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十七下楼,只见来人坐没坐像,一副懒散样,一看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但此人相貌刚毅,让人看了不生厌烦之情,反而懒散中还有着一股威严的气势,让人难以忽略。风十七淡淡道:“有什么条件说吧。”赵千云抬头看着风十七,似是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双眼发光,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有条件?”风十七道:“我不认为赵二爷是个大慈大悲乐善好施的大善人。”赵千云微微一笑道:“有意思!你收拾一下东西跟我走吧,我保证你爹会平安无事。”风十七默然转向楼上走去,再下来时已收好的行礼。
王二见小姐真要跟着此人走,忙上前拦道:“小姐,你真的要跟他走啊?”赵千云慵懒的声音传来道:“她别无选择。”说完赵千云起身往外走去,雷剑如影随行。风十七对王二道:“王二哥,我爹回来,你让他不用担心我。”说完风十七快步追上去。
赵千云带风十七来到赵千军面前。平时那玩世不恭的肆意恣态完全不见,恭恭敬敬的道:“哥,她叫风十七。”风十七上前唤了声:“老爷。”赵千军看上去比赵千云略显苍老,脸上稍带皱文,紧绷着的一张寒如冰雪的脸,一看就知道此人是一年之内不会笑上一次的人。
赵千军坐在正堂,面无表情的道:“千云,以后不用再为我找小妾了,有没有子嗣全看天意,也许天意想让我赵家绝后,这次就算了,你带她认认环境吧。”
赵千云道:“是。”赵千云转过身来指着旁边站成一排如花似玉的美女,道:“她们全是我哥的女人,最前面的是我哥明媚正娶的夫人叫文英,其他的夫人依次是,砚儿,随青,烟容,翠婷,桃子。”只见这六个人除了赵文氏看上去年纪大了些,显得有些老之外,其他的全是花容月貌,正值年华。赵文氏头仰得高高的,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傲气凛然;砚儿文静闲淑,温柔不显娇弱,文静不失气势,一股浓浓的书香气质;随青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来;烟容抚媚多娇,真是人如其名;翠婷则是一副凡事不关已的恣态;桃子看上去就很不友善,双眼充满的敌意。风十七向她们一一行礼,只有砚儿向她轻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自己。
赵千云带风十七来到个地方比较偏僻的房间道:“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随即叫了个刚路过这边的丫环过来,问道:“你叫水秀吧。”水秀:“是的。”赵千云道:“以后七主子就由你侍候吧。”说完赵千云转身离去。
水秀上前行礼道:“主子。”风十七见水秀相貌清秀可人,柔声笑道:“以后我们相处的日子长着呢,我看你应该没有我大,就叫我姐姐吧,我不习惯人家叫我主子。”水秀见风十七面善人和甚好相处,于是微微一笑叫道:“姐姐。”风十七应道:“哎,我们进屋吧。”当晚风十七彻夜未眠,一是突然换了个新环境不适应;二是担心他爹,再是想着沈家玉……总之是烦心事一堆。
风十七起得特别早,来到花园没事折了根树枝,练起武功来,挥枝如剑,棍影霍霍,一个旋身见水秀神情焦急的跑过来,她停下来动作,疑惑的问道:“出什么事了吗?瞧把你急的。”水秀急道:“姐姐,你怎么在这呀,你现应该去向夫端茶问安,不然得罪了夫人,以后可有我们好受的呢。”风十七情绪没多大起伏变化,淡淡道:“她要有心找茬,现在去恐怕也来不及了。”水秀道:“来不及了也得去啊。”说着拉起风十七的手往赵文氏的住的地方赶去。
