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意思却又是主意已定,非烧不可。
“您这是何苦呢?”
“到底为了什么呢?”
众人仍在劝说着。
“你闹够了没有?”张煊穿过人群,来到艺娘的面前。“你这算什么?”
“我没有闹”艺娘倒也平静。“我只是在烧艺楼”如此奢华无双的艺楼,也就只有她敢连眼都不眨一下的开始点火。“只要艺楼从此消失,张大人以后也就不用在疑神疑鬼了。”她看着张煊。“这样,岂非两全其美?”
艺娘这番话,却让众人顿时明白了什么。
“原来是禁卫军统领的意思……”
“他不是已经娶妻了吗?”
“谁知道这背后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
“好歹也是当朝重臣,居然为难一个女子。”
人群的议论纷纷,矛头却只指向张煊。
“你这是在逼我让步”张煊冰冷的道。“所有人不明真像的言论,艺楼烧毁后,我又间接得罪了所有权贵……艺娘,你这步棋走的可真高,但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我张煊要做的事,是绝不会退缩的,今天你有本事就继续点火,我让我的禁卫军阻止一切想要救火的人群,我就不相信~你真的会把艺楼烧光。”
“张大人”艺娘抬眼看他,毫无畏惧之色。“你问我问题,我回答了,可你不信~你的疑问,我解释了,可是没用~现在我只想让艺楼消失,以此平息这一切,可事情到了你的嘴里,就变成了我要逼迫你……你如此不依不饶,到底是谁在逼迫谁呢?你对艺楼有着先入为主的观念,所以不论我说什么、做什么,在你的眼中都是别有用心的……难道非要如你想所,艺楼有秘密就是真理,没有秘密是不可能的、一定要找出证明它有秘密的证据?”
“……你的那个夏姑姑不肯……”
“谁还没有一些不愿重提的往事”仿佛她又想到小时候被拐卖的事情,顿时眼含泪光。“……也对,像你这种自幼过着无忧无虑生活的人,是不会明白的……你刚刚说,我烧了艺楼会让你间接得罪权贵,其实我这么做又何尝不是直接开罪了那些人,所以,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我会与艺楼共存亡。”
此言一出,张煊的眉毛都惊的立了起来。
“你知道这是多么严重的一句话吗?”他问道。
“我当然知道……只是希望你可以放过夏姑姑,她已经吃了很多苦了,不应该在为任何事、任何人受到任何伤害了。”说着艺娘提起了之前用来泼门的油桶。“你不是说过,会让禁卫军阻止一切想要救火的人吗?说到,还要做到才行。”说着,她已往艺楼内部走去。
“你想拿自己的性命要挟谁呢?”张煊的声音已经被她气的发抖。
“要挟?”艺娘轻笑一声,脚步依然没有停下。“大人说这话未免有欠妥当,我自己的命,只能用来要挟爱我的人……其余的人,又有谁会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