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准备吃晚饭的时候独孤辰居然来了,说起来对他,我太过陌生,总共也没有见过多少面。我们一起用过晚餐,可是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坐在书桌旁边看书。我坐在一旁的榻上莫名的看着他。终于他放下书,看着我说出了他的决定。
“你想必也知道媚儿怀孕的事了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他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想他可以平安的落地。”
“哦,然后呢?”
很奇怪他到底要说什么。
“我平常忙于政务,没有时间照应这些事,你又是现在府里头最尊贵的女人,所以我想……”
听到这才明白他的用意,我赶紧站起来,打断他的话。
“你不会是想让我照应她吧?”
“是。”
“不行,不行的?”
我赶紧摆着双手拒绝。
“为什么?”
“我什么都不懂啊,让我照顾你也太冒险了吧。”
“我说你行你就行,不用推脱了,就你了。”
还不等我下句话出口,独孤辰就走了。
什么事嘛!他和别的女人生孩子还让我照顾,况且还是我的死对头,气死我了。
那日我一夜都没有睡着,可是,没办法,该怎样还要怎样。
第二日一早我就去了吴媚儿所住的琉璃阁,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过来,我住在府里的东院,她的琉璃阁在西院,刚走进她的屋子内就觉得什么东西耀眼,定眼一看原来是一个置在炕上的小屏风,屏风是框架是鎏金的,上面镶着的事一块浮雕的花鸟图,刚好窗外的阳光射进来照在上面,看起来金晃晃的。
我这才细细的打量着屋内的摆设,临窗炕上铺着猩红洋罽,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石青金钱蟒引枕,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两边设一对梅花式洋漆小几,靠墙的一面就是我刚刚看到的小屏风。左边几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边几上美人觚——觚内插着时鲜花卉,并茗碗痰盒等物。地下面西一溜四张椅上,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椅之两边,也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备。 梳头桌子上放着象牙镶嵌的豆柏楠减妆一个,上面铺了一张斑竹万字床,挂了项月白百蝶湖罗帐子,床上铺了一领绝细的席子,放了一个长藤枕,两眼花丝细的单被,把沉速香薰得喷鼻子香的枕头边放着一个金胎雕漆双头牡丹花小圆盒。 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酱紫色的柜子。 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地柱子,四周地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地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地绽放,青色地纱帘随风而漾,刹青痕站在这高达十米地建筑里,就像如果不是杀手特有地镇定,它早就晕过去了,脑海中一直浮现二个字:奢华。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吴媚儿卧在床上,旁边的丫头手里端着个小碗在喂她吃东西。看到这个场景真是,不就是怀孕了吗,有必要这么娇贵吗。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交代了几句就匆匆的走了。