风十七来到赵文氏的住处。只见赵文氏端坐在中堂,随青、桃子站在她两侧,三个人六只眼睛死死盯着风十七看,看来已是等候后风十七多时了。风十七看了众人一眼,神情自若上前去倒了一杯茶,端到赵文氏面前道:“夫人,请用茶。”赵文氏伸手一推,茶水翻洒在地,冷声道:“茶都凉了,你才来给我喝。风十七,你好不识规矩,居然让我等了你这么久,你真是好大的架子啊。”风十七面无表情道:“对不起夫人,是十七的不对,以后十七会注意的,我再给夫人重新沏杯热茶来。”赵文氏声音高傲道:“不必了。”说罢对桃子使了个眼色。只见桃子上前来,一脸的轻蔑道:“风十七,把眼睛放亮点,人学聪明点,凡事自求多福,安分守己,别作太多的非分之想,这样你就会安然无事,懂吗?”风十七恭敬道:“是,十七懂了。”赵文氏这才道:“懂了就好,下去吧。”风十七道:“是,十七告退。”水秀一声不吭的跟在风十七后面。离开了赵文氏的住处,水秀气道:“她们这分明是在示威。”风十七无所谓的道:“警告也罢,示威也罢,只要我不招惹她们,我想她们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吧。”
水秀不赞同道:“姐姐,你的想法也太简单了,你以为这个赵府是什么样的地方,如果背后没有靠山同,你是待不下去的。像随青、桃子有夫人撑腰;烟容仗着自己漂亮,有爷宠着;翠婷有二爷罩着……”风十七奇道:“赵千云……是翠婷的靠山,莫非他们……?”
“就是!”水秀肯定的回答了风十七心中的猜测。风十七摇头讥讽道:“这什么跟什么啊?”
沈家玉高高兴兴的从京城回来,手中拿着准备送给风十七的玉镯,刚到家看一眼就要去找风十七。沈天赐拦道:“哥,你要去找风十七吗?”沈家玉笑道:“是,怎么了?”沈天赐见哥哥如此高兴,要是见到风十七,知道风十七已经嫁于他人,不知会有多难受伤心。自己心中也不免难过,说道:“哥,你不用去找了她了。”沈家玉奇道:“为什么?,总要有个理由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沈天赐沉声道:“哥,她现在在赵府,是……赵千军的小妾。”
家玉呆愣在那,好一会儿才用颤抖的声音道:“天赐,你在骗我对不对,不可能,她没道理进赵府的,论家世、财势我们沈家不输于赵家啊。”沈家玉嘴上虽这么说,但从沈天赐严肃的表情中知道这是真的。沈家玉上前摇着沈天赐的的双肩,嘶声喊道:“为什么?告诉我天赐,这是为什么?”沉天赐沉声道:“哥,你亲自去问她吧!”沉天赐从沈家玉回来一连叫了他好几声哥,他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叫了。沈家玉心痛如绞,悲声道:“我会亲自去问她的。”说完转身离家而去。
沈家玉当天夜探赵府,从来没有来过赵府的沈家玉对赵府地形不清,一直找不到风十七,还被雷剑撞上,两人大打出手。雷剑冷声问道:“什么人胆敢来我赵府捣乱,有何目的?”沈家玉面带黑纱也不说话虚晃一招翻墙而去。雷剑想要去追,却被从后面而来的赵千云叫住道:“不用追了。”雷剑回过身来,叫道:“二爷,这么晚了,还没睡呢?”赵千云别有心思地看着贼人逃脱的方向道:“睡不着。”雷剑顺赵千云的目光看去,问道:“二爷知道那贼人是谁?”赵千云一脸深意的淡笑道“能从你手中逃掉,武功自是不简单,洛阳城内恐怕中只有一个人,如果我猜的不错,以后我们可就有好戏看了。”赵千云转身道:“雷剑,回去早点休息吧。”
风十七一大早心事重重的在花园里转悠,正好看到赵千云一个人站在桥上,便上前去冷声问道:“为什么是我?”赵千云装糊涂道:“什么?你什么意思?”风十七冷笑道:“二爷如此聪明之人,十七不用说明吧!”赵千云对风十七的口齿伶利,心明如镜甚是欣赏,笑道:“是沈天赐在我百般无聊为我哥选妾时,向我推荐的你,我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不过我想你自己心里应该非常清楚才是。”赵千云嘴上说不明白,可眼神却分明显示着他什么都清楚,赵千去说完便下桥离去。独留风十七一个人心乱如麻的站在那里。风十七满腹心事:“天赐对我有情,可他怎么可以如此害我……家玉,我们真是有缘无分吗?还有爹,出狱了吗?赵千云说他会救爹,可信吗?不行,我一定要亲自回去看看才行。”想罢便快步往前方走,正好撞上刚过来的桃子,幸好风十七有功夫底子,只是踉跄的退了几步。只听桃子尖叫道:“哎呀,你没长眼睛啊你?”风十七不想与她争辩,忙上前陪礼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姐姐没事吧?”桃子扯着腔不客气道:“对不起?对不起就没事的吗?”
