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十七眼见爹爹一掌过来,忙推开沈家玉接住这一掌,解释道:“爹,不要打了,他是我朋友。”风三惊道:“朋友?”沈家玉上前抱拳道:“在下沈家玉。”风三闻听是沈家玉,惊问道:“沈礼商之子沈家玉?”沈家玉面带温和的笑容道:“正是在下。”风三马上换上一张笑脸,哈哈一笑,上前热情的道:“真是不打不相识,你怎么不早说呢,小老儿真是莽撞。不如这样,小老儿请沈公子上楼喝两杯去,全当是陪罪,不知道沈公子可否赏脸。”沈家玉笑道:“风伯伯客气了,不要紧的。”风三扭头叫道:“王二,送两壶好酒到楼上来。”回过头来又道:“沈公子,这酒你是一定要喝的,不然我会过意不去的,走,咱们楼上喝酒去,而且一定要喝个痛快,喝个尽兴。”沈家玉看了眼风十七,爽快道:“好,咱们不醉不归。”说完两人往楼上走去。风十七接触到沈家玉的目光迅速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想起刚才他看自己的眼神,风十七不是呆子,她看得出沈家玉对自己有情,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沈家玉。
风三与沈家玉闲聊着。风三道:“沈家在洛阳城内可是有名的商人,今日有幸见到沈家大公子,风某真是三生有幸啊。”沈家玉道:“伯父太客气了,我们沈家不过是一介商人罢了,生意纵然做得再大,依旧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的平凡人。”沈家玉嘴上说着话,眼睛却不时的往楼下瞟去。”风三看了眼楼下的风十七,突然严肃道:“我们风家向来不敢高攀名门大户的人家。”沈家玉知道风三的意思,微微一笑,语带七分傲慢三分威严道:“伯父果然好眼力,不错,我是喜欢十七,只要我沈家玉喜欢,就没有高攀二字。”
风三听他口气之狂,心生三分怒气,四分欣赏,也有几分无奈。沈家玉要真是强抢,风三还真是没有办法,叹了口气道:“看来沈公子是势在必得了。”沈家玉端起酒杯气定神闲的喝了口酒道:“我会经得十七的同意,明媚正娶的。”对于沈家玉的强势,风三是没有半点办法的。沈家家大业大,不是他一个小老白姓可以得罪得起的。沈家玉说要明媚正娶,无疑是一种保证,只要十七能够不受到伤害他也就安心了,而且沈家在洛阳城的行为,他也略有所知,为人还是不错的。风三举起酒杯道:“如此,老朽就放心多了,老朽也相信沈公子的为人。”
风十七满脸心事的擦着桌子,时不时的往楼上探头望去。王二上前来笑道:“想上去就去呗,在这里光探头有什么用?”风十七口事心非的道:“我有说我想上去吗?少自做聪明了。”王二耸耸肩,转身干自己的活去。这时沈家玉走下楼来,到风十七面前,眼中泛着笑意道:“我们出去走走吧。”说走走不过是借口而已,是沈家玉有话要说。风十七看了看沈家玉又看了看楼梯上的风三,见爹点头同意,这才同沈家玉出去。
街道人迹稀少,冷冷清清,倒是不会让人感觉到烦燥。风十七与沈家玉两人默不作声的走着,关系有些异常。风十七出声打破宁静,找了个话题问道:“天赐呢?”沈家玉道:“哦,到京城去了,京城的生意出了点问题。”风十七道:“哦。”两人之间的气氛不知何时而变得如此陌生,竟有点无话可说。好半天,沈家玉才失笑道:“真没想到,你的酒量那么好,要不然我早就猜到是你了。”风十七挑眉笑道:“我的酒量是一般般,怕是你们兄弟二人的酒量太差了才是。”沈家玉一笑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笑道:“还有,就是你没有其他女子那般娇弱,行为举止也豪爽如同男子,实在让人无法怀疑你会是个女子。”风十七佯装不悦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像女人喽。”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人少的地方。沈家玉突然停下脚步面对风十七温柔而又真的道:“我的意思……是……你穿女装也很美。”
风十七难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认识沈家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来都不知道他也会说好听的话。沈家玉看着风十七正色道:“十七,跟我去见我爹吧,”风十七瞪着发光般的一双大眼看着沈家玉,心中叫道:“不是吧,我们才认识几天啊,就让我跟你去见你爹这……”沈家玉认真道:“我想要的,我心里清楚,从来不喜欢拖泥带水,我的意思是……你明白的。”风十七看着眼前俊秀不失刚毅,温柔不失霸气的沈家玉,突然间觉得在他怀里一定很安全,不可否认自己对他也是有情的。风十七微微一笑道:“要是我不想去呢?”沈家玉虽料到她会这么说,还是不免有点伤心,苦笑一下,随即口气坚定道:“我会让你同意的。”说完转身便走。风十七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追上去,笑问道:“你爹……凶不凶啊?”
