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来临,美丽的霞光落在这座小镇。乌云已退去,天空换上了安详的面容,如一个慈祥的老人。天气如人心,不可捉摸。渐渐飘落的枫叶,林间清澈见底的山泉。是的,秋天的气氛是怡人的,特别是在这风光迤逦的苏斯达兰镇。话归正传,此时此刻在苏斯达兰镇城郊林区,四个蓑衣人,其中两个打得正兴起【其实都没有用真本事】,另外两个则处于对峙状态。秋风多情,似一个处于热恋期间的少女。而少女,是无知且幼稚的。她轻轻的拂过二人的脸颊,如一把梳子,划过邑的长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俊俏的男子。身材瘦长,面容清秀,薄嘴唇,高鼻梁。任何一个思春的少女见了都会心动。然而此时,他眼里只有站在他对面的那个老人。看似没有威胁的事物往往是最致命的。这个老人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如一尊蜡像。她的双手藏在袖子里,身着蓑衣里面穿的是一件通体漆黑的衣服。越是神秘则越让人感到畏惧。老人那张布满皱纹枯黄的脸上有一道疤,至左脸穿过鼻梁延伸到额头。她是一个经历过大漠大难的人,身经百战,临阵经验极高。岁月摧残的只是她的躯体,她的心依旧热血澎湃,只不过比起年轻时多了一份稳重。
忽然,邑喝的一声临空跃起。咻的一声 寒光一闪,手里多了把兵刃。这把剑极细极长,两边锋利闪着阴森森的寒光。“风刺。”话音刚落,这把兵刃像是接到了命令般,本来腰带般柔软的一把剑突然间伸直变硬.邑猛的向前一戳,一股无形且犀利无比的气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向老人袭了过去。老人猛的睁开那双黑幽幽的极其有神的眼睛,手掌向前一扫!!!居然用手掌把这如此犀利的气压给弹开了。那气压撞在一块巨石上,穿了一个口子。老人依旧站在原地,面不改色紧紧盯着敌人看。她已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蓄势待发---高手与高手之间的决斗不需要太长时间,有时甚至只需要一招,便可以分出胜负。邑表情冷漠,这并不只是性格,还有一点,他不想让对手看出自己在想什么。他落在地面上手臂弯曲把剑横拿再一次跃起,这一次是向对方跃过去。老人微微一笑,年轻人的耐性终究是没老一辈的好,她心里是这样想的。接着她把那只蜡黄的右手伸出袖子指尖一弹。邑似乎察觉到什么,兵刃再一次变硬向左一削。老人手指一动,动作极细,似乎是在操纵着什么东西。!!!这是怎么回事,,见邑在半空身体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切成了两半。
“哈哈,可不要小看屋婆婆。不然待会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纸鹤这一边停止了打斗,她原本就无心与他们打,再加上这里是树林又是自己的家乡,{纸鹤用的术全是带火的,至于为什么 去招惹他们,自然有她的原因。}而且她也知道邑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悟冥见纸鹤无心跟自己交手,发了一下火也就没什么斗志了,索性呆在一旁看他们打,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
只见被切成两半的邑在半空中化成粉末,秋风一吹便飘散在空气中。
“居然有人拿这种东西当武器,真是可怕。”原来邑的真身隐遁在泥土中。
“这也是巫术的一种吗,还是障眼法。”老人盯着地上思索。
忽然,纸鹤的瞳孔收缩,说道:“有什么东西朝这边来了。”接着向左边望过去。
悟冥嚷嚷道:“我管他是什么东西,只要看它不爽我便把它砸了。”
一股从未见过的黑气,还有一个人在追赶它。纸鹤额头冒着冷汗,心里惴惴不安。是谁,这里离苏斯达兰镇极近,这种熟悉的感觉难道会是........
悟冥看到纸鹤那不安的样子一时觉得好笑,说道:“你要是害怕的话就躲在我背后,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力量。”
“来了!”来的是那匹黑马,此时正以极快的速度奔向这里,所过之处,树木皆化成灰烬。那黑马后面跟着的是星航。
老人此时也盯着那匹黑马看,接着低下头去把戴着的那顶蓑帽向下压了一点。如此,上半边脸便遮住了。
“啥鬼东西,妈的怎么嚣张,老子就看你不爽了。”悟冥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接着握紧拳头---喝的一声浑身肌肉暴涨[注;此男人没穿上衣.],他抬起两个碗口大小的右拳,只见那拳头被一股无形的气流包围着,那气围绕着拳头旋转,且速度愈来愈来快,,不时还发出呲呲的刺耳声音。
那匹黑马见前方站着几个人且完全没有躲开的意思,这匹马不比人界的马,它是有智慧的。此时它心里清楚,前方的那几个人绝对不是好惹的。惹不起,还跑不起吗.。马不吃眼前亏,说闪咱就咱闪。于是它又改变方向避开那些不好惹的人朝树林右方奔去。可......有那么容易吗?