砚儿刚巧路过此地。在一旁看见桃子故意让风十七撞上她,自己没一点事还恶人先告状,刁难风十七。她看不过去走上前道:“你们在干什么?”
风十七见忙砚儿唤道:“二主子。”桃子见来人是砚儿,气势顿时矮了一截,恭声唤道:“二姐姐。”显然,桃子对砚儿有几分忌惮。砚儿面向桃子,温柔而不失气势的道:“桃子,有些事你最好适可而止,不要太过分了。”桃了有几分忌惮砚儿,便不再说话了,只是瞪了眼风十七才离去。风十七上前谢道:“十七多谢二主子解围。”只见砚儿温文尔雅,却不显娇弱,书香气味浓重,却不过于柔弱,淡淡道:“不用客气,我帮得了你一次,却帮不了你第二次,在这个赵府,你还是自己自求多福吧。”风十七对砚儿有一种说不出的敬意,犹豫着开口道:“是,十七会小心的,谢二主子指点……十七还有一事相求。”砚儿淡淡道:“说吧。”风十七道:“十七家中只有一父,来赵府多日,不免有些想家了,想回去看看。您知道的,除了晚上爷去过我那几次,我通常是见不到爷的,就算见到,十七也不敢开这个口啊。”其实风十七不是不敢开口,而是知道自己说了非但未必有用,说不定还会惹赵千军生气,这才想让砚儿替自己去说。因为仅在赵府的这几天,风十七发现,砚儿虽然从不拘言笑,甚至有时见了赵千军也不与他说话,但是整个赵府却没有一个人敢斯负她,甚至都对她敬畏三分,就连赵千云对她的态度也是十分恭敬。
砚儿淡淡道:“想家乃人之常情,有机会我会同老爷说的。”风十七感激万分道:“十七先行谢过二主子。”
“不用了。”说完人也转身离去。砚儿对她虽然不冷不热,风十七还是很喜欢砚儿,感激砚儿的。第二天一早,砚儿就派人通知风十七可以回家探望了,风十七甚是开心。水秀上前道:“姐姐,水秀陪你回去吧!”风十七笑道:“不用了水秀,我一个人回去就行,况且明天我就回来了。”水秀关心道:“那姐姐路上小心啊!”风十七点头离去。
风十七站在风三酒楼门口,看着自己住过多年的酒楼,如今物是人非,甚是感概万千。风十七进酒楼见王二在招呼客人,上前叫道:“王二哥。”王二回头见是风十七,又惊又喜的叫道:“小姐,你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老爷整天都在担心你呢。”风十七见到王二就像见到了亲人一样,不禁满心欢喜又有些伤感道:“我就是怕爹担心,才回来看看的。”王二忙道:“哦,老爷……老爷在楼上,我去叫老爷去。”风十七道:“不用了,你忙吧!我自己上去找爹就好。”说完上楼上走去。
楼上风三在房间里看着爱妻的画像,无限伤感,内疚道:“冰冰,我对不起你,没照顾好十七,现在把她害成这个样子,我将来有何颜面去见你……”风十七这时推门而入。风三闻声,转过身来。父女相望,风三激动的掉了手中的画像。风十七双眼含泪,哽咽道:“爹。”风三见爱女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感觉似真似幻,上轻触风十七带泪的脸颊,声音颤抖道:“十七,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风十七道:“是,爹,是十七,我回来了。”风三把风十七搂在怀里,不禁两眼湿润道:“十七,是爹害了你啊!害苦了你一生啊!”风十七推开风三道:“您怎么这么说呢?爹爹有难,十七怎能不管,况且……况且我在赵家也不错啊。”风三忙问道:“真的吗?赵家的人没有欺负你吧!”风十七不想让爹担心,点头应道。风三这才放心不少,两父女一直谈至很晚。