沈家玉愣了一下,随即狂喜道:“不凶,不凶,我爹最好了,倒是你,怎么就突然改变主意了呢?”风十七看了沈家玉一眼,边走边口气不悦道:“你都说了,早晚都会让我同意的,与其等着你千方百计让我同意,倒不如省点事的好,你们有钱人家,我们小老百姓怎么斗得过呢。”沈家玉口气欣赏道:“你和你爹不愧是父女,都是一样的能看清形势。”顿了下,沈家玉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些怪我?”风十七也不否认:“是有些。”突然停下身来傲然道:“不过我风十七要是不愿意的话,谁也勉强不了我。”沈家玉听她这么说,心中甚是欢喜,拉起风十七的手深情道:“你愿意那是最好不过了,我一点也不想勉强你的……十七,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从天赐救你的那刻起,我就对你念念不忘了,我想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虽然有点荒缪,可是我却抗拒不了它。”风十七心中一甜,轻轻靠在沈家玉的怀里,感到无比温暖幸福,柔声道:“我想……我也是的。”
沈家玉同风十七来到沈家见沈礼商。来到沈礼商面前道:“爹,孩儿给你介绍一下,她叫风十七。”风十七虽是初次见沈礼商却是态度从容,没不丝毫的惊慌拘谨,面带三分怡人的微笑道:“沈老爷好。”沈礼商道:“姑娘不必客气,请坐。”风十七刚坐下,就见管家进来道:“老爷门外有一书生说有一副字画要卖给老爷。”沈礼商听到有人卖字画给他,甚是高兴,忙道:“快,请他进来。”管家:“是。”沈家玉叫道:“爹,你的画就不能晚点再买吗?”沈礼商如孩子急着要买玩具般道:“当然不行,这好画啊,是可遇不可求的,不能推,万一人家不高兴,不卖给我,那我岂不是要终生遗憾啊。”沈家玉还想说些什么,管家已带着那人走了进来。
只见一名粗布青衣,面白如玉,貌比潘安的书生走进来。那书生态度从容镇定,带着一种傲气,一看便知此人定不甘于人下,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沈礼商问道:“请问公子贵姓,是你有画要卖与老夫吗?”书生道:“在下许安,听说沈礼商有收集名画的雅趣,而且不管是不是名人所画,只要画得好沈老爷都喜欢,不知是否属实?”沈礼商:“当然,老夫酷爱收集好画,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许安拿出自己的画递到他面前道:“这是小生自己的画的,请沈老爷过目。”沈礼商接过字画摊开一看,不禁眼光一亮。就是要饭的突然捡到一锭金元宝也不会有他这般兴奋,就听他赞道:“好画,果然是好画,公子好才情,好文笔。不知许公子想要卖多少钱。”许安颇为自信道:“一百两。”沈礼商二话不说道:“管家,取一百两银子给许公子。”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这两人一个要价不低;一个出手阔气。沈家玉还可以,知道自己爹爹看到自己喜欢的画就会不惜一掷千金也毫不在乎。风十七可就觉得稀奇了,一幅画,就卖这么贵,不由得也对那幅画有些动心,想一探究竟了。许安接过银子,道:“沈老爷果然慧眼,更是爽快之人,小生佩服之至。”沈礼商道:“哪里,是公子的画的确是画得出神,值这个价钱,公子如此才华横溢,将来必成大器。”许安道:“谢沈老爷缪赞,小生不过是一介书生罢了,能成什么大器。小生还有些事情要办,就不多打扰了,告辞。”沈礼商有些宛惜道:“这样啊,那好吧,以后有空多来沈府坐坐,沈某随时欢迎许公子的到来,到时候咱们一起探讨字画如何?”许安对沈礼商不免又多一了分敬重之意,想不到他们一代富豪,竟不嫌弃自己一个穷酸书生,当下道:“当然,只要沈老爷不嫌弃,小生荣幸之至。”沈礼商高兴道:“好,那咱们就说定了,公子请慢走,管家,送客。”管家送许安离去。
沈礼商看着许安的画爱不释手,痴迷于其中,似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恐怕也忘了沈家玉、风十七。沈家玉无奈的摇头叹气,想叫爹,却见风十七摇头示意制止了他。风十七也很想看看究竟是什么的画竟让沈礼商如些痴迷,便上前去观看,这一看,不由得亦是眼睛一亮,脱口赞道:“果然是好画,下笔流畅,没有丝毫怠懈,力度恰到好处,笔笔生情,可谓是上等佳作。”沈礼商惊讶道:“姑娘也懂画?”风十七谦虚道:“只是略懂点皮毛而已,不敢说懂。”沈礼商就像遇到自己多年的知己一样高兴的拉着风十七一起谈论字画,两人谈的好不投机,把沈家玉忘在一边。
