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秀看着发呆半天,一直坐在那里魂不守舍的风十七,上前来唤道:“姐姐,姐姐?”风十七回过神来道:“呃,叫我?有什么事吗?”水秀笑道:“姐姐,自从你从家里回来以后,就变得有点不正常了?总是魂不守舍的。”风十七眼神飘忽道:“嗯……是啊,见我爹平安无事,我当然开心了,哪有什么不正常啊。”水秀摇了摇头,坐在风十七面前,双手托住下巴,调皮道:“我看不是吧,姐姐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我也有自己喜欢的人,他就在赵府做事呢,所以姐姐的心事是瞒不过我的,还是老实招了吧。”风十七看水秀一副准备听故事的模样,摇了摇头笑道:“你呀,好,我告诉你。”风十七把自己和沈家玉如何认识的事情说给她听。水秀听罢站起来,感慨道:“唉,一己之私,害人不浅。”风十七看着水秀道:“我以为你会大骂沈天赐呢?”水秀摇了摇头道:“别人的是非过错,我从来不会妄加批判的,每个人都有他的自私之处。”风十七突然发现什么似的,看着水秀道:“水秀,你很不一般。”水秀轻轻摇头道:“你以后就会发现这个赵府不一般的人多之又多。姐姐,没事水秀先出去了。”风十七点头道:“嗯,你去吧。”
水秀一人东张西望的来到赵府偏僻的假山后方,只见那里早已站着一名二十多岁仪表堂堂的年青男子,见到水秀到来甚是高兴。水秀亦是笑若梨花,娇艳如海堂。不用说那男子必是水秀的心上人。
“水秀。”那男子上前拉着水秀的手温柔唤道。水秀浅笑道:“曲毅,你不忙吗?曲管家就这么任由你偷懒啊。”曲毅道:“谁让他是我舅舅呢,我偷点懒,就算是忙,他也得替我担着点。倒是你,我听说你被调到新主子那里去了,在那里怎么样?七主子没有为难你吧?”水秀见曲毅如此关心自己,心中一暖,甚是感动道:“你不用担心,七主子人很好的。”曲毅这才安心道:“只要你过得好就什么都好。”曲毅顿了下,表情认真道:“水秀,总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赵府的。”水秀轻轻把头靠在曲毅怀里,满足道:“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都好,我好感谢上天,我虽然身为奴卑,却让我认识到你,真是我今生莫大的幸福。”曲毅佳人在怀亦幸福道:“我也是。”
赵千军对风十七是并没有太多的喜欢,也不讨厌,只是平平淡淡的;而风十七也不刻意讨好他,所以风十七对赵千军来说是可有可无的。赵千军没事也不会来她这,而风十七也乐得清闲,没事也不到处乱跑,省得又碰到什么人来刁难自己,规规矩矩的,所以一个多月下来倒也相安无事。
赵千云爬在桥上抱怨道:“无聊,无聊,早知道这个风十七是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没意思的人,就不要她进府了。”雷剑不敢苟同道:“二爷,平静无争不好吗?风十七若不是脾气柔顺之人,以她的聪明才智,那赵府还不翻天啊。”赵千云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我就是要赵府翻天,可惜这个风十七不给我争气,气死我了。”赵千云瞪着桥下水中的鱼好一会儿,才道:“府里无聊,我到府外找乐子去,哼。”像个孩子似的转身往府门走去。雷剑无奈的跟随其后,跟着二爷这么久了,他还是一点也不了解赵千云性子。
水秀端了杯茶进来,见风十七在执笔画画,水秀凑上前去道:“姐姐在画什么啊?”风十七会停下笔道:“无聊,随便画……呕呕……”水秀忙放下杯子轻拍着风十七的背,担心道:“姐姐怎么了,是不是病了?”风十七一脸迷茫道:“不会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总是恶心呕吐?”水秀急道:“我给你找大夫去。”说着转身欲走。风十七拦住道:“不用了水秀,又不是什么大病,瞧你急的。”水秀一脸认真,略带伤感道:“姐姐,在赵府,别人是不会管我们死活,可我们自己却要好好照顾好自己才行,小病不看,万一成大病,后悔就来不及了。”风十七道:“好好好,不过你不用去找大夫,下午我自己去出府去看就行了。”水秀道:“我陪姐姐去。”风十七感激一笑道:“我啊,喜欢做独行侠。”说完还摆了个酷酷的架试。水秀笑道:“好啦,那你自己小心点。”
