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山间打猎
第三章 山间打猎

清晨,太阳虽尚未升起,但已可看得清路了。

柯林镇外,山林间的小路上依稀可见三个人影正向密林深处走去,中间的一人身材高大,身侧跟着两个少年,身材高大的正向身边的两个少年低声说着什么。此三人正是猎户李钟和他的儿子李方,还有被李钟收留的项羽。原本清早李钟准备去打猎,让李方和项羽在家中玩耍。但项羽想陪同李钟去山间打猎,但开始李钟因为担心他们会遇到危险,所以并未答应。项羽知道李钟所担心的,就告诉李忠他会射箭。李钟不信,项羽只好取过挂在墙上的弓,微露了一手。加上昨天项羽曾以一人之力完败刘风等人,李钟这才答应了项羽。

“这片林子是很久以前就有的,着里面生活着许多野兽,比如野兔、野鹿、獐子、野猪等,当然也有很多凶猛的野兽如老虎、山豹、狮子、黑熊等。不过你们不用担心,这些凶兽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在林子外围活动的,而我们今天的目标就是在外围打一些小兽,所以不会有危险的。”李钟低声向儿子和项羽介绍着这片林子的情形。

一路上三人并未多说话,除了李钟向二人介绍外,三人就只是赶路,因为担心惊扰了这附近的小动物。

“停下”李钟忽然对二人说道,说完便拈弓搭箭,目标直指前方的一丛茅草,一箭射出,只见箭矢刚没入草丛,那从草便剧烈的动了一下,随即便没有了任何东静。项羽走进草丛,拨开草丛便看见一只肥大的野兔横卧在一大滩血迹中央,一只箭矢从野兔的肚子中一穿而过。项羽拎起野兔,冲着李钟兴奋地说道:“伯父好眼力。”“那当然,这可是我爹啊,哪能是一般人啊!”李方接过兔子自豪的说道。李钟和项羽看着傻傻的李方不由得低笑起来。“装起来,我们继续走,刚来就遇到这么大的一只兔子,看来今天运气不错啊!呵呵”李钟笑着说道。“等等,伯父。我看这只兔子并不像是在这里觅食,它的窝应该就在附近,我找找。”说完就钻进了草丛。

“哈哈,如我所料。”只见项羽从草丛里钻出,手里拎着一只断了两条腿的肥大野兔,项羽走到李方旁边将手中的野兔放进了李方身后背着的有盖竹筐内。“哇,羽哥,你是怎么捉到它的。”李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项羽,不解的问道。“哈哈,佛曰:‘不可说,不可说’。”项羽一脸神秘的说道。“啊!羽哥,你就告诉我嘛!我的好羽哥”李方一脸哀求的看着项羽。“是啊,小羽,你就说说你是怎么发现的,我也很好奇。”李钟看着项羽。“我刚才去捡伯父打死的那只兔子时,发现四周的草都是很完整的,没有被兔子咬过的痕迹,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嘛!所以我推测这只兔子的窝应该就在附近,而且我发现这只兔子的眼睛并未闭上,而是保持着一种怪异的姿势盯着一个方向,我就猜想那个方向应该是有着让这只兔子牵挂的东西,所以我沿着这个方向仔细搜查,果然发现了一个兔窝,刨开后就看到了这只断了腿的兔子。”“哇,羽哥你好厉害,我们差一点就错过了着只肥大的兔子。不过好奇怪啊!这只兔子的腿明明断了,为什么它长的比前一只兔子还要肥大啊?”李方问道。“就你问题多,而且不会思考,我想这只兔子一定是死的那只兔子伴侣。死的那只兔子一定是天天找食物喂它,所以它才长得这么肥,否则它早就饿死了。”李钟向自己的儿子解释着。谁也没发现项羽的表情有些怪异,那种表情叫伤感,不是为了这两只兔子,而是。。。“虞姬,虞姬,我还活着,你呢?你又在何方?你我还能重聚吗?虞姬,虞姬。。。”一个倩丽的身影浮现在项羽的心中,而后是一抹殷红从那白皙的脖颈喷涌而出,随即弥漫着项羽的心间,直至项羽的内心完全被那抹殷红覆盖,无限的悲伤从项羽心底升起,直至由内尔外,从眼中浮出,但只一瞬,项羽便调整好了心态,微笑着迎向了李家父子的目光。

“此子果然不凡,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已经远超了一般人。而且刚刚从他的眼中流露出的一瞬的伤感,绝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少年的眼中,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算了,不想了,谁没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呢?”李钟想着,随即带着项羽二人向前走去。