沈家玉被丢在一边听着他们谈画,发现风十七对字画文艺知之甚详,听她讲字画谈起那些名画作风时,身上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气质,就像是江湖大侠伸张正义出来讲道理之时的那种禀然气势,令人生敬。沈礼商难得遇到一个懂画的人,两人一谈起来没完没了,直到日色西沉,沈礼商却还是意犹未尽,拉着风十七道:“十七啊,有时间我们接着再聊,难十七你懂得欣赏字画,你都不知道我那两个儿子没有一个对字画感兴趣的,我跟他们说的时候,简直就是对牛谈琴。”沈家玉翻了个白眼,叫道:“爹。”风十七微笑道:“只要沈老爷愿意十七愿随时奉陪。”沈礼商高兴道:“还叫我沈老爷,你要是不好意思提前叫我爹,就先叫我伯父吧。”风十七心中一喜,倒是没有想到沈礼商竟是如此和善,轻唤道:“伯父。”沈家玉可是乐坏了,被冷落了半天也是值得的。
沈天赐满脸风尘仆仆的回到家中,刚进院门就扯开嗓门喊道:“爹,哥我回来了。”沈礼商与沈家玉高兴的出来迎接。沈礼商见到多日未见的小儿子,老脸上笑开了花,高兴道:“天赐,回来了。”沈天赐见到父亲心中也十分欢喜道:“爹,你在家还好吧。”沈礼商连连道:“好好好。”沈家玉笑瞪着他道:“问得什么话,有我在家,爹能不好吗?要我干嘛呢。”沈天赐摇摇头,自己油嘴滑舌的那套他是全学会了。两人上前来个结实的拥抱,沈家玉放开沈天赐道:“怎么样,喝两杯去如何,全当是我给你接风洗尘。”沈天赐笑道:“好啊。”说着两人便往外走去。沈礼商叫道:“天赐,你……你刚回来也不休息一下啊。”两兄弟早已不见人影了。沈礼商只得摇头叹息,他这个爹爹是怎么也比不过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的,心中大为不爽。
沈天赐眼神有些奇怪的道:“哥,咱们是不是也叫上风兄弟啊。”提起风十七沈家玉心里就有说不出的高兴,一脸笑容的他没有注意到沈天赐提到风十七时脸上的不寻常表情,开心的道:“那是当然,怎么也少不了她的。”
两人来到风三酒楼。沈家玉开心的跑进去叫道:“十七,你看看谁来了。”风十七看到沈天赐惊喜道:“天赐,什么时候回来的。”沈天赐静静的盯着风十七,仿佛痴掉了般,心中说不出的感觉,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如此思念于她,一脸深情道:“我就知道,你一定就是风十七。”风十七见沈天赐如此模样心里暗自叫苦:“不会吧,千万不要是对我有情,被一个人爱是幸福,被两上人喜欢就是无限的纠缠了。”表面淡笑道:“我想你也应该猜出来了。”沈家玉看着两人觉得有点奇怪,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叫道:“喂,我们这么久没有在一起了,好不容易见面了,就站在门口啊。”风十七突然巧笑嫣然的上前拉住沈家玉的手臂道:“对,我们是应该好好的痛饮一番,走,我们楼上去。”沈家玉见风十七突如其来的热情,虽不知怎么回事,却是乐在其中。沈天赐看着他们亲密的举动,已知道自己晚了一步,心情沉痛的跟着他们上楼……
夜,寂空无月,只有寥寥几颗黯星在闪动着,四下寂静无声,只有阵阵凉风不停的吹拂着……
沈天赐手执青刚剑,挥剑狂舞,似是在发泄什么,突然一个回旋,钢剑指地,停下了狂舞的动作,静静的定在那里一动不动,右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玉钗,紧握在手中。沈天赐想着风十七与沈家玉两人在一起亲蜜的情景,暗自道:“沈天赐啊沈天赐,你对风十七不能再有非分之想了,从今以后她只能是你的大嫂。”想到这里沈天赐随手把玉钗往后一扔往卧房走去,但心中却有说不出的疼痛。
次日,沈天赐打开房门,站在门外,看着晴空万里的高空,深吸了一口空气,真是有说不出的清爽怡人,一扫心中的阴霾。“天赐。”沈家玉跑来叫道。沈天赐笑道:“哥,一大早你鬼叫个什么啊?”沈家玉笑瞪了眼沈天赐,上前拉着沈天赐什么也不说便往府外走去。沈天赐不知所以的被拉着,问道:“哥,干嘛啊?”沈家玉一副好心情道:“玩啊,我和十七约好了去城外骑马,你也一起去嘛。”沈天赐心中一动,想拒绝又有些不想拒绝,被动的任由沈家玉拉着走。
