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无奈,带着陈超然的保证,瑾瑜第二天便写了状纸,上了衙门。
衙门门口的大鼓,激的瑾瑜怨气更深,她只恨丈夫的负心衙门不受理,不然她定会滔滔不绝的写上一天一夜,仔仔细细的细数尹致远的过错和自己的委屈。
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要想证明这句话的真实性,一看门外的看客就知道了,黑压压的一片,像极了一线天。
“上官小姐”衙门老爷看到宰相尹雨霖的眼神,立马改了口道:“上官瑾瑜,你可知休夫是要牢狱之灾的?”
“这个上官府的小姐是不是疯了,听说还要挨板子的!”门口的人群中时不时的传出这样的对话,口气中满满的都是无法理解。
“回老爷的话,知道!”瑾瑜心里的畏惧丝毫没有浮现在脸上,却多了几分坚定。
只是一旁的尹致远一点也不像被告,檀木椅子上坐着,深红的颜色也遮盖不了他眼睛的条条的血丝和忧伤恐惧。
至从那件事情之后他从没有这样仔细的审视瑾瑜,每次对视之后眼光的闪烁只是为了透露自己的愧疚和自责。
“若是没有过不去的坎,就没必要闹成这样”衙老爷苦口婆心的劝道,语气里除了疼惜更多的害怕。
“听说是尹公子去了凤鸣楼,其实男人嘛风流点也没什么的!”人群中这样的声音让瑾瑜觉得刺耳,虽然那对聊天的妇女声音是极小的。
“我很贪婪,我要的是全心全意!”瑾瑜的话让旁人哄笑起来,只有尹致远和上官明杰至始至终从未有过笑容。
随着衙役从内堂抬出板子,外面的吵闹声沸腾起来,像是烧开了的水。
看着衙役的缓缓移动,瑾瑜这时才感觉到有丝丝的冷风从袖口钻进她的身体。
“就为男人去了妓院就要这样,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一男子一脸鄙夷的对着瑾瑜说道。
你懂什么,女人的愚昧只会纵容你们男人!瑾瑜暗暗在心底自语。
“你真的这样迫不及待的来开吗?”尹致远像是被人戳到软肋,跳了起来。
“老爷,我不后悔!”瑾瑜跳过了尹致远的眼神对着衙老爷说道。
“好,50大板”随着令牌的落地声,好像一切都尘埃落定一样,风雨前的寂静。
所有人呆望着衙役手中的大板重重的落下又抬起,暗淡的红木,被鲜血染的鲜艳起来。
厅内夹杂着瑾瑜强忍着疼痛的咬牙声,一边还数着板子落下的次数。
上官明杰看着满头大汗的瑾瑜,抓着椅背的双手像是嵌了进去一样,手背的青筋隆起。
“够了”瑾瑜数到二十的时候,尹志远大声喝道。
一旁的衙役低声道:“才二十呢?”
尹致远抬起一脚便让衙役倒了地,“我说够了,那就是够了”说完跨着大步离开了。
衙役苦痛的呻吟着,嘴角还渗着血迹。
“好了,把上官瑾瑜拉下去吧!”衙老爷有些不耐烦,对瑾瑜刚刚的坚韧露出不悦。
瑾瑜第一次看到尹致远打人,第一次这样的火大,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有些许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