来是沙哑的,所以他一笑起来比哭还难听,就像铁砂在锅里被人细细的磨擦,怪声怪气。
“这雪玉表面冰冷,看起来是水的结合体,但是有一个秘密众人未必知晓。我来问你,你可知这雪玉从何而来?”
“我记得应当是一朵花吧,花属木,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别急,且听我细细道来。”烟鬼停顿了一下,慢慢说道:“这五行中木生火,按道理来说普通的花会怕火,但是雪玉不是普通的花,它是一种违背常理的存在。你别看它的外围如寒冰一般,其实呢,在雪玉的花心中隐藏的是火蕊,但是又因为雪玉的外部是寒冰一样的物质,导致火蕊一直处于睡眠状态,但是,如果这个火蕊一旦离开了寒冰的覆盖就立刻会燃烧殆尽,而这雪玉所产生的火将会毁掉那把芙蓉剑,不知我这样说老兄可否明白?”
“这个…理解起来是很困难,不过我明白如果有了这颗雪玉,就算暗黑堡得到了芙蓉剑也无妨了吧?那我们就完全可以去把那把剑抢回来。”
“你又错了,暗黑堡是个什么地方,他不是民宅、王府,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里机关遍布,手下众多,且不说我们进去以后会怎样,光是我们找到暗黑堡的确切位置就要花好多时间,但是眼前有这么一个人…”烟鬼话未说完的停住了。
“你是说利用她…”夜叉李也恍然大悟一般,“高,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无意中得到了这些消息的我居然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没想到雪玉竟然是芙蓉剑的克星,更没料到我居然正带着雪玉去寻找芙蓉剑,真是有意思,只恨我现在无法行动,不然岂能让他们顺心顺意。不知道宋凌霄他们是否发现我们这边出事了?他们能不能找到我们?还有,这个烟鬼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药呢?
“你出来时没人发现吧?”夜叉李突然警惕的问着。
“怎么可能呢?还没听说过谁能闻了我的迷烟后而不睡的。”烟鬼很是得意。
听到烟鬼提起迷烟,这才恍然大悟,烟能混于空气中,无形无色,让人通过呼吸慢慢的中毒,怨不得我竟然未能及时察觉,只怕反应过来时已经中毒了。脑中忆起当时在擂台下看到过烟鬼的烟杆子,当时未能领会,如今着了道才知晓,真是大意了。
“那就奇怪了,为何我总是感觉我们一直在被人监视?而且来者不善。”夜叉李仍是不放心,我虽睁不开眼不能看见,但是我能听到夜叉李匆忙在房屋四周开窗张望的声音,通过来去的脚步声与他走过时夹带起的风速,我能判断出他的动作略有些慌张。难道是宋凌霄他们来了?可是按烟鬼所说他们不是也中毒了吗?这又是谁?脑子里闪过了好多种可能性,但都一一被我否定掉,突然间脑中闪过了梅姐姐,莫不是她来了?
“嗖”的一声,一道疾风直奔身后,紧接着脑后感到一痛,这种痛如同针刺般,刺激着我的神经,很快这股疼痛转变成清凉的气流冲上头顶,慢慢传遍全身,随后感觉身体逐渐轻盈,眼皮也不似刚才那样沉重了,尝试着转动眼珠,缓缓地撑起眼脸,只是药力并未散尽,这一平时简单不过的动作如今却做的那么困难。
“谁?”夜叉李冲我的方向喊道。
“诶,被发现了啊,那就不躲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离我不远的身后响起。当我听到这个声音的那刻心里喜出望外,是梅姐姐,她来了。
“你是何人?”夜叉李厉声问道。
“哼,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能听的出来梅姐姐就在我身旁,她是什么时候来此的?“你只要知道你带走了我最亲爱的姐妹,你要为此付出代价就够了。”感觉到梅姐姐伸手从我脑后的风池穴上拔下一根针,这才明白刚刚是梅姐姐为了让我清醒而射来的银针。古人常常通过按摩或针灸风池穴来提神,原因就是刺激风池穴有清神醒脑的效果。
“好大的口气,这么说你也是暗黑堡的了?”夜叉李冷哼一声,“区区一介女流之辈能有多大的能耐,今儿我倒是要见识见识了,只怕你有命进这个屋没命出得去。”
“真不凑巧,我还要接他们二人走呢,所以并未作长留于此的打算。”梅姐姐沉稳的向前走着,“香儿,你究竟要睡到何时?”
听到梅姐姐的呼唤,已经清醒一大半的我动了动眼睛,努力将眼睛睁开。只见梅姐姐背对于我,还是那袭淡粉色长裙,外套白色纱衣,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花香,长长的秀发如瀑般垂下,走起路来犹如步步生莲,周身带有一种温柔且凌厉的杀气。
“兄弟,缠住他,只需半盏茶的时间就好了。”烟鬼从破烂的衣服中掏出一颗不起眼的圆球状物品,往地上狠狠一摔,球状物品破裂了,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我知道球体中的毒烟已经开始挥发,刚刚清醒的我又被毒烟包围,唉。
“老鬼,你***找死啊,我还在屋里呢,连老子都想害。”夜叉李惊异之余却不敢将视线从梅姐姐身上懈怠半点,头也不回的怒斥着烟鬼。
“放心吧,我下的毒我自然会有解药的,你只需拖住她就好。”烟鬼说的不紧不慢,不痛不痒,貌似把握十足。
“最好是那样,不然老子做鬼也要拉个垫背的。”夜叉李恶狠狠地说着。
我担心的看着梅姐姐,她却毫无怯意,沉着冷静的站在那里,伸手摸向腰间,我知道那里藏有一根九节鞭,原来梅姐姐也是在赌,赌这场限时的战斗。
夜叉李将双手交叉于胸前,猛地向两侧甩去,手腕上的护腕中突然伸出数根铁钩,每根铁钩在昏暗的烛光照射下凸显锋利。我一直都在想夜叉李使用的兵器是什么,原来是爪,再配上这一身行头,那么夜叉李应当是一名刺客。
“刚才说了那么多大话,就让我夜叉李的铁爪来试试你的能力吧。”夜叉李说罢便冲上前来。
梅姐姐动如脱兔,九节鞭立刻飞舞在空中,挡下攻来的夜叉李,夜叉李微微蹙眉跃起身躲开九节鞭的攻击范围,两人相互对视,房间的气氛一下子就凝固起来。
“看看我们到底谁在说大话?”梅姐姐右手高提鞭把,左手向下握住鞭头,横档于胸。我知道,一场以性命为赌注的恶斗就要开始,只希望梅姐姐万分小心,那个夜叉李毕竟不是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