三人骑马来到郊外,并驾齐驱,个个气势凛然,神情洒脱,好不威风。沈天赐见到风十七就忍不住想看她,但又不能让哥知道,心中甚或是郁闷,刺痛难当,突然好想放马狂奔,借以发泄心中的烦躁,于是便道:“我们来赛马如何,看到远处的棵大榕树了吗?我们从一边绕过去看谁先到那里就是赢了,如何?”风十七与沈家玉齐声道:“好啊。”说完各自拍马飞奔。风十七突然拉住马绳停了下来,掉转马头慢慢朝向大榕树走去,原本带笑的面上略显烦恼,心中暗道:“天赐,千万不要喜欢我啊,希望是我的错觉才好。”沈天赐与沈家玉几乎同时到达。见风十七把马拴在一边,自己则悠闲的坐在树下面。沈家玉下马笑道:“好啊十七,你居然也会耍赖。”风十七理直气壮道:“这不叫耍赖,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明知跑不过你们,我又何必害得自己受累马儿受罪呢。”沈家玉满面含笑的看着风十七的,发现自己真是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上前同她坐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好不欢快。
沈天赐在不远处看着两人好一会儿,悄然离去,心中有说不出的痛,就像有一座大山压着自己透不过气来,只是鞭马狠狠的狂奔,希望以此来舒解情绪,一阵狂奔,沈天赐停下来,痛苦万分的喃喃道:“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让我天天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与别人在一起打情骂俏,开开心心,这简直就是折磨,我真的做不到,我该怎么办?怎么办?”一个计划开始在他心中慢慢形成。
沈家玉来到爹的书房道:“爹,你找我,有事吗?”沈礼商放下自己手中的一幅墨画,道:“哦,还不是生意上的事,上次天赐也不知道是怎么办的,人家不满意,这次指定非要你去谈不成。”沈家玉心下有些奇怪道:“会吗?天赐办事向来很好的,从来没有人投诉过啊?”沈礼商道:“我怎么知道?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沈家玉道:“既然人家要我去,那我就去好了,爹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当的。”沈礼商道:“嗯,爹信得过你,对了,你和十七打算什么时候成亲,爹可是很赞同这门亲事的。”沈家玉笑道:“我不着急,爹倒着急起来了,等我从京城回来就娶她。”沈礼商高兴道:“好啊,越快越好,十七一进门,以后就有人陪我聊天了。”沈家玉笑道:“就知道爹您别有用心。”沈礼商笑骂道:“臭小子,居然敢说你老爹别有居心,真是白养你了。”沈家玉道:“我啊,不与您斗嘴,我要去找十七跟她说一下。”
城外!风十七恋恋不舍道:“家玉,早去早回啊。”沈家玉握住风十七的手,温柔道:“十七等我回来之时,就是娶你过门之时。”风十七微微笑道:“记着你说的话,我等你回来。”沈家玉深情的抱了一下风十七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柔声道:“在家好好保重,天赐,你在家要好好照顾爹。”沈天赐道:“哥,你放心吧。”沈家玉上马,又回头看了眼风十七才策马扬尘而去。
沈天赐送风十七回家,途中似是随意问道:“你……真的喜欢我哥,喜欢……到什么程度?”风十七像是表明什么似的,口气坚决道:“非君不嫁。好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不用送我了。”说完风十七快步离去。沈天赐看着风十七的背影,知道她是有意回避自己,突然有些气她的绝情,冷笑了下道:“我倒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嫁给我哥。”沈天赐进城见赵千云半靠在一张椅子上,神情恣意懒散,脚跷到前面的桌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只见他前面站了一排妙龄少女,燕瘦肥环,个个都是美人胚子,那些少女一个个往赵千云面前走去。赵千云只是不断挥手,神情十分不耐。沈天赐有些好奇的向旁边的人问道:“这位小哥,请问一下,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那人惊讶道:“你不知道啊,我告诉你吧,赵二爷这是在为他哥哥赵千军选小妾呢,听说赵千军妻妾加起来都有六个了,个个都是如花似玉,清丽脱俗,倾国倾城,可是却都不会生育,这不,为了后继有人,赵千云又在为他哥哥选小妾来了。”沈天赐心思电转,眼神一闪道:“谢了,小哥。”沈天赐带上笑容朝赵千云走去道:“赵二爷,可有时间与小弟喝一杯去。”赵千云懒懒的起身,伸了个懒腰,淡笑道:“沈二公子请客,赵某怎能不赏脸呢,雷剑,让那些人回去吧。”雷剑恭敬道:“是,二爷。”