风十七出府来到一家药铺,大夫为风十七把着脉。风十七小心问道:“大夫,我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啊?”大夫笑道:“恭喜夫人,夫人是有喜了。”风十七惊的瞪着双眼道:“有喜?”大夫道:“是啊。”风十七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道:“谢谢大夫啊。”说完心事重重的出了药铺,她自己心里清楚这个孩子绝对不赵千军的,而是沈家玉的。
随青在街上见风十七心神不宁的从药铺出来,心中好奇,便进了药铺上前问道:“大夫,我想问一下,刚才从这里出去的那位姑娘得了什么病啊?”大夫看了眼面前秀丽的女子道:“什么姑娘啊,是夫人,人家都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随青大惊道:“怀孕?”大夫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对啊,女人早晚不都要有这一天的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随青干笑两声离开药铺。一路上心中盘算着:“绝不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想罢随青加快脚步赶回府内,直接去找赵文英。
“什么?风十七怀孕了?”赵文英大惊道。随青道:“千真万确。”桃子在一边愤愤不平道:“不可能,凭什么?我们六个这么久了,谁都没有怀孕,她风十七才来几天就怀孕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说不定是她不检点跟哪个野男人的的孽种呢?”随青淡淡道:“不管如何,这孩子要是出世,风十七必定会大受老爷的庞爱,到时我们就会被她踩在脚底下。”
赵文氏一脸担心道:“是啊,老爷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孩子,他那么希望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要是生下来,那老爷一定会对她另眼相待的,这可怎么办是好?”随青一脸阴险道:“打掉!”赵文氏道:“打掉?怎么打,她总不会自己打掉自己的孩子吧,我们打也不行啊,她怀得可是爷的孩子啊。”随青脸上挂着令人害怕的笑容道:“谁说她怀得是老爷的孩子,我们也不知道她怀孕了啊?”桃子知她必是有主意了,上前问道:“三姐,你有什么主意就说吧。”
随青摆手,三个人凑到一起。随青道:“要做就得趁现在老爷还没有回来,尽快动手,咱们就……”
曲毅领着一个相貌极为清秀,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年青人进府。只见他担着一担豆腐,轻松自在的跟在曲毅身后。曲毅前面走着,随口问道:“小兄弟叫什么名字啊?”那年轻人忙道:“哦,小的叫曾定山。”曾定山边走边观望府里的工程,叹道:“这个赵府可真够大的!”曲毅笑道:“可不是吗?定山啊,以后我们赵府的豆腐就由你专门负责吧,你往后只要按时送来就行了。”曾定山喜道:“真的吗?那谢谢曲大哥了。”说话间两人到了厨房,曲毅指了指旁边角落里道:“放在那里就可以了。”曾定山依言把豆腐好道:“那曲大哥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曲毅应道:“好,那你先回去吧,我也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呢。”曾定山离开后,曲毅也离开厨房口中抱怨道:“舅舅也真是的什么事都让我管,真不知他这个做管家的是干……”忽听身后有人叫自己,抬头见前面站一婢女,曲毅左看右看没有他人,指了指自己问道:“叫我吗?”那丫环道:“是,三主子要你过去一趟。”曲毅心中迷惑,不知三主子怎么会想起找自己。