风十七坐在自己的房间,满腹心事,睡不着觉,坐在桌前愣愣的望着油灯,突听窗子外有响声,她站起身来,不动声色的来到窗前,猛把窗子打开,厉声喝道:“什么人?”那人身法甚快,风十七还没看清来人相貌,那人便已越窗进了屋。那人身法虽快,风十七身手亦是不弱,出手如电,一掌跟着过来,只是等看清那人相貌之后,这一掌只得停在半空中愣在那里,惊道:“家玉,你……怎么……”
沈家玉双眼静静的盯着风十七道:“从你一进风‘风三酒楼’我就一直等你到现在。”原来沈家玉上次夜探赵府不成,便想到在风三酒楼的附近等风十七。今天终于给他等着了,风十七别过头去不与沈家玉对视。她不知该以何颜见他,心情甚是复杂,能再见到沈家玉心中是很欢喜,但却不想让他见到自己,毕竟自己现在已另嫁他人为妇。沈家玉见风十七别过头去,默然不语,慢慢走到她面前,强忍着想抱她入怀的冲动,沉痛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回来而嫁给赵千军?”他不提还好,他这一提风十七甚是气愤,不禁大声道:“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你何不去问问你的宝贝弟弟。”沈家玉疑惑道:“这跟天赐有什么关系?”风十七强自忍下怒意,目光含泪的看着沈家玉,沉声道:“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弟弟。”
“我两个都信。”这是沈家玉的真心话。风十七冷冷一笑道:“那我说我嫁入赵家全是你弟弟一手策划的你信吗?”
沈家玉沉默了好一会儿道:“我信。”沈家玉并不笨,仔细回想沈天赐的言谈举止,的确可疑,再者风十七没有任何一个理由要她非嫁入赵府不可,论财势,家世,人品,武功沈家玉绝不输于任何人。风十七感动的看着沈家玉,没想到他这么相信自己。沈家玉从怀中取出为风十七买的玉镯,执起风十七的手为她带上,然后紧紧的搂她入怀,生怕她会消失似的。风十七对连日来的勾心斗角也累了,静静地任由沈家玉搂着。沈家玉虽佳人在怀,但心情却沉痛万分,想着今后风十七也会像现在这样在别的男人怀里,他心下如何好受。
“十七,我绝不会放弃你的。”沈家玉坚定的口气从风十七头顶传来。风十七苦笑一下,推开沈家玉,幽幽道:“不放弃又如何?我依旧是赵千军的小妾,这是铁般的事实,你能怎样?你能放弃你沈家家业不管和我远走高飞吗?你放得下你爹吗?就算你放得下,我也放不下我爹啊……”沈家玉被她说的心烦意乱,不想再听说下去,只想堵住她的嘴,便俯首吻住了风十七。可情之为物,最是难以控制,这一吻两人是一发不可收拾……
风十七醒后悄悄起身离去,她不想与沈家玉再纠缠下去,怕越纠缠越难以收拾。沈家玉醒来不见风十七知她已离去,他亦不想让人知道他在这里,怕坏了她的名节,便又跳窗离去。
此时天色刚亮,街道寂静,微风轻吹,真是清风拂体,让人心旷神怡。沈家玉却只急着赶回去找沈天赐问个清楚。
沈家玉疾步来沈天赐的房门前推门而入,却见床上棉被叠得整整齐齐,显然是沈天赐一夜未回房间睡觉。沈家玉喃喃道:“他去哪了呢?”找不到沈天赐的沈家玉失神的乱转,来到花园,刚好沈天赐便在那里练剑,沈家玉寒着脸朝沈天赐走去。沈天赐见沈家玉朝自己走来,停下动作看着沈家玉慢慢走来。沈家玉寒声道:“十七会嫁入赵府是你一手策划的?”沈天赐坦承不讳道:“是。”沈家玉怒火冲天,一拳打在沈天赐的脸上,把他打倒在地,痛心的转身离去。沈天赐默默起身用手擦了下嘴角的血迹,看着沈家玉离去的背影心中也甚是痛苦:“哥,对不起,可让我天天看着你们甜言蜜语,我真的做不到,我受不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自此之后,沈家玉不想面对沈天赐,动不动便出外经商,基本上天天不在家。