沈天赐为赵千云倒了杯酒,小心的问道:“二爷……与你大哥不是亲兄弟吧?”赵千云脸色一沉,冷声问道:“你听谁说的?”沈天赐哈哈一笑道:“二爷别生气啊,我也是出于好奇瞎猜的,你看啊,你哥都四十八九岁,而赵二爷才年近三十,正年青气盛,这差距……”赵千云冷着一张脸道:“再年青气盛也比不上你沈公子才二十一二来得盛,沈公子有什么事还是直说吧,我可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陪你唠嗑,我忙得很呢。”沈天赐对赵千云的冷言冷语也不在意,依旧笑道:“赵二爷果然直爽,其实小弟是看赵二爷忙里忙外的替你哥选妾,想帮你个忙而已,不知二爷可有合适的人选了没有?”
赵千云知道沈天赐没有事是不会找自己的,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事,心中生奇,面上却不动生色道:“那些烟脂俗粉,我看了就不顺眼,真弄进府去我自己都受不了,你问这个干吗?”沈天赐心中好笑道:“又不是在为自己选妾,还要自己看顺眼才行,有病。”口中却笑道:“在下倒是有一个人选,此人琴棋书画,文武皆通,可是一位难得的才女佳人,只要二爷去看一眼,我敢打包票二爷肯定会满意的,就是不知二爷敢不敢收此人。”沈天赐这样说无非是想激赵千云。
谁知赵千云一点也不生气,答案却也令他意外:“好啊,什么时候能见到她人。”沈天赐是倒真没有想到他连问都不问一下原因,便这么爽快的答应了,愣了一下才道:“赵二爷果真是个爽快人,三天后,我自会通知二爷,小弟还有些事要忙,就先行失陪了。”赵千云懒懒道:“慢走。”雷剑见沈天赐离去才问道:“二爷,无缘无故,他干嘛这么好心为二爷找女人,你不怕他找的人有问题吗?”赵千云神情懒散的喝了口酒道:“我只知道能让沈天赐出面推荐的人必是不凡,至于用心嘛,你不用担心,沈家与赵家虽从不交好,但也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他沈家要想打我们赵家的主意早就打了,我们回去吧。”
风十七正在收拾碗筷,突然一批官差闯了进来,凶神恶煞道:“风三在哪,让他给我出来?”风十七心生不安,凉意四起问道:“我爹?几位官爷找我爹有事吗?我爹在楼上,我这就去叫。”领头官差不耐烦道:“不用了,我们自己去找。”说着便闯上楼去。风十七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只是没有人理会她。官差进屋便闯,见到风三二话不说便把他抓了起来。风三又惊又疑,不知所以,挣扎道:“怎么回事,我犯什么罪了,你们凭什么抓我?”领头官差道:“什么罪,有人告你害死人了?”风三惊得目瞪口呆。风十七急急道:“不可能,你们冤枉人。”那官差嘿嘿冷笑道:“冤枉不冤枉你们,到衙门去说,跟我们说没用,走。”押着风三就走。风十七想上前阻拦,风三却道:“十七,爹没有害人,清者自清,你放心,爹不会有事的。”
“可……”风十七没有说出来,她了解爹,太刚直,太忠诚,可官场的黑暗岂会给你辩白。风十七跟上那几个官差,来到公堂,就见一个身穿孝衣的妇人跪在公堂之上,见到风三,她伸手指着他,愤恨哭着喊道:“凶手,你这个凶手,还我丈夫命来。”说着扑身上前要找风三拼命去。她哭的凄惨万状,要不是被抓之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风十七自己都几乎相信风三就是凶手。官差拦住那妇人。风三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个妇人道:“这位夫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在下并不认识你,怎么会害死你丈夫呢?”那名妇人正要说话被曹方抢道:“风三,你不认识她,你可认识那里躺着的人?”