来到随青的住处,曲毅上前施礼道:“三主子,你找我?”随青上前围着他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番,带着渗人的假笑道:“模样倒是不错,难怪水秀对你情有独钟。”曲毅淡淡道:“三主子找小人来不会是专程讨论小人的相貌的吧!”随青沉下脸道:“曲毅,说话小心点。”曲毅暗自挑眉口中却恭敬道:“是。”随青面无表情的回身坐定道:“我要你给风十七服下一包药,然后……”不等她说完,只听曲毅淡淡道:“三主子恐怕找错人了,别说小人没那能耐,就是小人有,小人也绝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如果没事,小人先行告退了。”说完转身人欲走。随青早知道他会如此,慢条斯理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才道:“你不想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水秀吧!”曲毅猛的停下脚步,转回身来紧张道:“你把她怎么样了?”随青闲闲的道:“只要你听话,她就会好好的,要不然……我要对付一个丫头还是有办法的,你进府也不是一两天了,我想我的手段你也清楚得很。”
曲毅瞪着眼前阴险的女人,却也莫可奈何,无奈道:“你要我怎么做?”随青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放下手中的茶,从桌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迷药,递给曲毅道:“你把这包约给风十七喝了,她就会全身无力,昏迷不醒,然后你……”
曲毅手中握着迷药,在风十七住处附近慢慢走着,心中犹豫不决:“我该怎么办?七主子与我无怨无仇,我怎么能害她呢?就是让水秀知道了,以她的性格也是绝对不会同意我这么做的。可三主子为人阴险奸诈,心又狠,我若不这么做,她定会对水秀不利……”正在他犹豫不决时,水秀端着一碗汤走了过来,见到曲毅喜道:“曲毅,你来找我吗?”曲毅心虚道:“哦……是,我来找你的,你……碗里是什么东西啊?”水秀道:“这是给七主子的药,你找我有什么事啊?”曲毅看眼前自己深爱的人,真的一点也不希望她受一丁点的伤害,此时他心中已拿定主意,便从容道:“有啊,等你侍候完七主子到我那里去一趟,我再告诉你,哦,还有,我这有一包补药,对身体可好了,我也用不上,给七主子服下吧。”说着曲毅把随青给他的那包药从怀里取出来倒进水秀端的那个碗里。水秀看着曲毅往碗里倒的药,不禁皱起眉头来问道:“这是补药吗?我倒觉得有点像毒药,补药有这么随随便便用纸包着的吗?”曲毅从容笑道:“毒药?亏你想得出来,有我这么光明正大的下毒药的吗?真是的,对了,你家主子得了什么病啊?”水秀神秘一笑道:“不告诉你!”说完越过曲毅进了风十七的房间。曲毅看着水秀的背影满心自责,有那么瞬间,曲毅想拦住水秀阻止她,可却始终没有行动。
水秀端着药走进房里,见风十七怔怔的坐在桌前发呆,上前道:“姐姐,先把药喝了吧。”风十七笑了下,把药喝了下去。水秀看着主子问道:“姐姐闲着无聊为什么不出去走走呢?”风十七浅笑道:“不喜欢出去。”水秀叹道:“我知道姐姐宁愿坐在家里发呆也不出去,只是不想招惹是非,更不想无故惹祸上身而已。”风十七抚着肚子里的孩子柔声道:“我今生别无所求,只希望这个孩子能平安出世后,健健康康长大成人就好。”水秀道:“姐姐,放心吧,一定会的,这个小孩将来也一定会像姐姐一样有才华。”风十七笑着斜她一眼道:“就你会说话。”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炫,不舒服的皱着眉头道:“不知道怎么了,头好晕啊,好想睡一会儿。”水秀担心道:“怎么会头晕呢?好,你先睡一下。”说着扶风十七上chuang躺下,自己离开房间去找曲毅。
曲毅早已在房里等着水秀。水秀进屋来,脸色阴沉的问道:“曲毅,我问你,那包药真的是补药吗?为什么姐姐喝后会感到头晕呢?”水秀知道曲毅对自己是真心的,他也没有理由害七主子,可就是觉得哪里不对,才不得不这这么一问。曲毅上前道:“水秀,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水秀看着面前的曲毅:“我……”她又无言以对,她怎会不相信自己深爱之人呢。曲毅拉着水秀坐在桌子前道:“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来喝杯茶吧。”水秀端起桌上了茶轻喝了几口。曲毅看着水秀喝茶的眼神十分古怪,似充满愧疚。