远处出现了一片草场,草场的中间有几只野鹿在悠闲的吃着青草,互相嬉戏,殊不知危险即将降临。

项羽三人在林子的边缘停下,隔着一片灌木林死死的盯着那几只野鹿,三人正互相低语着。“这些野鹿很机警,人还未靠近它们就可以发现,它们的奔跑速度很快,人根本就追不上,所以想猎到它们很困难,或着说根本猎不到,除了用陷阱,我还从未猎到过,甚至附近的几个猎人也从未猎到过。因此,它们的价格很贵,无论是它们的毛皮还是它们的鹿角都是很昂贵的山货,当然它们的肉也是很美味的,可惜了,我们今天猎不到它们,走吧!”李钟无比遗憾的说着,语毕便扭头欲走,嘴里还嘟啷着:“可惜、可惜”

“等等,伯父,把你的弓和箭给我。”项羽站在原地并未打算离去。“你手里不是有弓吗?你准备干什么?猎鹿?没用的,离得太远了,箭根本射不了那么远,走吧!前面还有的是猎物。”“这把弓强度不够,把弓给我,让我试试吧!”项羽仍然未动半分。“好吧,给你,看来你也想尝尝这鹿肉的滋味,呵呵。”李钟笑着将弓递给了项羽。

项羽接过弓,又在李钟的箭囊里取出了一枝箭,但他并未立刻挽弓射箭,而是将手中的箭将尾端折断,手中只留下一段五六寸长的箭矢。李钟看着项羽奇异的动作自是疑惑不解,但他并未立刻询问,反而内心中有种奇异的感觉,他竟有些相信眼前这个奇异的少年可以创造一个奇迹出现。

项羽左手挽弓,右手将那段短小的箭矢架在弦上,右手捏紧,向后拉弓,直到手中的弓与弦形成一个满月,仿佛在多拉一分,弦就会断掉,事实正是如此,项羽也感觉到了手里的已拉到了极致。项羽无奈的摇摇头,身形移动,将目标由鹿群最中间那头最高大的鹿移向了距自己最近的一头小鹿的胸膛,屏息,目光渐渐收拢,只听“淄”的一声,那短小的箭矢破空而出,奔向那头小鹿。这时,那群鹿仿佛意识到了危险开始四散飞奔,那头小鹿也动了,可惜,已经太晚了,那短小的箭矢已经破开了它的皮肤,钻入了它的胸膛,小鹿无声的倒下,眼中充满了不甘。

“可惜、可惜,若是‘霸王弓’在手,倒得岂会是这头小鹿。可惜”项羽无奈的说着,回头却看见了李钟父子呆滞的目光。“伯父,伯父”项羽轻声呼唤着李钟,李钟此时的内心完全被一个词所替代,那就是“震惊”,对就是“震惊”。“怎么可能?他居然做到了,他居然成功的射杀了一头野鹿,着怎么可能?”可事实摆在眼前,那头鹿的的确确倒下了。

“啊!小羽,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是不可能完成的啊!”在项羽的呼唤下李钟终于从失神中走了出来,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疑惑,所以它在清醒过来的那一刻便迫不及待的询问起项羽来。“这也没什么啊!我还准备射那头最雄壮的鹿的,可惜这弓的强度不够,可惜了。”项羽无比惋惜的说着。“什么?你还想射那头‘头领鹿’,你还真是。。”李钟被项羽的话再次刺激了竟然忘记了自己想询问项羽的初衷。三人快速奔向了那头已是属于他们的猎物的那头鹿。

“哇,羽哥,你真厉害,我以后就跟着你了。好耶!今晚有鹿肉可以吃了。以后跟着羽哥一定天天有鹿肉吃,好耶!”李方一脸崇拜的看着项羽,转而是一眼憧憬,仿佛正做着跟着项羽天天吃鹿肉的美梦。李忠和项羽听到了李方的话不由得大笑起来,忽然李钟的笑声停止了,仿佛被人强行厄断一样。“着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李钟竟震惊的大叫起来。原来李钟在检查小鹿的时候,竟发现那伤口竟是在小鹿的正胸膛的位置,也就是说,从小鹿的身上剥下的鹿皮会没有一个伤口,是最最完整的一张鹿皮,鹿皮本就昂贵,完整的鹿皮更是价值不菲,虽然这只是一头小鹿,但这点小小的缺陷在完整的鹿皮面前便不再是缺陷了。

三人收拾好了小鹿之后,便再次向林中走去。李钟虽然很想问项羽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但他忍住了没问,但看向项羽的目光中欣赏又多了几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李钟心里暗暗想着,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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