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寒风相拥而立,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了她,她的脸红得像晚霞。
“这是一场危机四伏的舞会,所以,跟在我身边,别再乱跑了,一定不会有事的。”他轻声说道。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大粗嗓门在背后响起,“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啊?”
二人回过头,只见胡逸兰正站在舞厅门口,看着他们,她上身穿着蓝黑色的西服,下身穿着黑色的裤子,舞厅里的光从她微微卷曲的发间照了过来。还好她没有穿裙子,尉翾心里暗暗想到。
“你怎么也在这?”罗毅煊反问道。
“啊,我姐姐是这场舞会举办者的朋友。”对方笑着说,“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我的爸爸是举办者的大学同学。”罗毅煊的语速很快。
“原来如此。”对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们两个快进去吧!外面很冷的。”说完,她便转身向舞厅里走去。
罗毅煊和尉翾默默地对视了一眼,朝舞厅走去,二人刚迈进舞场,便看到胡逸兰一脸兴奋地转过身朝他们走来。
“你没事吧?”尉翾试探性地问道。
“你们知道吗?我刚刚撞到了一个人!”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激动,“他的东西掉了,我发现那居然是MSS的探员证,这里有MSS的人诶!”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喊出来的。周围的人纷纷投来了疑问的目光。
“你给我小声点!”罗毅煊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刚刚他从对内保防侦察局局座那里听说有人给他们发去传真,说要让这个舞厅被火焰吞噬,目前还不确定这到底是真的,还是故意威胁,制造恐慌,但出席这次舞会的,有许多高层人士,必须保证他们的安全。现在这个舞厅在MSS对内保防侦察局和反恐局的严密监视下,还未发生什么危险情况。这个嘴上没有把门的的女人要是再用这么大的声音说,十分可能导致骚乱。
胡逸兰向四周看了一圈,小心翼翼地问,“这里不会真有MSS吧?”
罗毅煊没好气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的?他们是哪个部的?多少人?”她热切地追问道。
“这个你无权知道。”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你怎么就有权知道啊?”对方激动地说,“你要不告诉我,我就喊了!”
“你喊啊。”罗毅煊挑衅地说,心想谅她也没有这个胆。可是,他想错了。
“听好了,”她那破罗嗓子喊到,“这里有,唔”她刚说到一半就被尉翾捂住了嘴,周围的人用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看着她。
“对内保防侦察,反恐共30人。”罗毅煊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这还差不多嘛。”胡逸兰一脸得意的表情,“那么,我去上个厕所你们等我会?”
“嗯。把你的嘴管好了。”罗毅煊表面答应着,心里想的却是谁会等你这个疯婆子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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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走廊里,一个低沉的女声响起,“ξ,我是τ,获得消息,MSS对内保防侦察局与反恐局,其中还有对内保防侦察局局座,共30人。”
“干得好啊,τ。”在舞厅外面的一辆黑色雪弗兰卡帕奇里,一个男人狞笑着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顿时一股巨大的红光,从二层的天台喷涌而出,巨大的爆炸声震响在耳边,热浪滚滚袭来,“多美的烟火,ω,你该感受到组织对你的召唤了。”
与此同时,舞场中一片骚乱,人们尖叫着拥挤到门口,华贵的衣着蒙上了灰烟,他们在哭喊,他们在抱怨,MSS的探员们在竭力维护着秩序,扯着嗓子大声喊,“大家冷静,冷静!”。
此时一层通往发电室的昏暗走廊里,一个女人正步履匆匆地走着,她边走边脱掉了身上深蓝色的礼服,换上了黑色的紧身衣,这紧身衣完美地勾勒出了她火辣的身材,她披散着的乌黑长发已经用银色的发带盘好,接着她从紧身衣兜中掏出了一个制作得天衣无缝的人脸型的面罩套在了头上,刹那间,她变成了另一个人,唯独不变的是她头发上的蓝色妖姬。
她走进了明亮的舞场,逆着人群爬上了二层,打开了通往房顶的门,看着哭喊着的人们,她笑了笑,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一股巨大的爆炸声在下方响起,顿时这个舞场陷入了一片漆黑,人们的尖叫声更大了,“ξ,我是υ,任务完成。”
“很好,很好。”车里的男人看着浓烟滚滚的舞场,自言自语到,“一个也跑不了。”他又一次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一颗炸弹在舞厅门口爆炸,罪恶的火光,照亮了夜空,与远方五颜六色的在空中炸开的绚烂烟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υ取下了用来联络的耳机,扔进了燃烧的火焰中,她最后望了一眼骚乱的舞场,从那扇门爬上了屋顶,从屋顶上一跃而下,本想落在二楼的窗台上,却惊奇的发现忽然有一个年幼的孩子从那里探出头来,躲闪已不及,她改变了方向,这下一定会重重摔在下面的水泥地上吧,她的嘴边浮起了一丝无奈的笑,闭上了眼。
忽然,下坠停止了,她睁开眼,从旁边窗户伸出的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她循着这只手向上望去,那是一张淡雅,清秀,熟悉得陌生的面孔,是她,十年前她从仓库里救出他的侄女,此时她的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尽全力的拽着她,“把另一只手给我。”她朝她喊道。
υ笑了笑,真是个傻女孩,明明自己已经身处险境,还想着要救别人,要救的还是她这样一个危险人物,“女孩,把你的手放开吧!我不值得你救!”她对那个处境越来越危险的女孩说道。
“不,每个生命都是珍贵的,没有值不值得,而且,你不能就这么死了,那我不是成了杀人犯么?”回答她地是坚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