水秀还是觉得不对劲,问道:“曲毅,那包药……”水秀只觉眼前黑,头一沉,一句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曲毅顺势扶着水秀把她小心的放在自己的床上,盖好被子,一脸内疚道:“对不起水秀,我知道你要是知道这件事的话,定会拼命阻止,到时恐怕连你也会遭殃的,老爷又不在家,这件事我们根本就无能为力,你就好好睡上一觉吧,等你醒来,什么事都没有了。”,他却不知道等她醒来却是所有好戏的真正开始。
风十七被迷药迷倒,一直到第二天天亮才幽幽转醒,睁开眼只觉得自己头晕得厉害,浑身使不出一点劲来,一斜眼见到曲毅衣衫不整的躺在自己床上,脑子“轰”的一声,一下子清醒了不少。风十七吃力的起身,想问曲毅是怎么回事?此时,房门‘哐’的一声巨被人踹开。只见赵文氏来势汹汹的同一群人进了房间,随青、桃子后面还跟着五六个丫环。
赵文氏闯进屋来便先声夺人,厉声喝道:“好啊风十七,你竟敢趁着爷不在家做出这种伤风败俗有辱门风的事来,今天我若不惩治于你,我怎么向老爷交代,来人啊,给我打!”曲毅本就刚刚才躺在床上,做个样子好让赵文氏抓把柄而已,此时自己算是完成任务,便绷着脸一声不吭的出了房门。
风十七看着曲毅离开时的表情,便知自己已被赵文氏设计。勉强下床跪在赵文氏面前委曲求全道:“夫人,十七若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十七跟您磕头道歉,还望夫人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十七,放过我吧,求求你了夫人。”说着连磕了三个响头。赵文氏有意害她,岂肯轻易罢手,走到里面找了个椅子坐下道:“风十七,你得罪的可不是我,而是老爷,今日我们均看到你与曲毅通奸在床,若是放过你,我如何向老爷交待,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打。秦雪,竹梅给我打,往死里打。”几个丫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敢上前去,不管怎么说风十七也算是个主子,以下犯上,是大不敬。心中正自犹豫不敢上前,竹梅率先上前来不由分说一就是一耳光,其他几个丫环见竹梅都不怕闯祸,自己还怕什么?也都上前来开始对风十七拳脚相加
“啊……”风十七尽量避开拳脚,吃力的爬到赵文氏面前求道:“夫人,我与你无怨无仇,求求你放过我吧……啊……”秦雪见风十七鼻青脸肿,心有不忍,每次下手,都只是重落轻打。竹梅则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夫人叫打她只是服从命令。
赵文氏在一旁边喝着茶边道:“打,给我狠狠的打。”随青、桃子在一边幸灭乐,个个一副邪恶的嘴脸,看着令人作呕。风十七此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使武功,无奈又全身使不出一点力气来,只有喊救命的份。可惜,偌大的赵府,谁会来救她呢?
赵千云刚从外面回来,走到回廊里见翠婷在前面走着,本想上前抱住她与她亲热了番,却意外听到她与丫环的对话。只听翠婷道:“我让你去看的事怎么样了?”那丫环道:“夫人进屋说不到两句话就开始动手打风十七,现在啊,恐怕不死也差不多了。主子,咱们要不要去救风十七啊。”翠婷冷笑了下道:“好,打得好,打死也是她赵文氏的责任,与我们何干,这偌大的赵府我就不信,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她们都不管,我又何必趟这浑水。”
赵千云听后不由得一惊,沉着脸疾步往风十七的住处赶去。进屋只见一群人把风十七打得已是不醒人世,地上还有一滩血迹。赵千云大吼道:“住手,统统给我住手。”众人见是赵千云心中一惊,退到一边,不敢吭声。赵千云上前抱起气若游丝的风十七把她放在床上,急喊道:“雷剑,快去请大夫。”雷剑面无表情道:“是。”
赵文氏没想到赵千云会管这件事,以前不管发生什么事赵千云向来都是视而不见,不闻不问,真可谓天翻不动。没想到这次却例外,还如此生气,不禁气弱道:“贤弟,我教训她是因为……”不等她把话说完赵千云头不回的冷声道:“出去!”
