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张煊，不禁把艺娘的话反复想了又想。

无美色在旁使他分心，思绪平静，倒也是想出了不少的疑点。

艺娘的话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圆圈，让他想查无处入手，又有照片为证，而且当中并未涉及到其他的人证。

仿佛和这件事情有关的，除了对艺娘有利的证据外，就在没有别的了……会不会这么巧呢？地点、人物、证据全都无迹可寻，如果不是真有其事，那这就是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

假如真的只是想说一个谎言，又何必非说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呢？

张煊真的是连一点头绪也想不出来了……在去逼问艺娘吗？怕是难了，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她必定更加有所防范，只怕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再加上她天下第一的名声已经名震天下，若强行动她，又不知道会牵扯出多少朝中权贵挺身相护。

既然不能朝她下手，那她身边的人呢？那个夏姑姑，不是说是艺娘的恩人吗？整件事中，唯一他能找到的相关人士，也就只有这个夏姑姑了。

可她和艺娘是一伙的啊，想必早就串好了口供……不行，不管怎样他也得把她带回来问问，从艺娘身上探不出的线索，说不定会从夏姑姑的身上有所突破。

张煊带了几个人，浩浩荡荡的奔艺楼而去。

哪知刚到门口便被人拦下了。

“对不起，张大人”那人说道。“艺娘说……嗯……”

那下人不敢说出口，但张煊心里明白，艺娘指着他让他滚的时候，曾扬言不准他在踏入艺楼一步，没想到她命令下达的还挺快的。

还是说……当真已经厌恶他到如此地步呢？

“我不进去”张煊难得这样的好脾气。“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夏姑姑的……把她叫出来，我有话要问她。”

“是”拦门的下人马上跑进了艺楼，没一会儿的工夫便将夏姑姑带出来了。

“原来是张大人啊”因为他早上惹哭了艺娘，所以她的脸上也不见了笑容。“请问有何贵干？”

“你的名字叫什么？”

“夏……什么？张大人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

“夏姑姑”

“这不是真名”张煊步步紧逼。

“这就是真名，全艺楼的人无人不晓”夏姑姑也寸步不让。

“在我第一次问你叫什么名字的时候……你的反应告诉我，你应该还有一个名字，而那个名字才是你的真名……毕竟没有人连回答自己姓名的时候还要犹豫。”

“我叫……”

“你别指望现编一个来糊弄我”张煊看着她，目光如炬。“因为你姓甚名谁，家乡何处，父母之名等等……我都有办法查的一清二楚，不管你是不是江湖中人。”

“张大人这是做什么”夏姑姑冷脸看着他。“不知我们艺楼是怎么得罪大人了，让您白天弄哭了艺娘还不够，晚上接着再来审我。”

“……别想转移话题”张煊有所动容却不愿表现在脸上。“夏姑姑，如果我的这些问题你回答不上来，那么就请恕我得罪了，来人！”他一声令下。“把她给我带回去，我要严加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