这天,曹方来到沈家。沈礼商素来不怎么与曹方交好,见曹方到来甚是意外,礼貌性笑道:“曹大人,稀客稀客啊,什么风把大人给吹来了,来,进屋说话。”
曹方嘿嘿笑道“沈老爷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啊!”沈礼商笑道:“哪里,沈某不过是一介商人罢了,哪里比得过大人您呢!”沈天赐见二人尽是说的客套话,不禁冷笑了下,自顾自的喝着茶,懒得插嘴说话。曹方摆摆手道:“唉,我哪里比得上沈老爷啊,每月就拿那么点奉禄。”沈礼商不想与他多加客套,于是便道:“不知大人找沈某有何贵干?”曹方笑道:“那曹某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是为了小女琴云来的。”沈礼商疑惑道:“令千金怎么了?”曹方叹道:“小女琴云对你们家大公子沈家玉是一见钟情,相思成灾啊,所以曹某今天来是专程向沈老爷你提亲来的,不知沈老爷意下如何?”原来前些日子沈家兄弟去曹家陪礼道歉,曹琴云对沈家玉一见钟情。曹方对女儿甚是疼爱,见爱女整天茶不思饭不想,便问了其中原由。曹琴云含畜的说出了自己对沈家玉的情意。曹方听后,寻思着沈家家财万贯,能与之结为亲家,不失为是一件好事,这便来了。
沈礼商道:“能与曹大人结为亲家,这是沈某的福气,但是……”本来是想说:“但是要问过沈家玉是否同意才行。”却被沈天赐抢道:“是啊,我爹说得极是,能与曹大人结为亲家,是我们沈家百年修来的福气,又怎么会不同意呢,大人尽管放心好了,我哥肯定同意。”沈礼商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不明白沈天赐是何用意。曹方高兴道:“是吗?不知沈大公子现在可否在家,我想亲自问一下他的意思。”沈礼商道:“哦,他出外做生意去了,最近老是往外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等曹方说话,沈天赐忙道:“曹大人尽管放心,其实我哥自从见了令千金之后也对令千金念念不忘呢,所以大人尽管回家准备婚礼便行了,这边我们也准备着,只等着我哥回来给他个惊喜。”
曹方万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乐歪了嘴道:“好好好,那曹某就在家等着亲家的好消息了,曹某先告辞了。”送走曹方,沈礼商不悦道:“天赐,你怎么能不问问你哥的意思,就擅做主张呢?”沈天赐眼神闪烁道:“爹,你先别生气嘛,我这也是为了我哥好啊。”沈礼商奇怪道:“好?你明知道你哥喜欢的是风十七,你还同意这门亲事,你是何用意?”沈天赐哄道:“爹,你想啊,就是因为我哥他喜欢风十七,可风十七如今已是赵千军的小妾了,他们已经是不可能在在一起了,依哥的脾气是不可能再接受别的女人的,难道爹不管我哥,要他一辈子打光棍吗?如今我们替他接了这门亲事,是惹不起的人家,哥为了爹着想,是退不掉这门亲事的。这样,爹也就可以早点抱孙子了,不是吗?”沈礼商总觉得怪怪的,叹了口气道:“唉,我不管了,这件事与我无关,你们自己看着办,总觉得你们两个最近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