赵府上下不管任何人都忌惮于赵千云,因为赵千云不仅脾气古怪,整治人更是有他自己的方法,而赵千军也不会阻拦于他,可以说赵府除了赵千军外,赵千云就是老大。赵千云不管在府外,还是府内都是出了名的狠辣,赵府上下没有一下不对他敬畏三分,惧怕七分。赵文氏在他面前更是气弱三分,被他这一声吼,她虽气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灰秃秃的转身离去。
大夫此时赶来,进屋为风十七把脉。赵千云问道:“大夫,她怎么样?”大夫道:“夫人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赵千云惊诧道:“孩子?你是说她怀有身孕?”大夫道:“是,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赵千云挥挥手道:“没事了,你下去吧。”大夫起身离去。赵千云看着床上昏迷中的风十七冷笑了下与雷剑离开。
水秀一直到晚间才醒来,看了看房间是曲毅的,她起身叫道:“曲毅……人呢?”拍了拍头痛的头喃喃道:“我怎么睡着了呢?对了,姐姐。”想起风十七她急忙起身往风十七的住处赶去。曲毅见水秀离开才敢从暗处出来。
水秀往回到风十七的住处,越往前走一步心中愈加不安,像发什么事似的,不禁加快了脚步,推开房门,不知为什么今天房间内显得格外安静,甚至有一股寒意向全身袭来。只见风十七双手抱膝背靠着墙蹲坐在床上,脸上青肿一片,双目呆滞无光,头发也甚是凌乱,水秀一颗心‘咯噔’一下,知道定是发生什么事了。缓缓来到风十七面前,见主子脸上的伤痕,她心中一痛,双眼含泪,颤声道:“姐姐,发生什么事?你……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风十七像中邪一样动也不动,只是毫无生气的目光中却滑出两行清泪来,她轻声道:“水秀?”水秀急道:“我在,姐姐。”风十七呆呆问道:“我待你不好吗?”水秀不明所以道:“姐姐怎么会这么问呢?姐姐待水秀情如姐妹,从未把水秀当过下人看待,怎么会不好呢?”风十七猛然抬头双眼含泪愤愤的瞪着水秀,沉声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联合曲毅在碗里下药来害我。”水秀一惊,想到曲毅的不正常,自己又无怨无故的晕倒,恍然明白过来,哭道:“姐姐,我……”可她却已经是百口莫辩,有苦难言。风十七不想再听到她说话,冷声道:“出去。”水秀哭着夺门而出。风十七依呆呆蹲坐在床上不动,脸上的泪水已干,她表情愈来愈冷,寒如冰潭,双眼放着寒光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招惹你们,你们却来招惹我,还害死我的孩子,赵文英,你等着!”说完风十七起身像幽灵般慢慢起身走到梳状台坐下,拿起梳子轻轻梳理着自己的秀发……
水秀哭着跑到曲毅那里,上前质问道:“那包药根本就不是什么补药是不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对七主子下药?”曲毅低着头不敢面对水秀,只是道:“对不起!水秀。”水秀怒极狠狠甩了他一耳光哭着跑开。
风十七梳好头发,换一身新衣服重新做了个发型,来到赵千云门前。还没敲门赵千云刚好开门要出来,见风十七在门外很是吃惊,他走出房门双手负背打量了风十七一番,似笑非笑道:“哟,才一会儿工夫就变了个人似的,还打扮的这么漂亮,你……不会是来找我的吧!”风十七微微一笑道:“对!十七就是来找二爷您的。一是为了谢二爷您的救命之恩,二是想请二爷帮十七个忙。”赵千云好奇道:“救命之恩就免了,倒是你想让我帮什么忙?”风十七道:“今天的事我不希望传入老爷的耳朵里。”赵千云冷笑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这个忙?”风十七依旧笑容满面十分肯定的道:“因为老爷不在家,二爷您在赵府就是当家的,赵文氏打掉我的孩子也就是打掉了老爷的孩子,二爷您身为大当家的,您能说您没有责任吗?”
赵千云冷笑道:“哼,你肚子里的的野种究竟是谁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还敢说是我哥的孩子。”风十七目光锐利的看着赵千云,逼前一步追问道:“二爷怎么就那么肯定我怀的不是老爷的孩子?”赵千云心下一虚被迫后退一步。风十七继续道:“不过也是啊,老爷的六个妻妾都不会怀孕,我风十七又凭什么就能怀上老爷的孩子。二爷是知道老爷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对吧,而且老爷只所以没有生育能力,根本就是二爷您每天给老爷喝的药汤里面有问题。”她说得语重,意词骇人。赵千云听得心惊,心神微虚,目光冷冽看着风十七寒声道:“风十七,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说完赵千云气冲冲的拂袖而去。风十七挂着自信的笑容看着赵千云离去的背影。她知道赵千云一定会帮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