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没拿合约书,你们也看到了,我和照片里的人在一间餐厅,她向我借款,说递给我的是借据,我看也没看便将信封袋收起来,一直以为里面是借据。”胡玉儿破天荒地说出这么多话,没想到却是为自己辩白。
此时众人围着椭圆型会议桌坐着,茶水已让人换过新的。
“照片里的是谁?”宋倩仍蹙着眉头,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动作,既然照片里的人能让玉儿毫不犹豫收起信封袋,必然是她信任的人,说明两个人关系匪浅。
“是玉儿以前的经纪人。”安柔芸替胡玉儿回答,手悄悄在桌下拉起胡玉儿的捏了捏,为她打气。
两人相视一笑。
“哦?她不是妳带上来的?”周晨风看向坐在他右斜角的安柔芸,仍是微笑,他在想会不会是以前的经纪人挟怨报复。
“照片里的人叫吴采妮,跟了玉儿足足有了三年,我是前半年才从她手里接过玉儿。”安柔芸在心中算着她和玉儿相识的时间。
“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曾策恺怕对方是心胸狭隘的人,恐怕还有第二次。
“标准的小女人,她和我借钱时的神态依然很唯诺。”胡玉儿淡淡地排除了曾策恺的顾虑。
顿时,会议室里陷入一阵沉默,谁也没再提问。
“啊──”沉小臻突然一拍大腿,像是想起了什么。
“瞎喊什么,我真会被妳吓死。”元锜二颤了一下双肩,明显是被沉小臻这声惊呼给吓到,他轻拍她的后脑勺表示不满。
现场除了周晨风这厮笑面虎外,没有人笑得出来,要换平常早笑歪了。
“我说,玉儿会不会弄错了?”沉小臻伸手揉了揉她的后脑,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还能怎么弄错?”元锜二在一旁撇嘴道,事情都昭然若显。
“哎哟,我说二主你就不懂咱们女人,你看玉儿那包这么大,说不定玉儿拿错了,你想想,说不定有人在玉儿包里放错信封袋,玉儿不知道呢?指不定那什么赌据还完好无损躺在玉儿的包包里呢!”沉小臻站起身指着胡玉儿腿上的包包,一股脑儿说出自己的想法,一时之间口沫横飞。
同为女人的宋倩听了这番理论,赞同地点了点头,鲜少有女生会随时且仔细地整理自己包包的。
胡玉儿也觉得有可能,她确实也好久没有整理过包包。
思绪一定,她挪开自己桌前的茶杯,将包包打开,开口向下倒提,顿时包包里所有的物品散落在桌上。
好在也不是很乱,一包透明的化妆品,钱包,手机,几包卫生纸,一袋小小医护包,一把美工刀,还有一个褐黄小猪形状的吊饰,所有人都看得明白,并没有其他的信封,沉小臻的说法马上被打了回票。
沉小臻马上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在一旁鼓着双颊。
倒是胡玉儿,被桌上的褐黄小猪吊饰给吸引了过去,一把抓了起来,放在手心里左看看右看看。
“怎么了?”周晨风见胡玉儿反应不寻常,便问了句。
不止周晨风,打坐下后便一直没哼过一声的尚玄紧盯着她看。
这时所有人被引了注意力,全往胡玉儿那看。
“这只猪不是我的。”她淡淡地说,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终停在安柔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