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致远久久看着瑾瑜远去的方向,好像永远不够瞧似的,直到她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
大街上只能够瞧见熙熙攘攘的商贩叫卖着,一个丈夫搀扶着已怀孕的妻子叨念着让她小心点看着脚下,瑾瑜只是觉得她曾经也有过那般甜蜜。
虽然她知道那也只是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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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远,你回来了”瑾瑜撵着小碎步来到尹志远的面前。
尹致远每天都是半晚十分从太院回到家中,今日也不例外。
“娘子,今儿真是好看”尹致远一眼便瞧见瑾瑜今日不一样,她发髻边的芙蓉村托着她娇嫩的肌肤。
瑾瑜面带羞涩的说道:“那相公觉得是我好看呢还是它?”她顺势指了指头戴的芙蓉花。
“娘子好看”尹致远没有多余的修饰,却让瑾瑜高兴坏了,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余晖照满了他们的那片天,将它染成了殷红,如瑾瑜涨红的脸蛋,脚下随风摆动的芙蓉好似也那般的娇羞。
路人的尖叫让瑾瑜从回忆中惊醒,本能扭过头想探个究竟,却看到马儿的铁蹄悬落在她的头顶,要不是车夫偌大的力道拉着缰绳,怕是此刻早已横躺在街道中间了。
瑾瑜大脑拼命的使唤她赶快的闪躲,但是脚却不听她的指挥,硬是在原地等着颤抖着。
“你没长眼睛呢!”一个长相秀气的男子冲着瑾瑜喊道,脸上带着凝重的表情。
“你的背后长着眼睛?”瑾瑜有些气愤的反问道,虽然她还没有从惊险中脱惊,但是直率的性格让她从小就培养别人的错怎样也不能让它落实在自己身上。
刚刚稍带怒气的男子被瑾瑜的话激起更大的怒火,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嘴角稍稍微张:“不管你是什么人惊了我们家的主子就是你的不是!也不管你小嘴是有多厉害,总之你就是不应该走在街道中间”说完还向马车里看看,好像在期待他所谓的主子给予他确准确的指示。
还未待瑾瑜的是非感被再次掀开,马车里面传来爽朗的男子声音:“小路子,外面出什么事情了?”男子从容淡定的说着。
“没什么,就是有个不长眼睛的女子不想活了,往咱们马车下面钻”小路子像是得到特赦一样,眉飞色舞的回了话。
男子一声长叹:“你就是不长记性,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出门在外不要太招摇”,他声音不大,但能从语气中感觉到一丝不不悦。
“但是公子,您是千金之躯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担待不起啊!”车夫小路子很是委屈的恭敬的辩解着。
“不要总是拿我当借口”男子的语气强硬起来,让那个气焰嚣张的车夫像是茶壶里面煮饺子——有话说不出。
瑾瑜只是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样的安静,是被男子爽朗熟悉的声音所吸引,亦或是他强硬的语气再度勾起她的悲伤。
瑾瑜想到尹致远在凤鸣楼的那些话,没有丝毫的愧疚,却是那么肆无忌惮。
她嘴里还痴痴的念着:曾经的曾经!眼角的泪重重的落下,敲击着她破旧不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