“哈哈,你这畜生想开溜。没那么容易,吃我一拳,喝!”悟冥说完暴喝一声,以猛虎下山之势奔向那匹黑马,其速度连射出去的箭都可以轻易捉住。还不到两秒钟的时间悟冥便已追上了那匹黑马,没等它反应过来悟冥已重重一拳砸在了它身上,还碰出了火花.黑马惨叫一声飞出十几米远,撞断了几棵树。在后面追着的星航停了下来,呼呼喘着粗气。他看着不远处躺在地上的那匹黑马也没反应过来,或许说他根本没有时间反应,因为此时他只能够大口大口的呼吸。
而纸鹤二人则低着头,呆呆的站在原地,表情极其哀伤。
“小子,这匹马是你的吗﹖”悟冥怒气匆匆的说道:“我看你比看那匹马还要不爽,居然连匹马都搞不定。不如我送你上西天得了。”
这个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强,我废了那么大的功夫连根马毛都没有碰到,,居然一招就摆平了。星航又想到那个被黑马杀死的小女孩,愈加的觉得自己无能。
“既然你不开口,我就当作你同意了。”说完便要向星航冲过去。
“屋婆婆。”纸鹤捏紧拳头说道。
“嗯...知道了。”接着,这个被叫做屋婆婆的老女人又再次摆弄她的手指,只听到滋滋的声音,不知道何物已向悟冥快速飞了过去。
“住手,悟。”突然邑从地下钻了出来,挡在了悟冥前面。
滋的一声,从屋婆婆手指飞出去的东西又被收回。
“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出来捣乱。哼。”悟冥看上去极不情愿。“走了,任务还没完成。”邑说完转身盯着星航看,接着从袖中飞出那只怪鸟。邑割破手指,滴落的血液在半空中凝聚成一个血球,那只怪鸟吞下血球逐渐变大。
“算你运气好,下次别被我碰见。”接着邑二人搭乘巨鸟离开了。
纸鹤二人依旧低垂着脑袋,离星航有十几米远。
星航盯着她们俩看,打量了一会儿猛地一惊。这才想起十二年前母亲离开那一天也是穿着蓑衣。适才追赶黑马疲劳过度在加上遇到突发情况没去注意。他死死的盯着她们两人看,希望可以找到什么线索。
“屋婆婆,走了。”说完她转身离去。
“等等,你们刚才为什么救我。我们似乎不认识吧。”
“呵呵,此话怎讲呢﹖”纸鹤止步,没有回头,似乎一回头就会让她难受。
“刚才那个没有穿上衣的男人欲冲过来杀我,你身旁哪位屋婆婆从手指射出一条细线,这位老婆婆操纵自如。我想要是没有从地下钻出来的那个男人阻止他,在他碰到我之前就会被那条线杀死。你们都是一流的高手,所使用的术也都是极其罕见的。”星航说着便要朝她们走过去。
“别过来,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屋婆婆冷冷的说道。好小子,居然能看到我所使用的兵器。纸鹤啊,你该感到欣慰了,这孩子争气,将来必定也是不得了的大人物。屋婆婆心中热血澎湃,激动不已。而表面却装得极其冷漠----纸鹤亦是一样。她紧紧捏着拳头,嘴唇已经被咬破,她心里苦得可比蛇胆,却只能忍住。我想。如果她此时回头的话,泪水一定会决堤的。心中的苦楚会像洪水冲破堤岸般,一发不可收拾。
屋婆婆先开口:“唉,纸鹤,我们走吧。“嗯。”
“我们认识的对不对。”
“纸鹤,别停下来。不然你会害了他。”纸鹤低垂着脑袋应了句嗯,两人便很快离开了星航的视线.。他只是叹了口气喃喃道:“虽然时隔十几年,可要是再走近点我还是能够认得出的。”
再说那匹黑马,它趁着他们没注意已经悄悄溜走了,地上只剩下个躺过的痕迹以及几团黑乎乎的血液。这是一只怪物,不比寻常的动物。伤得虽重,却还不足以把它致死。纸鹤二人对它可没兴趣,星航此时也没心情去理它了。
星航回到家中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夜....很静很静。
“哥哥,你去哪了。我们找了你好久,当心死我们了。”星雅温怒的说道:“我们都快饿死了。”
“航,你是不是自己去玩不带我去。”雨熏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俊逸的少年一脸委屈。
星航看着她,之前的疲劳都消了一大半了,看着看着一时忍不住捂着嘴巴笑了起来,嘿嘿,单纯的女孩子最可爱。
“好啦,吃饭啦。”
航父依旧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不管你在外面遇到什么事,总之你平安回来就好。
饭桌上。
雨熏可不管什么礼仪,我可不记得我是一位淑女,,小姐只知道现在肚子饿了必须吃东西。-------汗!
雨熏噼里啪啦的解决了一碗米饭,最后一口还留在嘴里嚼。她鼓着腮帮子把碗用手托出去说道:“还要。”
“雨熏。”星航笑着看着她说道,边说边还用手指抹去她嘴角的饭粒。“不可以吃太快哦,当心噎着。”说完,他便为她盛了一碗饭。
“可是肚子好饿。”雨熏嘟着嘴说道。我想,不管那个少年听了她撒娇,铁做的心也都会融化掉。
“都是我不好。不会有下次了。饿的话快点吃。”完星航夹了一块肉放进她的碗里,她开心的笑了。“哥你偏心,只顾着嫂子,不要妹妹了。哼。”星雅娇嗔。
“捣蛋鬼。”航说完夹起一块肉塞进星雅的嘴里,航偷笑。
“啊,你真是的。哥哥最偏心了,有了嫂子就不要妹妹了。”
航父则吃着自己的饭,喝着自己的酒。全家人数星雅最活跃。[注,包括雨熏在内.]
只从星航家里多了雨熏,气氛活跃多了。她成了大家的主要话题,当然,不包括航父在内。在不知不觉中,她已成了这个家的一份子。星航需要她,有她他才有笑声。
“天来过吧。”星航放下手中的书看着他老爸。
“来过,我打发他走了。”
“那他待会应该还会来。”星航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今天碰到穿着蓑衣的怪人。”他盯着他老爸看。
听到这句话,航父似乎相当吃惊。他放下手中的报纸问了句,“怎么碰到的。”星航把情况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航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故人啊。”接着又喃喃了几句,也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最后只听到他说了一句:“想过太平的日子都难。”
星航低下头去沉思,总之别伤害我在乎的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