风三顺着曹方指的地方一看,只见那里躺着死人,碰巧风三记得。那人是昨天晚上在自己酒楼里喝酒,喝到很晚才走的王公庆,没想到今天却成了死人,心头不免一惊,问道:“他……怎么死的?”曹方一拍公堂木厉声道:“风三,少给我装糊涂,此人昨天晚上在你那里喝完酒回来之后便中毒身亡,不是你害死的,还会有谁?”那妇人哭的更为凄惨,哭道:“大人,你要为民妇做主啊。”风三急道:“大人,我冤枉啊,老夫与死者并不熟识,往日无怨近日仇,我没有理由害他啊。”曹方打了个哈欠道:“谁知道呢?说不定你觉得百般无聊,突然间想杀个人玩玩呢?”风三气不可遏,怒道:“荒唐,简直就是荒唐之极。”曹方瞪了眼一团乱的公堂,一脸烦躁的喃喃道:“要不是有人花钱,我才懒得升堂呢。”接着也不管三七十一,拍下公堂木道:“案情已定,风三你杀人偿命,明日午时处斩,退堂。”丝毫不给人辩解的机会。风三对这个昏官彻底绝望,已不想再说什么。风十七惊掉了三魂七魄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心中又急又慌,喃喃道:“是我得罪了什么人吗?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对,先找到那个妇人问清楚究竟是指使的。”想罢,风十七便去找刚才那名妇人。可那妇人根本就没有回家,风十七几乎找遍了全城也没有找到她人,就似那妇人从人间蒸发了似的。此时,天色临近黄昏,她心中大是着急:“明日午就爹就要被处斩,怎么办?”风十七急的双眸泛红,实在没办法,风十七只有找沈家帮忙。
风十七来到沈家,用力敲开门,只见管家开门出来。风十七上前道:“我想见沈老爷。”管家道:“不巧得很,老出门去看他的老朋友去了,这三四天之内怕是回不来的。”风十七急道:“那沈天赐呢?”管家道:“二少爷也出门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风姑娘有什么要紧的事吗?”风十七一颗心直沉入了海底,管家究竟问了她些什么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自己是怎么离开沈府的她也不知道。等她回过神来,人已在寂静的街上,她双目倏地发射出迫人寒光,脸色罩着层寒霜,目光坚定像是下了某决定……
管家见风十七失神的离去,关上门来到沈天赐面前道:“二少爷,我看风姑娘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急得两眼泛红肯定是哭过了,二少爷为什么不让她见老爷呢?”沈天赐叹了口气道:“管家,我不让她见我爹,自有我的道理,你就当今天没有见她,也不要告诉任何人她今天来过。”管家道:“二少爷放心,我决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沈天赐感激的道:“谢谢你管家。”管家道:“二少爷您客气了,我在沈家这么多年了,二少爷的为人我信得过,您是不会做出对不起沈家的事的,我相信您不让风姑娘见老爷自有您的道理。”
王二见风十七回来放下手中的活,问道:“小姐,你回来了,老爷呢?他没事吧?”风十七看了看冷冷清清的酒楼,不免触景伤感,对王二道:“王二哥,要是三天后我和爹还没有回来,你就把店卖了,拿着钱回老家去吧。”王二急道:“不回来,为什么不回来,老爷他究竟犯了什么事?”风十七想到爹被冤枉就心中有气,冷声道:“我爹没罪,我不会让我爹有事的。”说完风十七神情凛然的上楼去,进到自己房间取下墙上挂的一把刀,拔刀出鞘,目光如剑的望着刀,喃喃道:“爹,十七不会让你有事的,就是劫法场,我也要把你给救出来。”王二在下面苦着一张脸干着急,见有人进店里来上前便赶人出去,口中道:“去去,去别的地方吧,我们这里今天不做生意。”赵千云四下看了看,就近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雷剑站在一旁。王二见那人非但不走还坐了下来,叫道:“哎,我说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我们今天不做生意你没听到啊?”赵千云拿起桌上的一只空杯子随手把玩着,看都不看王二一眼道:“去叫你家主子下来,就说我能救风三。”王二听得半信半疑忙上楼去叫风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